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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芮小丹點了一個既比較經濟又非常適宜的飲料,說:“一杯咖啡。”
辛格等咖啡送來,客氣地說:“您慢用,需要什麼就吩咐服務員,我過會兒再來。”然後
他走到吧檯跟收銀員說了幾句,大概是交代付賬方式的事情。
芮小丹就這樣一個人品著咖啡、聽著若即若離的鋼琴聲靜靜等待。過了十幾分鍾詹妮一
個人來了,手裡拿著一隻比錢包大一點的白色皮包,臉上流露著熱情的微笑。芮小丹站起來
朝詹妮一笑表示禮貌,詹妮在芮小丹的對面落坐,服務員走了過來。
詹妮也要了一杯咖啡,然後從包裡拿出一盒女士香菸點上一支,歉意地說:“對不起讓
你久等了。怎麼稱呼你呢?”
芮小丹說:“叫我小丹就行。”
詹妮微笑著說:“你叫我詹妮,不要用您,也不要用小姐,這樣就很好。我看你的德語
講得很好,在哪兒學的?”
芮小丹回答:“我7 歲跟母親來法蘭克福,在法蘭克福上學9 年。”
詹妮明白了,點了點頭說:“我和丁元英、韓楚風在柏林大學就認識了,他們都是很優
秀的人,博學,有頭腦。韓楚風是幹大事的人,正統;而丁元英更像個魔鬼,是那種永遠不
會活給別人看的人,很難說他比教徒更好還是比強盜更壞。”
沒說幾句,辛格走到詹妮近前說:“董事長,中華園飯店的鄭建時先生來了。”
詹妮說:“請!”
辛格走到一旁打電話。
片刻,鄭建時來了,老遠就用流利的德語跟詹妮打招呼:“你好!你好!”跟詹妮握手之
後又跟芮小丹握手,改用漢語說:“你好!你好!”
詹妮做了一個手式請鄭建時落坐,而辛格則對鄭建時說:“鄭先生,芮小姐的德語講得
很好,如果您能用德語交談會對詹妮小姐禮貌一些,謝謝。”
鄭建時點點頭說:“好的,好的。”他向走到近前詢問的服務員點了一杯咖啡,然後用德
語問芮小丹:“住處安排了嗎?”
芮小丹答道:“安排好了。”
鄭建時納悶地說:“小丹,你剛下飛機就送音響,那音響應該是早就到柏林了。”
芮小丹說:“已經到貨20 多天了,是委託北京歐華進出口代理公司承辦的,往柏林發了
六套,還往巴黎、倫敦各發了兩套。”
詹妮問道:“小丹,你這次來辦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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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小丹說:“公司這邊就兩件事,一是請柏林的權威機構測評音箱和整套音響,取得兩
份測評檔案;二是在柏林、倫敦、巴黎三個城市各找一個格律詩音箱和示範音響的該國總代
理,取得簽約檔案。元英說公司需要這些檔案,需要把這些檔案一併收進有英、漢、德、法
四種語言的音箱使用說明書裡。”
鄭建時說:“哦……是不是古城扶貧的那檔子事?都折騰到倫敦、巴黎了?”
詹妮不解地問:“扶貧是什麼意思?是丁元英的扶貧嗎?”
芮小丹以前還真沒細想過“扶貧”這個詞的確切含義,想了想說:“扶貧是一個比較有
中國背景的詞,與西方的救助有些近似,大概意思是幫助農村的貧困農民透過他們的努力擺
脫貧困。元英做的這事有扶貧的性質,但也包含了個人原因和學術成分。”
服務員把咖啡送來了,鄭建時喝了一小口,然後以抱怨的口吻說:“這個元英,你來了
他也不事先打個招呼,這邊也好有個安排。那些貨物跟我說一聲什麼事都辦了,還用找什麼
代理公司?不過,簽約英、法、德三個國家的總代理可能不是件簡單的事。你這次來有什麼
需要幫忙的儘管說,千萬別見外了。”
芮小丹說:“謝謝,不用了。我是來法蘭克福看我母親,元英讓我趁探親的機會順便辦
點公司的事,本來我不敢接,他說這事傻瓜來了都能辦,我就接了。”說完她笑了笑。
詹妮也笑了笑,彈彈菸灰說:“元英這個人最怕給別人添麻煩,他讓我對中國的一句話
很有印象,‘君子之交淡如水’。”
鄭建時看了一下手錶,已經快7 點了,說:“有什麼話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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