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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床上發出聲音,女孩迷迷糊糊道:“水,我的水呢?”
蒙武望著案几上的茶杯,猶豫了一下,沒有動。女孩大概渴極了,緩緩睜開眼睛,想叫侍女倒一杯水,然而等她看清楚站在面前的,竟是三個年輕男子,她立時驚叫一聲,半坐起來。
“你們是誰?好大的膽子!”女孩並不害怕,大聲斥責,令三個男子反吃一驚。
女孩以為還在信陵君府,氣勢洶洶:“哪裡來的小賊!知道我是誰?膽敢進我房間?非殺了你們!來人啊!”她高聲叫後,無人響應,才發現並非自己的房間,完全處於陌生環境,開始有些害怕,“這……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是……是什麼人?”
嬴樛佩服她的勇氣,反問:“你又是誰?”
“哼!說出來嚇死你們!”女孩為給自己壯膽,也想嚇唬他們,“燕昭王是我曾祖,燕惠王是我祖父,燕武成王是……”
“是你父親,現在位的燕王是你嫡親兄長……你從燕宮中逃出來,只因不願意嫁到秦國去,對不對?” 嬴樛開懷大笑。這女孩從最富盛名的燕昭王念起家譜,虛張聲勢。沒想到誤打誤撞,竟會碰上逃婚的燕國公主,簡直匪夷所思。
子桁望著她,不大相信:“你真是燕國的公主?”看女孩衣衫單薄,卻毫不在乎的樣子,只顧在他們面前大呼小叫,沒有貴族女子起碼的教養。
“當然是真的!趕緊送我回去!我繼母燕太后,是趙國的長公主,我三姨夫就是大名鼎鼎的信陵君……哼!我王叔也在邯鄲城!”見三人明知自己的來歷,少姬越來越害怕,拽出所有親貴恐嚇他們,“如果敢對我不利,我的親戚們只要動一個小指頭,你們就吃不了兜著走!”
第八節 李代桃僵(8)
“這麼說,燕國的使臣正是你王叔,已經到了邯鄲?”子桁聽她提及燕使,可見所言不假,隨即改變主意,“蒙武,把她關起來,你親自看守!要是犯人再跑了,我也以軍法處置你!”說完子桁卻狠狠瞪嬴樛一眼,先出去了。
少姬見子桁表情嚴肅,不是說笑,又驚又氣,顧不得未著鞋襪,跳下床直接往外跑。事發突然,嬴樛趕緊上前攔她,少姬毫不客氣用力踢去,正中對方身上。蒙武吃了一驚,忙伸手去拉女孩的胳膊,不想她回頭狠狠咬自己手腕部位,頓時出血。兩個人雖然都是武將出身,卻很費很大力氣才制服少姬,重新把她捆住,並用布條封住嘴,止住“救命”尖叫。
“這丫頭真野!” 嬴樛揉揉被踢的地方,想必已淤青,問蒙武,“有沒有傷藥?”
蒙武徑直從旁邊櫃子中取出止血傷藥,包紮起自己流血的傷口,上面兩排整齊的牙印十分清晰。
“你生我氣了?” 嬴樛見他不理會自己,只好親自拿藥,“其實我們歪打正著,大哥不是說留下她嗎?”
“有什麼用?麻煩都留給我!”蒙武悶聲道。這一次又要看守多長時間?他自然而然想起逃跑的周室王姬,憑空添多少麻煩?但王姬被關在書房時常常坐在案几旁看書或躺在榻上靜養,文靜多了,而眼前這位燕國公主,沒一刻安靜的時候,看管難度,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最可恨的是,先前嬴樛明明說要一起去齊國湊熱鬧,等帶頭闖出禍端,就以王令為藉口,腳底摸油離開邯鄲。
“也許大哥想留她做人質……燕國居然一邊議婚,一邊派使臣參加合縱之會,如果燕國公主為質於咸陽,燕王肯定投鼠忌器。” 嬴樛猜測兄長的意圖,“聽說他只有這一個妹妹,不是一般寵溺。”否則一國公主哪能隨便出宮?全因燕王平時不約束王妹的自由,讓少姬有機可趁。
蒙武心情很糟,懶得多想。他們一時想不到如何處置燕國公主,只好把她抬回軟榻,蒙武搬過一把椅子,坐在旁邊看守,不久就靠著椅子睡著了。嬴樛想趕在兄長起身前出發,佔住蒙武的房間,舒舒服服睡上一覺。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邯鄲之行,竟然只逗留一天,但心中並不遺憾:才出來不到月餘,竟有些思念咸陽城。相比之下,監視安國君的任務,輕鬆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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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已夜深,趙宮北側宮門一一開啟,匆匆湧入一行人,為首的錦衣老者正是趙國丞相平原君。身為趙國王叔,遇緊急國事軍情,他可隨時乘車輦入宮。一路上平原君催促手下人加快腳步,直奔趙王寢宮方向。
趙王早得到內侍通報,雖然近日身體不適,頗為倦乏,但丞相深夜進宮必有急事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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