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3/4 頁)
駛進紐約港,我站在甲板上,以為自己置身於電影中,而它就要結束了,利瑞克電影院裡的燈光即將亮起。牧師想指一些東西介紹給我看,但大可不必,我可以一一辨認出哪是自由女神像,哪是愛麗絲島,哪是帝國大廈,哪是克萊斯勒大廈,哪是布魯克林大橋。成千上萬的轎車在路上飛奔,陽光把所有的東西變得金晃晃的。有錢的美國人身穿燕尾服,戴著高高的禮帽,繫著白色的領帶,他們一定是要回家,和牙齒潔白的漂亮娘們兒睡覺去,其他人則去溫暖舒適的辦公室上班,沒人關心這個世界。
美國乘客正在和船長以及一名剛從拖船爬到船上的男子爭吵:為什麼我們不能從這兒下去?為什麼我們非要走上一段該死的路,去***奧爾巴尼?
那名男子說:因為你們是這艘船上的乘客,而船長就是船長,未經許可,不能讓你們上岸。
噢,是的。啊,這是一個自由的國家,我們是美國公民。
是真的嗎?好吧,你這是在愛爾蘭的船上,和一個愛爾蘭的船長在一起,你只能服從他該死的命令,要不你們就游上岸。
他爬下梯子,拖船突突突地開走了。我們駛進哈得遜河,經過曼哈頓,從喬治。華盛頓大橋下穿過,又從幾百艘“自由”號艦艇旁駛過,它們曾在戰爭中作過貢獻,如今停泊在這裡,已經鏽跡斑斑了。
船長宣佈,因為海潮,我們要在對岸一個叫普吉普賽的地方拋錨過夜。牧師為我拼出這個名字,他說這是一個印度名字,那些美國人罵,***普吉普賽。
天黑後,一艘小船噗噗噗地開到我們的船邊,一個愛爾蘭口音喊道:喂,那兒,天呀,我看見了愛爾蘭的國旗,我真看到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喂,那兒。
他邀請大副去岸上喝一杯,讓他再帶上一個朋友。他說:你,神父,也一樣,帶上一個朋友。
牧師邀請了我,我們和大副、通訊官一起順著梯子爬到小船上。小船上的這個人說他叫蒂姆。鮑伊爾,是從梅奧縣來的。上帝保佑我們,我們停靠的正是時候,因為這裡有個小聚會,我們都被邀請了。他領著我們來到一幢門前有草坪的房子,這裡有噴泉,三隻粉紅色的小鳥單腿立於水池中。在一間叫起居室的房間裡有五個女人,這五個女人梳著直直的頭髮,穿著纖塵不染的禮服,手裡拿著酒杯。她們友善地微笑著,牙齒完美無缺。其中一個女人說:快進來吧,去(聚)會剛剛開始。
去會,她們就是這樣說話的,我猜,要不了幾年我也會這樣說話的。
蒂姆。鮑伊爾告訴我們,她們的丈夫夜裡出去打鹿這會兒,這些姑娘正好有點時間。一個叫蓓蒂的女人說:是啦,他們都是一起打過仗的夥伴。戰爭結束差不多有五年了,他們還是念念不忘,所以每個週末去射殺動物,喝“萊茵黃金”酒,直到他們的眼睛看不見了才算完。該死的戰爭,原諒我說這種話,聖佛(神父)。
牧師對我小聲嘀咕:這些都是壞女人,我們不能在這兒久留。
這些壞女人問我:想喝點什麼?我們什麼都有。你叫什麼,親愛的?
弗蘭克。邁考特。
好名字,那麼你就喝一點吧。所有的愛爾蘭人都能喝一點。你喜歡啤酒嗎?
是的,謝謝。
哎喲,這麼有禮貌。我喜歡愛爾蘭人,我祖母就是半個愛爾蘭人,所以我也成了半個……應該是四分之一個愛爾蘭人吧?我不道(不知道)。我叫弗瑞達,來,給你啤酒,親愛的。
牧師坐在沙發的一邊,她們把這沙發叫做睡椅,有兩個女人在跟他說話。蓓蒂問大副想不想看看這幢房子,他說:啊,我想,因為我們愛爾蘭可沒有這樣的房子。另一個女人告訴通訊官,他應該去看看她們花園裡的花草,美得讓你不敢相信。弗瑞達問我身體是不是沒事,我說沒事,但還是得麻煩她告訴我,廁所在哪兒。
什麼?
廁所。
噢,你是說洗手間啊。來,就從這兒走,小甜心,在大廳裡。
謝謝。
她推門走進去,開啟燈,吻著我的臉頰,對我耳語說,要是我需要什麼的話,她就在外面等著。
我站在馬桶前源源不斷地噴射,心想,這種時候我能需要什麼呢?美國都這樣嗎?在撒尿的時候,有女人在外面等你?
撒完尿,我衝了馬桶,來到外面。她拉著我的手,把我領進一間臥室,丟下酒杯,鎖上門,然後把我推倒在床上,開始摸索我的下身:該死的扣子,你們愛爾蘭就沒有拉鍊嗎?她拽出我那興奮的傢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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