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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頭兒瞟了趙玉香一眼,說:“這老婆子還挺倔,你們先給她來個”高山流水“,洗洗腦子。”
同牢頭兒一塊過來的幾名女囚異口同聲:“得令!”不由分說上來就把趙玉香的衣服扒光,強迫她蹲到大便池上,趙玉香稍有不從,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然後把大通鋪上的女囚犯逐個喊下來,每個下來的人接一茶缸兒涼水,舉到趙玉香的額頭前。
其中一個年齡稍大的女監號舉著手裡的茶缸說:“大家看,這老婆子身子的面板多細、多白呀,看人家的下身和上身一樣粉紅細軟,招人喜歡,就連我都愛看幾眼,何況男人了。”
另一個年輕的女監號也說:“看人家這陰門多清晰潔淨,象精粉捏的,嚴實合縫,尤其是門前的幾株楊柳更讓人感到輕鬆自如。”
女牢頭生氣的看著兩個女監號說:“象你倆的那玩意呀,一堆亂麻裡埋著的窟窿像他孃的蕎麵捏的,呲牙咧嘴,就連自己的男人都不愛,還有哪個男人喜歡,不然的話,你倆怎麼會到這裡來。”說完對兩個女監號大聲說:“倒”。
雖說中原地區的冬天不象北方那樣滴水成冰,但也陰冷刺骨。涼水從趙玉香的額頭慢慢地流到臉上、脖子上、肚子上、最後從陰部滴到便池裡,一茶缸涼水澆下來,趙玉香就直打激凌,澆到第十茶缸時,趙玉香就頭腦發木,混身發僵,感覺全無。還沒等到這二十幾個人全部澆完,就見趙玉香“撲通”一聲,倒在大便池上,昏死過去。
牢頭兒走過來,看了看昏倒在地的趙玉香,對那幾個人說:“這個節目先演到這兒,你們把她衣服穿上,扔到炕上去。”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趙玉香慢慢地醒了過來,她不敢睜眼生怕別人發現自己醒了,又遭不測。趙玉香以前也聽說過犯人和犯人之間的事,沒想到自己今天也成了囚犯,一進來就被整得昏死過去。這幾天的遭遇使她越發堅信:“自己的兒子是冤枉的!”她心裡清楚:“自己是兒子生與死的最後一道防線,她暗下決心,不論遇到什麼樣的艱難困苦,自己都要堅強地活下去,堅決維護那個《證明》的真實性,決不能為自己少遭罪而把親生兒子送上斷頭臺!
“開晚飯嘍!”“當,當……”門口傳來送飯者的喊聲和他敲擊著飯缽的聲,趙玉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幾個人拉了起來,站到兩排隊伍中間。門開了,一名執勤警察和一名老頭兒帶著兩桶飯走了進來。
執勤警察仔細清點了一下人數,發給趙玉香兩個二大碗和一雙筷子,就讓送飯的老頭兒開始打飯,每個人一碗菜湯,一個窩頭,兩疙瘩鹹菜。分發完畢,執勤警察剛剛離去,趙玉香身旁的一個女囚一把搶走了她碗中的窩頭,跑到牢頭兒的面前遞了上去。趙玉香心裡清楚,她不能多說話,更不能反抗,只有默默地忍受。
趙玉香剛剛喝完碗裡面有點苞米麵和菜葉的湯,就聽牢頭兒一聲大喊:“集合!”趙玉香趕忙站到自己剛才排隊時的位置上。
牢頭兒走到大家前面說道:“今天咱們號裡又來了一個新朋友,請她作一下自我介紹。”
趙玉香說:“我叫趙玉香,五十歲,花月村人,土生土長的農民。”
牢頭兒對囚犯們說:“你們也得叫新朋友認識認識吧。”
只見這些女囚犯們紛紛走到趙玉香跟前,“我叫某某”“我叫某某”……
一會兒,牢頭兒說道:“都介紹完了吧,下面我們做個遊戲——”報站名“。”說罷她一揮手,那些囚犯立即在室內站成了一圈。趙玉香還沒鬧明白咋回事,就被牢頭兒強迫趴在地上,牢頭兒開啟趙玉香的頭髮,用手牽著,逼著趙玉香象狗一樣在她身後爬行。每爬到一個囚犯的面前,牢頭兒把她的頭髮往後一拽,叫趙玉香揚起臉來,讓她說出眼前這個人的名字,趙玉香哪能說得出啊,說不準姓名她就遭來一頓打。打完後,趙玉香面前這個囚犯再告訴她一遍自己的名字。爾後,牢頭兒又將趙玉香牽到另一個囚犯面前,重複著剛才的過程……
夜晚,趙玉香躺在床鋪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她望著從窗外射進來的一絲光線,扶摸著自己滿身的傷痕,想著自己的冤屈,眼淚涮涮的落在枕頭上。身邊還不時的傳來咬牙、放屁、打呼嚕和說胡話的聲音。突然,趙玉香看見一顆流星劃過,想到了劉鎖森的那隻眼珠,彷彿那隻眼珠一直停在趙玉香的眼前,死死地盯著趙玉香,也象似堅定的在告訴趙玉香什麼。趙玉香的腦海裡翻騰著往事。
在“寧要社會主義的草,也不要資本主義的苗”的批鬥會上,趙玉香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大牌子,上面寫著“割掉資本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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