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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就叫住了她,而她回過頭時,所看見的則是這個少女無法遮掩的悲慼,完全的轉過了身子,櫻看著這個少女,等待著她的話語。
“難道說,這個世界上都是充斥著這麼危險的害蟲嗎?難道,就沒有辦法把這些東西全部的消滅掉嗎?”
那是帶著恨意的神情,或者說,是在哀慟於自身的不幸之後,無論怎樣的哭訴都得不到回應的情況下,所能找到的宣洩渠道,可是,不管怎樣,那雙寧靜的眸子是不會產生波紋的,就那樣靜謐的看著一切。
“我並不清楚你是怎樣得出‘害蟲’這樣的結論的,但是,我卻可以告訴你,‘匿影’其實是被判定為‘無害’的蟲,因為它從來都不是選擇棲息於活物之上。”
櫻平靜的說著,沒有半分的憐憫,也不會產生任何的愧疚感,和銀古那份寬懷、透徹不同,之所以會有人覺得她像是蟲師,是因為她的冷漠與客觀。
“縱然很稀有,但是千百年來,被發現、觀察到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那不會產生錯誤,即使有偏差,即使這是事實,但在浩瀚的例項中,終究是第一例。”
正如其名一般,匿於影中之蟲,它所選擇的棲息之處是影子,既不會吞噬,也不會取代,不會對本體產生危害,就像是寄生蟲一樣,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出現會直接寄宿於實體之身的例子,無論是動物、還是植物,都是如此……
所以——
會有一個殘酷的結論,
“這就和喝水被嗆死,吃飯被噎死一樣,這只是個人的不幸。”
第二十三章 長夜螢光
這是已經入夜的時候了,太陽已經早早的落下了,並不是每天晚上都會有月亮,至少今晚那濃厚的雲將月亮完全的遮掩了起來,這世界也因為這晝夜的更替,由動而靜。
櫻一個人跪坐在屋外的走道上,身下墊著一個墊子,也並不會讓衣服沾上灰塵,當然了,本就被打掃的很乾淨的木質地板也並不髒,而櫻本身也並不在意這樣的事情。
在她的身邊放著一杯茶,用一個木製的盤子盛裝著,稍微的還冒著些白色的熱氣,櫻雙眼平靜的閉著,顯得無比的安靜,那感覺就好像是融入了夜空,正如那身黑色的衣服一樣,似是幻夢。
不過,無論是什麼人都絕對不可能會在這夜色下將櫻忽略掉,即使是那樣的契合,可是,也正是如此,反而顯得異質,長夜之中的皓月是明瞭的,並非是因為不契合,而是因為當出現月亮時,那夜在人眼中就變成了陪襯,而櫻也正是這樣的情況吧。
“……”
無聲的,另一個人也跪坐到了櫻的身邊,本來的話,她是想要說些什麼的,卻在這時候說不出任何的話,被那氣息所壓制、感染,她所能夠做到的只是抱著那滿心的糾結以同樣的方式跪坐到櫻的身邊……
“你已經把他處理好了嗎?”
首先開口的當然是櫻,只不過,她所說出來的話卻顯得很奇怪,大概沒有誰會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不想歪吧,這說法顯得笨拙,可是在某些方面又真的是無比適合。
“已經讓哥哥睡下去了。”
聽見櫻的話之後,浦島月只是稍微的皺皺眉,並不是厭惡什麼的那些情緒,而只是純粹的悲傷,她用簡短的語言對櫻回答著,垂著眼,用稍微有些輕,缺乏生機的聲音說著。
“我這樣做,還有意義嗎?”
浦島月對著櫻問道,帶著迷茫,望向了沒有任何光亮的漆黑的夜,久久的沒有其他的聲音,像是在思索著自己一直以來所有做過的事情,又像是什麼都沒想,很疲倦的神態。
“如果沒有任何的意義的話,你又為什麼會做這些事情。”
完全是如機械的陳述一樣買毫無起伏,也沒有任何可以判斷出這應該是問句還是什麼其他句式的特徵,可是,浦島月卻能夠明白,這是問句,反問,讓她自己感到揪心的反問。
“是啊,如果真的沒有意義的話,我又為什麼會做這些事情呢……”
那個人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堅強的、會寵著自己的哥哥了,自己的哥哥大概已經死了,那個只是一具只要稍微的牽引就能自己運作的軀殼而已了……
“但是,完全找不到意義啊,以前的話,我覺得哥哥還是會有復原的可能的,所以一直那麼坐著,可是現在……明明一點點的希望都沒有了,還這麼做,找不到意義……”
像是無奈的嘆息,又像是在傾訴,少女那樣的說著,她大概並不是對著櫻說,更多的是在對自己說吧,想要說服自己一些東西,在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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