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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舞聽,近來因聘請澳洲的男性脫衣舞團演出,連日更湧進了一大堆聞風而來嘗新好奇的女人們。而她那個媽,據說,更是夜夜在此流連,樂不思蜀。
她懷疑,她老孃哪來的錢這樣揮霍浪費。她不是不知道她老孃的底,那些沒出息的軟骨頭都還要她養,哪有錢供她這樣吃喝玩樂?原木她還以為她姘上有錢的老頭,聽聽也不是哪麼回事。
“阿非!”音樂吵,人也吵,東尼王扯開喉嚨在沙昔非的耳邊喊說:“你就這樣離開卓家,那剩下的酬勞也拿不到手,不是很可惜?到底發生甚麼事了?你一向不會這麼沉不住氣。”
這樣嘈雜的地方里,東尼王扯著喉嚨這樣長篇大論說得很辛苦。沙昔非聽得也很辛苦。
她捂著耳朵,皺眉說:“不要再跟我提起哪件事了,想了我就一肚子氣。這兩天你四處多走動,看有甚麼工作再通知我。”
燈光暗了又亮,伴著節奏感強烈的音樂聲,舞男們在舞臺上一陣追逐廝殺;來回跑著、跳著、喘息著。
燈光又是一暗,神秘的騷動,也隨著上場。燈光又亮起時,出現在臺上的舞男,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丁字褲;結實的胸肌、臂肌、大腿肌,和那胯下的神秘三角,每一個鼓動與呼吸的喘息,都似招搖,招引著在昏暗角落裡的女人陷入非非的幻想。
臺下那些女人們,放聲尖叫起來,情緒也沸騰起來。
“人這麼多,打哪找我老孃?”沙昔非洩氣地環顧左右。周圍那張張興奮沸騰的表情,完全感染了癌症末期似的歇斯底里症,面對著那些尖叫狂噪,沙昔非直覺一陣厭惡。
這些所謂良家婦女所謂的“解放”,充其量不過另一種雌性版的紙醉金迷。
她其實不是對這種“解放”方式有甚麼成見,只是,對於她們這種在“畸零業”混日子的人而言,這些“良家婦女”的所謂擺脫“父權宰制”的尋求解放方式,實在有些無聊。吃飽撐著,盡只會想出這些“有的沒有的”。
但也就有像她媽那種女人——其實也不管和不懂甚麼所謂“男女平權”的因循與互動,或所謂“顛覆父權”的造反,視觀賞男性脫衣舞表演為一種女性主義的絕地大反攻,而光只是為尖叫而尖叫、為興奮而興奮。像她老孃這種態度,她是覺得無所謂,喜歡看就明白講,何必文縐縐地找那麼多名目和藉口。只不過,最重要的前提是,不能傷害到她的荷包。
像她老孃這樣浪費錢看男人跳脫衣舞,沒用到她的錢,她倒替她老孃覺得肉痛。
她是屬於土的。屬於土的女子,崇物拜金,實際現實,只愛鈔票和黃金。像這種浪費錢的不切實際的享受和歡樂,絕對是一種奢靡,對生活一點幫助也沒有。
對男性脫衣舞表演,她沒意見;但對花錢,她可就有異議。
“走吧!”她拉拉東尼王,反身想走。
實在說,對這些舞男,對脫衣舞表演,對這些女人,她並沒有甚麼成見,她反而很欣賞這些聰明的,懂得運用天賦本錢和本事賺錢的舞男;至於這些女人,除了好奇,大概還是好奇,沒有甚麼可說的,但也沒甚麼不妥。
“行為”和“思想”並不能混為一談,這當中總有某些意識形態在作怪。人類其實很愚蠢的,很容易就被洗腦,人云亦云,所以總有那麼多所謂的流行和潮流,也總有那麼多盲目的信徒和追隨者。
“等等!精采的才要開始!”東尼王反而拉住她。他看起來,反而此她還興奮。
臺上舞男走下臺來,邀請舞池中一個女人上臺。這是整場表演的重頭戲,讓女人們沸騰的情緒更加沸騰。
那女人帶著嬌羞的笑容坐在舞臺一張椅子上,穿著丁字褲的舞男在她面前百般挑逗。一會舞跪在她椅子前,赤裸結實的胴體恁般在她眼前展露;一會把雙手放在她腿上,來一個抑制不住熱情的後仰;一會更岔開雙腿坐在她腿上,拉起她雙手放到他胸前。種種熱情的挑逗,把應邀上臺的女人撩得靦腆不安,嬌羞的笑臉裡難掩一點尷尬和不自在。
“走吧!有甚麼好看的!”沙昔非不耐煩地又皺著眉。
表演是精采的,但臺上那女人靦腆嬌羞的笑容和模樣,她簡直看不下去。
那女人大概還以為她面對的是甚麼明星偶像,慣性的含羞帶怯,對舞男的挑逗光會傻笑也不知如何回應,這樣放不開,那還上來幹甚麼?要嘛,就要像歐美那些女人般大膽豪放,拋開矜持,真正地享受脫衣舞的趣味,那才真的叫做“解放”!
舞池裡大部份的女人,其實都只是來嘗新,泰半是因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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