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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正大的理由背後,總隱藏著難以預測的風險和吉凶。在蕭宏鋮對自己說的那些真假攙半的甜言蜜語中,有一點其實他並沒有撒謊。朝堂之事暗流湧動,瞬息萬變,的確不是他這樣閒散慣了的現代人能夠應付得過來的。前世因為身體的緣故並沒有直接參與家族產業,也因此避開家族兄弟的競爭。他自覺是因禍得福,從小享受諸多親情,因為沒有威脅,親戚們也難得對他多了點親情和憐憫。成年後,他在父母愛護和照顧下,開了自己喜歡的古董行,成立了展示自己收藏的民間博物館,除去情感上波折不順外,其實過得比那些叔伯兄弟要輕鬆自在得多。
可自從穿越以來,他每走一步,都需付出相應的代價。蕭墨存知道,他有多麼想要掌握自己的命運,就會遇到多大的阻撓和危機。
這麼一想,當初還真不如跟著沈慕銳浪跡天涯,漂泊江湖算了。蕭墨存嘆了口氣,想起沈慕銳,不知怎的,心裡會有一種暖暖的感覺,猶如觸及平日清淡面孔下不為人知的感性部分。他不自覺地微微一笑,確實,如果此刻跟著沈慕銳,也許還真能體會到那種“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名”的快意恩仇。
但人不是想痛快就能痛快的,人生在世,總有你無法避免的責任和義務,當然,還有你無法忽略的理想和願望。蕭墨存臉上的微笑逐漸加深,轉為某種自嘲。是啊,如果真走了,那“尚書處”這一大攤子事怎麼辦?公子府裡那一大堆人怎麼辦?還有,自己心底,那些隱隱約約的抱負,那些想要在這個時空成為一個有作為有擔當的男人的念想怎麼辦?
想到這裡,蕭墨存揉了揉太陽|穴。這些天可能太辛苦,內耗過多,原本消失的眩暈症狀又慢慢回來,只是不如以前發作時那麼強烈罷了。他忽然間覺得疲憊得緊,坐回椅子上,閉上眼睛,想著天大的事,也先休息一下吧,現在憑誰衝進來,要殺要剮,也悉聽尊便算了。
門外一陣腳步急促,蕭墨存募的睜開眼,正瞧見錦芳從外間撞了進來,跑得鬢松釵弛,頰染紅暈,氣喘吁吁地道:“哥,那個人,張毅夫,來了,外頭候著。”
蕭墨存站了起來,道:“快快請進來吧。”
錦芳點點頭,轉身出去,不多時,帶進來一個身穿侍衛服飾,腰纏藍綢的三等侍衛。蕭墨存一見那張臉,心裡頓時像被重重打了一錘,他身不由己站了起來,欲伸出手去,一聲“慕銳”差點叫出聲來。
這個張毅夫的臉,赫然就是沈慕銳假扮侍衛時所用的那張毫無特色的大眾臉,此時瞧在蕭墨存眼裡,卻比天仙美人更令他百感交集。但他只激動一會,隨即接觸到那人的眼睛,那眼神雖然也精明強幹,卻遠遠不及沈慕銳那種犀利晶亮。蕭墨存略後退了一步,輕咳一聲,道:“張侍衛有禮了。”
“不敢,晉陽公子手持‘墨玉令’,張某見令即如見鄙上,宮闈之內,是非之地,請公子恕張某不行禮了。”張毅夫垂首而立,拱手作答。
“墨存今天請張侍衛來,實是有件難為的事情要請閣下幫忙,墨存身無長物,又孤身入宮,這等事,也只能勞煩張侍衛。”
“鄙上吩咐過,持‘墨玉令’者,張某須得傾力相助,即便為此丟了性命也在所不惜。公子無需客氣,直接吩咐便是。”
蕭墨存微微一笑,道:“那好,墨存就開門見山了。張侍衛看起來武藝不凡,不知於掌上功夫如何?”
張毅夫答道:“鄙人五歲練武,最擅長的武藝皆在一雙肉掌。公子若問兵刃上的功夫,張某不敢造次,但若問掌力,鄙人雖遠遠不及主上,但卻勉強也稱得上收放自如。”
蕭墨存微眯了眼,問:“我聽說,你們江湖上有位姓白的神醫,掌上功夫也甚為了得。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掌?”
“知道。白析皓白神醫,使的是其師傅獨創的飛雨落霞掌。”
“那樣的掌法,如果打在人身上,會造成什麼特徵。”
“掌印赤紅,隨後浮現紫色斑,中的地方必定是身體經脈集結之處,其掌力會由血液流至奇經八脈,令人輕則軟倒,重則癱瘓,比之傷及五臟六腑更為厲害。”
蕭墨存好奇地眨眨眼,問道:“那你能不能在一個人身上打出一種掌印,讓那個人不至於受重傷,瞧著卻很像這位白神醫的手筆?”
張毅夫奇怪地抬起頭,想了想道:“掌印可以像個七八分,但內行一人切脈,必定穿幫。”
“掌印像就可以了。”蕭墨存溫和地道:“我還真是找對人,我想讓你,幫我,打這麼一掌在某人身上。”
“誰?”
“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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