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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搖電話給我過電,我這手上到現在還化著膿呢。”說著劉鎖森伸出右手的食指給趙玉香看。
趙玉香一邊看著兒子食指尖的結痂一邊說:“兒啊,咱沒殺人,說死也不能承認殺人啊。”
“他們把我連續折騰了好幾天,我當時已經四肢無力,頭暈眼花,神志不清了。我記不得是啥日子了,反正我就象是被”拍了花“似的,稀裡糊塗的在他們寫好的紙上籤了字,按了手印。那上面寫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啥。”
趙玉香突然問:“你與錢紅的事是咋回事?為什麼都說你倆搞破鞋?”
“錢紅是我上小學時的同桌,我們只是好在一起鬧著玩,絕對沒有他們說的那種關係。”劉鎖森委屈地說。
趙玉香又問:“那錢紅為什麼跑沒影了?”
劉鎖森說:“你問我,我問誰呀。我哪知道她為什麼跑啊。”
劉鎖森接著又說:“娘啊,我媳婦沒了,我就夠倒黴的了,我再被冤死,我閨女可怎麼辦呀?。”說罷一邊哭著,一邊伸手要撫摸翠翠。翠翠掙脫了劉鎖森的手後,急速跑到趙玉香的懷裡,兩隻淚汪汪的大眼睛始終盯著劉鎖森。
趙玉香怒氣衝衝地說:“連翠翠都不相信你說的話,還有誰能相信呢?”
翠翠也說:“你壞,就是你害死了我娘,連老師都這麼說,是你把娘推到池塘裡淹死的。”
劉鎖森蹲下再次去拉翠翠,翠翠又從趙玉香的懷裡跑出,躲到了趙玉香的身後,連連說了幾句:“你壞,你壞,你最壞!村裡的人都不理我和奶奶,還有二叔和二嬸。同學們罵我,打我,連學校都不讓我上學了。”
劉鎖森聽著翠翠說出的每一句揪心的話後,哭喪著對翠翠說:“不是爹騙你,你娘真不是爹害死的。”
翠翠瞪著大大的眼睛,鼓起小嘴指著劉鎖森的鼻子說:“我不信,我不信,我就是不信。”
劉鎖森面對孃的指問和閨女的三個“不信”,精神全面崩潰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連自己的娘和自己的閨女都不相信自己說出的話,認為再也沒有人會相信自己了。看來自己是死定了,就要含冤離去了。
劉鎖森失望的站起來,對著棚頂長嘆了一聲,極度悲哀的跪到趙玉香的面前說:“娘,兒子就是有千萬張嘴也說不明白了,跳到黃河裡也洗不清了。連娘、親閨女都不相信我說的話,那這個世界上還會有誰能相信我說的話呀。”
劉鎖森面對不相信自己的母親和女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委屈的心情,他撕心裂肺,頓足捶胸地大哭……
翠翠看著趙玉香在不停地擦著淚水,突然,從趙玉香的背後跑到跪著的劉鎖森跟前,衝著劉鎖森的肩頭狠狠地咬了一口。一雙小手、一雙小腳不停地在劉鎖森的後背上踢打著。嘴裡還不停地說:“你壞,你還我娘,你壞,你還我娘。”
劉鎖森被翠翠咬了一口後,彷彿清醒了許多,他站了起來,向後退了幾步,兩隻眼睛閃現出極度失望的目光。太陽穴鼓起了青筋,上牙和下牙咬咯咯作響,擺出了一副徹底絕望的架勢,看著眼前這不相信自己的母親和女兒。
這時,趙玉香和翠翠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目光嚇得不知所措。趙玉香立刻說:“兒啊,你想幹什麼?不會是也想害死你娘和你閨女吧。”
只見劉鎖森抬起頭來,對著窗外的高牆和高牆上的電網長時間地大笑起來。這笑聲帶著悲哀,這笑聲帶著憤恨,這笑聲帶著絕望,迴盪在監獄的上空,深深地扎進趙玉香和劉翠翠的心裡。
劉鎖森精神反常笑聲把趙玉香和翠翠嚇得擠在一個角落裡打著哆嗦。翠翠死死地抱著趙玉香的脖子哭著說:“奶奶,我爹瘋了,我怕,我怕。”
突然,劉鎖森回過頭來,面如土色,嘴角流著鮮血,大聲對趙玉香和翠翠說:“娘,翠翠,你們不相信我也沒辦法,我只是怨恨不長眼睛的人太多。我為不長眼睛的人活著,還不如為長眼睛的人死去。”
劉鎖森向前走了幾步又說:“娘,你若是親孃,就請相信兒子。”然後,又對翠翠說:“翠翠,你要是爹的親閨女就把手伸過來,接著爹的那顆冤魂。”
還沒等趙玉香和劉翠翠反應過來,在劉鎖森那顆冤枉的心支撐下,那隻悲憤的右手伸向了自己的左眼球。隨著劉鎖森的中指和食指如兩把鋒利尖刀刺進眼眶,一股冒著熱氣的鮮血噴出後,在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的同時,一隻黑白分明的眼珠向一顆玻璃球從眼眶裡滑出,被一條紅線牽著吊在了劉鎖森的胸前。
劉鎖森忍著疼痛用手托起眼球對翠翠說:“翠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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