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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換了一種方法抱住音箱,這才抬起來感覺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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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志偉小心翼翼地放下音箱,感嘆地說:“兩組套件做到一起,增加一倍的推動,損失
中低頻反射效率,拿掉假低頻,增加真聲的密度和量感……原來竟是如此簡單!土匪,真是
土匪……洋洋灑灑不拘一格,真玩出文化了。”
葉曉明說:“總算挽回了點面子,俺得見好就收啊,不說這個了,聽音樂。”
於志偉含而不露地說:“好思路,值得借鑑,建議樂聖總部生產一批。”
趙忠濤似談笑非談笑地說:“我代表斯雷克公司強烈支援,你們走一對箱子,斯雷克功
放就翻一番哪,豈有不支援之理!”
葉曉明笑著說:“那會行?俺這箱子已經報了7 項專利,全憑它填飽肚子呢。”
於志偉神會,一笑帶過,問:“跟樂聖旗艦比,你這箱子算天價了,供貨怎麼走?”
葉曉明答道:“7600 元。”
趙忠濤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變化,今晚的閒聊不知不覺正往敏感的話題靠近,如果繼續
下去則有可能不愉快,於是順手拿起一張唱片說:“來,來,聽音樂。”
機櫃上的三張唱片是葉曉明事先挑好的,是三個《流浪者之歌》的不同版本,趙忠濤無
論拿到哪一張都會是同一個內容,都會引出同樣的話題。
葉曉明看著趙忠濤手裡的唱片,不失時機地以不經意的語氣說了一句:“這三個版本我
比較來比較去,穆特到底是女人哪,還是欠點。”
趙忠濤說:“哦?那可是卡拉揚的弟子,偶像級人物。”
於志偉在即將涉及到敏感話題的邊緣也止步了,拿起機櫃上的另兩張海飛茲和弗雷德里
曼演奏版本的唱片,說:“這三個版本的我也比較過,你怎麼看?”
這時,小楊把四隻茶杯和茶葉桶放到茶几上,又去把燒好的開水和暖瓶拿來,沏了四杯
龍井茶,灌好暖瓶,把水壺放到一個不礙事的地方。
葉曉明說:“坐,坐,喝茶聊著。”
大家再次坐回沙發,抽著煙,喝著茶,談論音樂。
葉曉明把三個版本的唱片拿在手裡說:“我個人感覺,穆特拉的《流浪者之歌》只能說
不錯,還稱不上一個好字,全是些悲涼、悲傷、悲慼的東西,完全沒有弗雷德里曼詮釋的那
種悲憤、悲壯、悲愴,像宮廷貴婦的哀怨,少了點吉普賽人不屈的精神。穆特的手是一雙女
人的手,是上帝給她的,她怎麼都抹不去上帝給她的脂粉氣。”
劉冰曾經聽馮世傑說過這段關於《流浪者之歌》版本的故事,自然心知肚明,但是不得
不佩服葉曉明能在這種場合把丁元英的話變成自己的東西巧妙地用了一遍,這不但提升了他
自己的形象,也有利於格律詩公司的形象。
趙忠濤輕輕點點頭,問:“那海飛茲呢?”
葉曉明說:“海飛茲雖然是小提琴大師,但他拉的也不是最高境界,炫技了,多了一點
匠氣。穆特是心到手沒到,海飛茲是手到心沒到,只有弗雷德里曼是手到心到。”
於志偉佩服地說:“曉明,我已經不能不對你肅然起敬了。”
趙忠濤也恍然地說:“不簡單哪曉明,過去我還真小看你了。”
葉曉明連忙說:“見笑,見笑。我這兒收藏了一張奶媽碟,至少我是伴著這張奶媽碟燒
過來的,你們一聽就有感覺。”
葉曉明和劉冰都注意到了“葉總”與“曉明”之間稱謂上的微妙變化。
葉曉明起身過去挑了一張唱片播放,一個聖潔、博大而悲憫的聲音從遙遠的天際史詩般
傾瀉而下,彷彿是一條垂落展開的通往天國的道路。
於志偉激動地說:“《天國的女兒》……沒錯,奶媽碟!太棒了,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過
癮,過癮,外帶7 個感嘆號!”
趙忠濤說:“經典旋律,這是能把石頭變成詩人的曲子。”
葉曉明關小了點音量,回到座位笑著說:“天堂之路,一點一點征服吧。”
趙忠濤彈了一下菸灰,悠然地說:“嘁!這麼弱智的觀點!一瓶老北京二鍋頭已經閒雲
孤鶴了,再有《天國的女兒》這麼一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