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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獨自
漫步,她走了一段,在河邊的石凳子上坐下,望著緩緩而流的河水凝神。
她在思考:他怎麼知道哪支股票會漲?他怎麼知道韓楚風打賭會輸?他怎麼知道王明陽
會開口?如果說飲酒對詩、指定股票只是才氣,那麼給王明陽找一個懺悔的理由就沒那麼簡
單了。她不記得詞典或辭海里有過“文化屬性”這個詞條,從字面上理解該是某種文化的性
質、特點,她似有所悟,卻又不得其解,而這個陌生的詞已經引起她的注意,正是這個陌生
的“文化屬性”讓丁元英從慾望沉浮的名利場來到古城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落,他是一個現實
到不能再現實卻又與現實格格不入的矛盾體。
她腦海裡再次浮現出肖亞文說過的那些話:是魔、是鬼都可以,就是不是人……以我的
智力,我理解不了這種人……他想一個人清靜清靜……他的每一個毛孔裡都滲透著對世俗文
化的居高臨下的包容……丁元英這種人對女人沒有意義,是女人就有貪嗔痴,沒有貪嗔痴的
女人是天國的女人……
她在河邊想了很久很久,做出了一個連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的決定。
她搭乘公交車先來到維納斯酒店,此時正是夜幕降臨的時候,酒店剛剛開始進入上人的
高峰期,只見歐陽雪站在酒店門口和一位熟人在說著什麼。歐陽雪見芮小丹來了,與那位熟
人緊說了幾句,那人就走開了。
歐陽雪上前說道:“這幾天你真忙呀,連個電話都沒有。”
芮小丹說:“戀愛了。”
歐陽雪驚訝地睜大眼睛說:“啊?這麼大個事,怎麼沒跟我說一聲?”
芮小丹笑笑說:“都死去活來了,能顧得上嗎?”
歐陽雪說:“嗨,是我不識相了,第一時間得多忙啊,是顧不過來。”
芮小丹說:“我來開車,出去辦點事。”
歐陽雪說:“那輛寶馬呢?”
芮小丹說:“那種車是我能開的嗎?”
歐陽雪從衣袋裡拿出汽車鑰匙遞給她,說:“幾天沒見你了,吃了飯再走吧,你把戀愛
經過跟姐姐彙報彙報,現在已經到飯點兒了。”
芮小丹笑道:“改天再向姐姐彙報,我已經和元英約好了一起吃晚飯。”
歐陽雪說:“哎喲……都元英、元英的叫上了,好嘛!”
芮小丹問:“如果股票真的掙錢了,你有什麼打算?”
歐陽雪說:“那還用打算?先把這輛破車換了。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再買二手車了,讓人
家笑話。你是不是有想法?”
芮小丹說:“元英整天這麼閒著,得給他找點事幹。古城不是他的久留之地,我也沒奢
望天長地久,讓他乾點事將來是個念想,有件事牽著也能多留他些日子。”
歐陽雪說:“這才剛戀愛就盤算分手的事,太恐怖了,那還戀什麼愛呀?再說,他連私
募基金都不做了,你還能讓他做什麼?”歐陽雪特別加重了一下“你”字的語調。
芮小丹往汽車跟前走了幾步,開啟車門,轉過身說:“如果可能,我想就著王廟村那個
茬兒讓他出來乾點事。”
歐陽雪驚訝了一下,脫口而出:“扶貧?”
芮小丹更正道:“不是扶貧,是搭馮世傑扶貧的車乾點事,我知道該怎麼做。”
歐陽雪說:“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想籌多少錢?”
芮小丹說:“看股票能掙多少,也看你能借給我多少,但是有一個底線,借你的錢不能
超過我的酒店股份,必須是我能賠得起的數。我父親的錢就先不管了,父女關係總有點耍賴
的資本。我管不住自己,就想貪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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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雪不解地問:“貪什麼?錢?”
芮小丹說:“貪心。”
歐陽雪更疑惑了,說:“你這種人……會貪心?”
芮小丹笑了笑,說:“你要是換車,新車就別再算酒店的了,算你個人的。這輛舊車也
別賣了,也算我個人的,分紅的時候再扣我兩萬塊錢。寶馬不是咱們這階層能開的車,元英
在古城,有可能的話我還是想有輛車,有空帶他出來溜達溜達。”
歐陽雪說:“這車買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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