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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保守的估計並不是劉冰最滿意的條件,但卻是可以接受的條件,畢竟比沒名沒分的打工強
了很多。而且,下一步就該輪到歐陽雪開價了。
劉冰清楚,儘管肖亞文是控股股東,儘管她是董事長兼總經理,但是她的身份和地位是
得益於歐陽雪的支援,至少在她還沒有完全坐穩之前,歐陽雪的意見對她肯定會有舉足輕重
的作用。而他和歐陽雪都是古城人,多了一層同鄉的關係,更容易溝通。
他忍不住在心裡自語了一句話:丁元英,你也有失算的時候!
劉冰走著想著,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座小橋,小橋旁邊的一片空地是一處小吃排檔,一字
擺著十幾個攤位,有砂鍋麵、水餃、餛飩,有小菜、小炒、啤酒等等,每個攤位的鍋裡都冒
著熱騰騰的蒸氣,散發著一股誘人的香味。
他這才意識到現在已經是晚飯時間了,這時候也有了點飢餓感。他站在一個攤位前猶豫
了片刻,找了一隻小凳子坐下,要了一個什錦砂鍋、一個雞蛋灌餅和一瓶啤酒。他已經知道
今天晚上將會發生什麼,也就不打算再吃什麼簽約宴會的大餐了。
他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思考應該向歐陽雪開出什麼價碼。以格律詩公司650 萬元的價值
計算,他給自己內定了三個條件:一、格律詩公司20%的沒有墊資負債的股份。二、擔任
格律詩公司總經理的職務。三、配備一輛25 萬元以上價位的轎車。
他慢慢悠悠地吃了一頓飯,時間也消磨得差不多了,抬手看看錶已經7 點20 分,離籤
約宴會還有40 分鐘,於是到路邊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回家取檔案袋。
回到自己的音響發燒屋,劉冰把檔案袋對摺了一下裝進公文包,站在窗前抽了一支菸以
穩定情緒。不管他怎麼分析、判斷和自信,他還是控制不住心裡的緊張。他想,大凡幹大事
的人都是這麼過來的吧?
樓前的麻將局還在繼續,只是樹上多了兩盞燈,兩盞燈下襬了三桌麻將,其中一桌就有
劉冰的父親和幾個退休的鄰居,他們打得熱火朝天,最明顯的特徵就是激烈的爭吵,參戰的
人因為誰出了不該出的牌爭吵,觀戰的人譏笑他人臭手也爭吵。劉冰不喜歡打麻將,那東西
太鬧,沒品位。他尤其對麻將桌上的摔牌看不慣,出牌就出牌嘛,何必非要摔牌?摔得跟說
書先生拍醒木一樣響亮,好像摔得不響就不足以顯示牌技的高超。
劉冰既羨慕他們又為他們感到悲哀,羨慕的是他們不必計較面子、名分,一個個活得輕
松自在。悲哀的是他們辛辛苦苦工作了一輩子,賺來的僅僅是衣食溫飽,他們似乎不知道還
有一個花花綠綠的世界存在,還有高雅和榮耀的存在。
劉冰覺得,天上有那麼多閃爍的星星,總有一顆會是屬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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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 年10 月9 日晚上8 點整,樂聖公司與格律詩公司及王廟村農戶的簽約宴會於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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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5 樓中型宴會廳里正式舉行,出席宴會的有各簽約方代表、新聞記者和音響界特邀嘉賓
一共60 多人,由古城明珠禮儀公司提供簽約宴會的禮儀服務。宴會廳裡的氣氛既沒有過分
的熱烈也沒有明顯的拘謹,平和、愉快而富有禮節性。
劉冰沒有進宴會廳,而是站在休息廳的窗前透過玻璃冷冷地看肖亞文致開幕詞,他看著
肖亞文作為中心人物被拍照、服侍、簇擁,心裡酸溜溜的,甚至肖亞文的一個微笑、一個手
勢都讓他感到不舒服。
餐廳門口站著兩位迎賓小姐,他走過去對其中一位小姐說了幾句話,又指認了一下坐在
5 號臺的歐陽雪,然後站在一邊等著。
片刻,迎賓小姐把歐陽雪叫出來了。
歐陽雪問:“我看見你在玻璃窗外晃來晃去,怎麼不進去?”
劉冰示意了一下公文包,說,“這兒說話不方便,到那邊坐。”
大廳左側是一個“咖啡園”,由盆景圍成,高出地面約有半尺,擺著四五張精巧的小圓
桌和高靠背椅子,旁邊是一個酒臺。歐陽雪跟劉冰走過去,她從劉冰的神色裡已經感到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