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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桂花想了想說:“這個該死的趙玉香敢把夢託給孩子,不得好死。”
這時,王桂花和張振玉聽到後也感到臉上紅一陣,紫一陣的發燒發燙。
王桂花突然又大笑起來說:“趙玉香呀,趙玉香,你離死不遠了,看來死了也不留個念像了。”
早晨雨停了,太陽出來了,在劉家的門前搭起了一個簡易的靈堂。趙玉香直挺挺的躺在一張臨時架起的木板上,身子罩著一床白色褥單,臉上朦著一塊白布。只能見到頭頂上少許銀絲在風的吹動下,來回擺動著。靈前的一個香爐裡,靜靜無聲的冒著三股青煙。隨著三股青煙的騰起,趙玉香的生命升向了天空。枕邊鏡子和木梳,也像是無聲的爭辯,跟著趙玉香靜靜的躺在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身旁擺放著紙人,紙房和一個很大的紙紮老牛,一個紙紮靈帆在風中飄動著。鎖林和翠翠穿著孝服跪在靈前,邊流淚,邊在在泥盆裡燒著紙,許多人跟著流淚。
這個剛強了大半生的女人就是這樣的含冤匆匆的離去了。帶給她的只有悲傷痛苦和遺憾。她就是到現在對家裡所發生的冤屈,也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她走了,她走進了墓碑,走進了墳丘,走進了她還不想去的地方,因為她還有很多事要辦。
二柱子娘走過來哭著說:“趙玉香啊,趙玉香啊,你真是天底下最苦命的人了。打年輕時就沒得好,好不容易看到點希望,又被鎖森的案子折騰死了。老天爺這樣對待你,也太不公道了。”
秦三爺走過來,掀開趙玉香臉上的布流著淚說:“你真是死不冪目啊!老一輩都說紅顏薄命,我還不信,從你身上我才認準了這話不假,你從小就沒了爹孃,是你嬸子把你拉扯大。從16歲時就經常的受人欺負,不是這個撩騷,就是那個耍戲,都他孃的不懷好心,活生生的把個嬸子氣死了。可下出門子了,還有人心不死,總想佔便宜的惦記著。那些該死的壞男人為什麼不死,偏偏讓你這個受苦人才50出頭就死呢?”說著嗚的哭起來。
山子娘來到趙玉香的靈前掀開床單看看玉香的手說:“我看看你們給沒給趙玉香帶塊餅子,放沒放著一根棍子。她看到趙玉香的手裡握著餅子和腳下放著一根棍子放心地說:”玉香啊,你放心的走吧,一直朝東走。遇到狗就扔給它一塊餅子,如果狗還追你的話,你就用棍打它。記住了嗎,趙玉香,這人世間的最難事怎麼都攤在你身上啦。“說著也哭了起來。
柱子娘對大家說:“趙玉香這輩子什麼苦沒吃過,什麼難沒受過,死了倒也好,了一分苦難的差事。”
夜深了,弔唁的人群已經散去。趙玉香頭前的昏暗燭光在一跳一跳的閃著,小屋的裡外顯得格外淒涼。鎖林和翠翠跪在靈前往瓦盆裡添著燒紙。燒紙的火光時而把劉鎖林和翠翠的身影拉長縮短,此時的劉鎖林和翠翠眼淚已經流乾了。
在通向後山池塘邊的山路上行進著一溜長長的送喪人流,劉鎖林拉著靈車走在前面,劉翠翠手捧用酒精泡著劉鎖森眼球的玻璃罐頭瓶走在靈車的後面,他相信爹爹的眼睛能夠看到奶奶的冤魂。翠翠的身後靈幡在空中隨風飄動,紙錢在空中隨風起舞,人們的悲泣聲塞滿了這長長的山路,花草、樹木、山石也靜的無聲,連平常歡快的小鳥也默默的站在枝頭上也停止了歡叫,望著這長長的、靜靜的、慢慢的送葬的人流。
第十六章 鎖林進京上訪 鎖森服刑忍冤
劉鎖林的心情極其悲痛,連續三天都是茶不飲、食不進的哭泣著。他的海腦裡無時不刻的閃現著趙玉香臨死之前留給他的面目表情和對他說的話。他暗下決心,一定要按趙玉香的遺囑把這場官司打下去,就是再搭上一條命也要把冤狀告到底。
中原的四月,又是一個春暖花開的季節,辛勤勞作的人們正在地裡準備開始夏收。這天劉鎖林心情好一些,他換上了趙玉香死前早已為他準備和葉蘭英結婚時穿的的確良綠色人民服,戴上了那頂年輕人都喜歡的綠色解放帽,把翠翠喊到自己身邊。
劉鎖林摟著翠翠,摸著翠翠的臉蛋說:“翠翠,你奶奶臨死前對咱倆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翠翠瞪大了眼睛說:“叔叔,我奶奶說的話,我都記在心裡了。”
劉鎖林說:“記住了就好,記住了就好。”
翠翠說:“叔叔,我現在長大了,我能幫你做事了。”
叔侄倆相互鼓勵的抱在一起發出了笑聲。劉鎖林把翠翠託付給柱子娘後說:“二孃,今天我要去北京上訪,找毛主席告御狀。這是我家房子和院子抵壓給供銷的錢,除去上次我和我娘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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