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1/4 頁)
我不好。你只當我什麼也沒說過。求求你,你別哭了。”他越說玉奴哭的更兇,她想起了長孫鬱風,為什麼和這個疼她愛她的人在一起時,還要想那個負心人。
妙歌和雅歌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忙跑了過來,推門進來時,卻見玉奴正在孫茗淞懷裡大哭,孫茗淞在低著頭軟語哄她。妙歌便要著急,雅歌已將她拉出了房間。妙歌急道:“你幹什麼?他在欺負小姐,你幹嘛不讓我管?”雅歌微笑道:“你不是說孫公子比表少爺好嗎?這會子,你去多什麼事?”妙歌一時轉不過來:“可是……”雅歌笑道:“可是什麼?小姐都換了裝束了,那自是想讓他知道。你這個傻丫頭,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動腦子?”
玉奴哭了半天,才慢慢緩了下來。孫茗淞長出一口氣,擦了擦額上的汗珠道:“謝天謝地,你總算不哭了。”玉奴也不說話,兀自抽泣不止。孫茗淞無計可施,忽然深施一禮道:“我給姑娘陪禮了,是我說錯了話,請姑娘原諒。”玉奴忍不住破泣為笑,可轉而又想哭。孫茗淞忙道:“別哭。好姑娘,你可千萬別再哭了。你一哭,我什麼主意也沒有了。”又過了一會兒玉奴方止住哭泣,她忽然說道:“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你喜歡我什麼?”
孫茗淞微怔,玉奴幽幽道:“我姓楚不假,不過我不叫楚玉,我叫楚夢玉,但江湖上的人是不能聽見這個名字的。這會給我招來殺身之禍,所以,他們都叫我玉奴。”孫茗淞輕輕重複:“玉奴?”玉奴道:“是不是有點熟悉?我是百合夫人的女兒。”“什麼……”孫茗淞吃了一驚:“你是百合夫人的女兒?那……那你不是浮鷹公子身邊的那個……”玉奴點頭道:“不錯。我們鬧了些彆扭,所以我就走了。”
孫茗淞的腦袋“嗡”的一下,變成一片空白。為什麼自己喜歡的女人是別人的女人?而這個人還是和自己齊名的浮鷹公子?更不必說什麼正邪之分。他轉頭,正看見玉奴那秀美的容顏,她那水漉漉的大眼睛裡又升起那種憂鬱,在這種憂鬱中他看見一種矛盾,一種無奈,還有一種若隱若現的柔情。他簡直想告訴她:離開他吧,我會比任何人都能愛護你,保護你。可他說不出來。因為他是君子,君子是不會奪人所愛的。而就算他會,玉奴也不會答應的,因為她知道,這樣對他不公平,因為她已是長孫鬱風的女人了,這樣做對他們兩個都不公平,雖然是長孫鬱風先對不住她的。
所以,她只有走。她發現兩次出走的意義居然是完全不同的。她又在想楚連城了。為什麼同樣是女人,她就從不需要被人保護,而自己卻永遠象屋簷下的燕子,經不起風吹雨打,總嚮往那種寧靜淡薄的生活。但是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她要報仇,要找她的母親和哥哥妹妹。她當然想不到,她一心要找的妹妹,就是將她的長孫鬱風從她身邊搶走的楚連城。
她也不自覺的會想起孫茗淞,一想到這個人,她就會難過,為什麼從他身上會感覺到一種和長孫鬱風一起時完全不同的感覺,是不一樣?還是自己變了?
長孫鬱風在茫茫人海中尋找著玉奴,他常想,對玉奴和楚連城來說,他是不是一個好男人?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是年少衝動也好,是真心喜愛也好,他佔有了玉奴,她的人和她的心。然後呢?然後他又愛上了楚連城。本來事情並不複雜,可偏偏楚連城不許他娶兩個老婆,他必須對玉奴負責,不然他還是男人嗎?可楚連城呢?和自己共渡春宵的人難道真的是她?那為什麼不肯承認?自己是不是也該給她個交代?這些問題將他折磨的焦頭爛額。
他從天寒地凍找到了冰雪消融,可是玉奴就象隨著冰雪一起蒸發了一樣,一點訊息也沒有。他在擔心她的同時,內心深處對楚連城的思念也在與日俱增,他甚至發現,他對玉奴和楚連城的思念竟然是截然不同的,一種是理所當然的,順理成章的,一種卻是刻骨銘心的,無時或忘的。
好在楚連城是名人,又總是在做些驚天動地的事情,因此他總能聽見她的訊息。他知道她去了武當山,令狐不見要兒子去找靈音的悔氣,可是他錯誤的估計了靈音,所以令狐玄黎在武當沒佔到什麼光,如果沒有楚連城的相助或許還會大大的出醜。
他漫無目的的在城鎮之間穿梭,在山河之間經過,任憑踏雪帶他去什麼地方。春寒料峭,踏雪馱著他走在這個城鎮中最寬的街道上,馬蹄踏過青石路面,發出清脆的聲音,他的心卻始終沒在胸中。踏雪突然一聲長嘶,發力向前奔去。長孫鬱風悴不堤防,險些從馬上跌落下來。他忙拉住韁繩,向前望去,遠遠的,他看見一個身影,那人騎在馬上,已拐過街角,向城外的方向去了。他嘆道:“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