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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抽在拉輦人的背上。這人的上衣已被抽得碎裂,衣屑紛飛,他被當作了畜牲。
一根組繩拴在此人的脖子上,他的雙肩上有兩個皮扣,這是拖輦用的。
此人的雙手伸入輦杆上的皮套中,由於拉輦必須握住輦杆,就像推車或拉車,必須握緊車杆一樣。
只是此人的雙手上,沒有指頭而無法握緊,因而輦杆上必須有兩個固定的皮套。這個被當作畜牲鞭策的人正是小江。
而御輦的人卻是一個大姑娘,鞭鞭到肉,毫無憐憫之情,因為她也吃過男人的虧。
怪輦一路行駛而來,路兩邊的人跟著看熱鬧。有人為小江抱不平,就算抽打畜牲,下鞭也不會那麼重。也有人說,這拉輦的人,必然犯了不可原諒的罪過,才會咬牙而不出聲。
揚鞭御輦的是李婉如。一手扣住韁繩的另一端,一手不斷地揮鞭。
輦幃低垂,不知內坐何人?
葉伯庭也在人叢中,他不敢直起腰來看,雙目殷紅,誓報此仇。
人拉的輦車並不快,看熱鬧的人自然並不知道拉輦的是誰。
葉伯庭跟了一段路,終於掩到輦後,他猜想到輦中何人,所以不敢大意。
他只想制住李婉如或輦中的堂客(他猜想可能是其他女人),以便救他的兒子。
但他才踏上輦的後端頂部,輦窗內忽然伸出一隻手一撥,葉伯庭差點倒下,接著李婉如一鞭後掃。
這一鞭雖未掃到葉伯庭,卻嚇出他一身冷汗,他相信輦中必是馬芳芳。
這是他目前所絕對不敢招惹的女人,但他卻切齒道:“馬芳芳,這筆帳咱們要好好算!”
馬芳芳在車中道:“葉伯庭,你要是真的可憐你的兒子,我再為你準備一根韁繩,幫他來拉。”輦突然停下來,小江嘶呼道:“爹,你走吧!我之有今日,全是你一手所賜,我挨鞭子只不過是皮肉之苦;但看到你或聽到你的聲音,卻痛在心底。”
葉伯庭道:“涵兒,明明是馬芳芳拿你不當人待,怎說是爹一手所賜?”
“爹,快不要說了,你走吧!我永遠不想見你。”
“涵兒,爹怎能捨得……”
“爹,你不必來這一套了,你連娘都可以不要,我算什麼?”
“混帳!是她不要爹,不是爹不要她、你居然把一切過惜都某在爹的頭上。”
“不,爹,自幼你教我偷、教我搶,教我如何騙人,如何殺人,卻從未教我如何好好地去作人,我死不足借,只是為我娘抱屈。”
葉伯庭已經走了。他若是再不走,小江還會說些他最最不愛聽的話來,而且一旦被擒,那酷刑更難想象。
這工夫李婉如又抽了兩鞭,還嗆呼了兩聲,就是要牲口開始拉輦移動的聲音,輦又緩緩前行,不久來到凌鶴等人的住處門外。
“婉如,上前叫門。”
“芳芳,我以為凌鶴不會欣賞這一手的。”
“你就照我的活去做。”
婉如上前敲門,開門的是曲能直。他有點驚喜,道:“師妹,你終於回來了!”
婉如道:“師兄,我來此不是談這個的,你看!”她回身一指,曲能直首先看到不成人形的江涵。滿身滿臉的鞭痕,上衣已被抽得稀爛。
曲能直再看看李婉如手中的鞭子,吶吶道:“婉如,這是怎麼回事?”
李婉如道:“這不是一目瞭然?小江罪大惡極,對凌大哥姜姐姐尤其過分,如今想讓他們看看,快意思仇,不也是人生美事?”
曲能直道:“這麼說,輦中是馬芳芳馬姑娘了?”
“正是。”馬芳芳道:“曲大俠,請代為轉達凌大哥,就說我送來一件禮物,請他笑納!”
曲能直也恨小江入骨,但人類的尊嚴總要保持。
他以為把人當作牲口看待,即使他是壞人也不可以如此。他道:“馬姑娘,這份禮凌鶴不會收,”
馬芳芳道:“曲大俠,你把他請出來看看,我以為他會收。”
曲能直陽然道:“馬姑娘,你根本就不瞭解凌鶴。”
馬芳芳道:“就偏勞人一下如何?這當然要當面證實才行。”
“不必了,曲兄,小弟在這兒。”凌鶴走出來,道:“馬姑娘,別人也許受過葉氏父子的殘害,但比起在下,可能還要遜色些,小江固然也壞,卻是受了他父親的影響。
他的十指你已斷其九根半,這懲罰不謂不重。不知姑娘斷其九根之後,他是否也犯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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