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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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兒響叮噹》。

一首每一個學鋼琴的人在學基礎的時候彈的曲子。

殷英記得他學的第一首鋼琴曲就是這個。

他看著聊天介面，臉頰有些微僵：

真的要嗎...

但是很快，殷英就表情決絕地點開了錄音鍵。

李警官要聽的，彈！

歡快的帶有聖誕氣息的節奏很快就在琴房響了起來，這首鋼琴曲的開頭就是大家耳熟能詳的那段。

殷英邊彈，邊在腦海裡回憶起這首曲子配上兒歌的樣子。

“叮叮噹，叮叮噹，鈴兒響叮噹。”

殷英的手指輕輕在鍵面上一滑，復原了原曲中那一下歡快的滑奏。

正如人們聽到《致愛麗絲》會想到來電，聽到《藍色多瑙河》會想到貓和老鼠裡湯姆演奏的那段，聽到《鈴兒響叮噹》，大多數人都會聯想起聖誕節。

殷英也一樣，不過除了聖誕節，沉浸在節奏裡的殷英還想到了自己剛剛學鋼琴的時候：這首他的初學曲的確承載了他許多的回憶，也確實很多年沒有彈過了。

殷英的心情也隨著節奏放鬆了下來，演奏完了較為舒緩的後半段。

他伸手拿下了放在一邊的手機，點下了暫停，接著將音訊發給了李旭。

發出去後，殷英忽然覺得自己很傻。

其實李旭要聽的話直接去音樂軟體聽就行了，他這個臨時錄的這個版本還有底噪。

不過估計李旭也不會怎麼聽吧。

只是這樣想了之後，殷英臉上卻並沒有多少失落，反而放下了手機，接著雙手重新撫上了琴鍵。

剛剛被《鈴兒響叮噹》掀起了回憶還沒來得及褪去，殷英依舊有些沉浸其中。反正時間還早，他索性繼續彈了起來，權當活動手指，邊彈邊在音符中繼續回憶著初學鋼琴時候的事情。

是很美好的回憶。

記憶中的男孩扶住了從鞦韆上即將摔下來的他。

像是被殷英那時候撕心裂肺的哭聲嚇到了，那個男孩還從口袋裡拿了零食哄他：“別哭好不好。”

想到這，殷英不住笑了。

他管那個一起在鋼琴班學琴的男孩叫“李哥哥”，那包遞給他的蝴蝶酥殷英也記了好多年。

只是故事另外的主人公卻已經忘記了，不管他怎麼暗示。

殷英眼底的笑意更甚。

他沒有埋怨李旭的意思，反而覺得很正常，畢竟李旭那會就在他們那個鋼琴班呆了兩天，只有他這個笨蛋會心心念念把那兩天發生的事情記了十幾年。

在輕快的音符裡，殷英也發現了一件事：

其實殷雯雯說的也沒錯，的確是“英雄救美”的老套戲碼，不過卻不算是一見鍾情。

該怎麼說，二見鍾情？

殷英一邊彈奏著一邊開始陷入了自己的回憶裡。

這個曲子很簡單，他也很熟練，所以他可以一邊發呆，一邊靠肌肉記憶彈奏。

當林奕依收拾完東西推門而入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殷英熱情洋溢地彈奏著《鈴兒響叮噹》的畫面。

殷英注意到林奕依來了後停下了手，卻看見對方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

“嚶嚶你，挺有童心啊。”

“大夏天的，我剛剛進琴房之前，還以為自己推開了哪個舉辦聖誕活動的商城大門。”

殷英聞言聳了聳肩，沒打算解釋什麼。

林奕依見狀笑了，伸手拍了下殷英的肩膀：“喲，幾天不見還和小爺拽起來了。”

殷英伸手開啟了林奕依的爪子，也和他開玩笑道：“您算哪根蔥？”

林奕依笑著對他晃了晃食指，否定道：“你那早過時了，現在流行的是..”林奕依頓了一下，接著伸出手指，捏著嗓子對殷英說道：“你算哪塊小餅乾！”

殷英用無語的眼神看了一米八還要賣萌的林奕依一眼。

然而琴房的門此時被敲響了：“學長好。”兩個面生的男生從門外走了進來和二人打了招呼。

四人之前都在群裡彼此介紹過，於是也沒有多廢話，林奕依坐在了殷英旁邊，對二人直接道：“來了啊，還挺早，那咱們開始吧。”

那兩個小提琴生聽到林奕依的話後點點頭：“開始吧，麻煩學長了！”

...

晚上殷英下琴房的時候，拿起手機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