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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沒有說是要去取通知書。
鄧紅英也不大明白這些,前兩年梅竹的通知書是八月底才到的,所以,她也以為,梅蘭的通知書肯定也沒這麼快到,她以為梅蘭是去山上打工。
鄧紅英開口想說什麼,張了張嘴,見梅菊出來了,便又閉上了,待梅蘭要出門時,鄧紅英突然推著腳踏車出來了,說是要送梅蘭去公路邊等車。
梅蘭正好也有話要問她,母女兩個便推著腳踏車一前一後地出了門。
剛走出村口,梅蘭還沒有開口,鄧紅英倒先吭哧吭哧地說:“蘭蘭,你真的不能再考慮考慮跟菊菊換一個學校?”
鄧紅英這幾天在梅菊和梅竹的灌輸下,總算把那個土裡土氣的“菊哩,竹哩”改了。
“媽,怎麼你也會這麼想?我正想問問你,婆婆到底拿了你什麼把柄你這麼怕她?你好歹也是念過書的人,怎麼會這麼甘心被她一個胡攪蠻纏的老婆子擺佈?”梅蘭也是氣急了,嘴裡也沒有好話。
她沒想到媽媽藉口要送她,竟然不是心疼她一個人要走這幾里路,而是打著想說服她的主意。
“蘭蘭,你先彆氣,你好好聽我說,這不是你婆婆的意思,是媽媽的意思。菊菊她唸書不如你,就算是再復讀一年,先不說那些復讀的費用,而是她再復讀,也還是一個三本的料,你大姐已經是三本了,她的工作將來就是一個難題,家裡的境況你也清楚,幫不了你們什麼,媽的意思是,菊菊怎麼說也是你的妹妹,你幫她這一次,將來她能在北京立足,她這輩子肯定跟現在不同,你們都是媽的女兒,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你將來是不用媽愁,可媽也巴望她將來能有個好工作能嫁個好人家,別像媽似的這麼苦。你們兩個確實長得很像,就是你的眼睛稍微大一些,我聽說,這個可以去做手術割大一些,這樣的話,也就露不了餡。”鄧紅英說完,又用她那充滿歉疚的神情看著梅蘭。
“媽,我只想問一句,我到底是不是你們的女兒?”
“你這孩子,怎麼會這麼問?你要不是我女兒,我能說讓你拉扯你親妹妹一把?能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是媽的乖孩子,從小就知道心疼媽,替媽分憂,就算媽求你了,行不行?”鄧紅英有些急切地拉住了梅蘭的手。
“媽,你回去吧,道理我跟你講了千千萬萬,再說下去也沒有意義。家裡事情多,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你要是還想做我媽,這些話就不要再說了。”
梅蘭的心裡一片哇涼,也懶得去追究什麼真相,就算有所謂的真相,她估計鄧紅英也不會告訴她的。
鄧紅英還待說什麼,只見梅蘭抽開了她的手,大踏步地往前走了,她張了張嘴,想喊沒有喊出來,眼睜睜地看著梅蘭拐過了山路。
一直到學校門口下了車,梅蘭才斂了斂神,深吸了幾口氣,換上了一副笑臉進了校門。
拿到了自己的錄取通知書,梅蘭想了想,還是把這幾天遭遇的事情告訴了鄧建文,她只是擔心王細妹會不死心再去找外婆。
“什麼,你說什麼?讓你把進r大的機會讓給你梅菊,這是誰想出來的鬼主意?你放心,有大舅在,大舅去跟你媽談。”鄧建文氣得抓起電話就要撥過去,被梅蘭攔住了。
上一世一開始鄧建文也是不贊同梅菊代替梅蘭去唸書,只是那時梅蘭同意了,再加上後來鄧紅英跟他說了什麼,反正,他最後也是妥協了,所以後面才會積極地幫梅蘭聯絡復讀的學校,事發後,才會積極地替梅蘭找人疏通關係,最後裁定下來時,得知梅蘭三年內不能參加高考,梅蘭的外婆一氣之下心臟病復發沒有搶救過來,鄧建文也是從此一蹶不振,患上了輕度抑鬱症。
“大舅,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媽到底有什麼把柄在我婆婆那?”這才是梅蘭想知道的。
“能有什麼把柄?還不就是因為連著生了三個女孩不被待見?你也曉得,你婆婆那人有多重男輕女,好了,梅蘭,這事你放心,我會跟你媽好好說說。你今天還回去嗎?”鄧建文顯然不想談這個話題。
“我不回去了,一會我去井岡山,大舅,我的學費不用你操心了,我琢磨著差不多能夠。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我能掙到這筆錢。”
“蘭蘭,聽大舅的,醫院的工作太辛苦也不衛生,你在那家客棧打工就好,學費差多少大舅和小舅補給你。”
鄧建文不忍心梅蘭這麼辛苦,醫院的護工不用想也知道是一件苦差事,一個本應該享受大好青春年華的女孩子,卻被逼得去醫院伺候病人,鄧建文看著這個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