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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昭略一遲疑,百合夫人看了他一眼道:“這裡有什麼不好?比客棧要清靜多了。”陸昭心想:令狐不見就在附近,他若去而復返豈不糟糕?這點疑惑只在心中打轉卻並未說出口,百合夫人看在眼中,淡淡道:“令狐不見若是來了,還省得我再去找他呢。有何可怕?”陸昭苦笑,恭恭敬敬道:“是,是。”百合夫人哼道:“你爹爹一向恃才傲物,你怎麼半點也沒學來?給令狐老賊嚇壞了不成?”陸昭不敢再有任何表情,只得道:“姨媽請!侄兒這就帶您去接玉奴妹子。”二人一前一後出了院子。
且說長孫鬱風在梅冠文和葉飄的執意之下,只得隨他去了欽差大人的行轅。那虎嘯山莊的毒藥果然不同凡響,長孫鬱風運功驅毒,未料竟未能將毒素清除乾淨。葉飄見狀便出手助他一臂之力,饒是如此,待毒素完全驅出體外時,已然過了一日。在長孫鬱風療傷之間,梅冠文早令人將浮鷹島分舵發生的事打探明白,長孫鬱風聽他細細道來,不禁大驚失色。當下也顧不得許多了,飛奔回去。
待百合夫人將玉奴等人接回分舵時,長孫鬱風已在此相候。相見之下,直嚇了他一跳,雖然他已聽說發生之事,可想不到玉奴竟變成如此模樣。長孫鬱風怒極,當下便要找令狐不見拼個死活。百合夫人冷笑:“你去找他也不過就在搭上一條小命而已,鳳凰的心病一樣好不了,你還是乖乖的陪著昭兒將淞兒的屍骨送回洛陽,然後去鬼域等我,我得將鳳凰安置到一個妥當之處。”長孫鬱風低頭不語,過了片刻方道:“您老人家要將玉奴送往何處?飛燕別居?”百合夫人點頭:“不錯,除了那裡別的地方我還真不放心。”
長孫鬱風深嘆一聲,道:“師父,所有的是是非非全是因我一人而起,待鬼域事了,我……自當以死謝罪。”陸昭皺眉,心想:這個傻瓜,為了連城已然失去鬥志,這會又生出此事,嘿,以死謝罪,你就是死兩次也是有負她們姐妹了,再說就是死個七八十來次,又能怎樣?那百合夫人哼道:“你死又有何用?是能讓麒麟活轉?還是讓鳳凰復原?你倒省心,一死了之,浮鷹島將來又交給誰去?”長孫鬱風語塞。
百合夫人拍拍他肩道:“風兒,事已至此,你自責也無用,為師不曾怪你,這是你們的緣分造化,鳳凰只是一時傷心過度迷了心魄,燕誠是她的舅舅,這點病症定當手到病除。至於麒麟……”百合夫人眼圈微紅,道:“為師有生之年能見到她一面已經心滿意足。咱們眼下要做的是如何才能保全鬼域和浮鷹島的數萬之眾。”想到女兒十九已經命喪崑崙,百合夫人喉頭不覺有些發梗。長孫鬱風低叫了一聲“師父”無言以對,一時間誰也不說話了。
百合夫人自護送女兒去飛燕別居,陸昭兄弟則扶柩西行,直奔傲氣堂。孫家上下正在為孫茗淞和玉奴之事惱火,忽聽家僕來報,說洗劍河谷的陸昭和浮鷹公子長孫鬱風送回了孫茗淞的靈柩。孫府上下不由得大亂,孫夫人性子急,早已縱身竄了出去。孫格頓足大步跟了出來。
見到兒子的棺槨靈位,孫夫人猶自不信,令人開棺,果見孫茗淞雙目緊閉躺在裡面,卻是早已死去多日,身上尚還穿著大紅禮服,顯然是正做、或剛做新郎倌。孫夫人顫微微的伸手在他臉頰上摸了一摸,肌膚自已僵硬,孫夫人抬頭指指陸昭又指指長孫鬱風,身子後仰,暈了過去。早有孫府的人將她扶住,孫格趕上在她前心後背的推拿了一番,孫夫人方嚶的一聲醒轉過來。
這孫夫人伸手指著陸昭兄弟厲聲道:“你們哪個是長孫鬱風?你們害死了我的淞兒,還敢到我門上撒野,你們是欺我孫家無人嗎!”長孫鬱風拱手道:“不敢,晚輩便是長孫鬱風。至於孫兄之事,晚輩也深感內疚。”說著他將孫茗淞之死的經過大體說了一遍。陸昭也將孫茗淞臨終前的囑託告訴孫夫人。
孫夫人尖叫道:“我不信。是你們害死了我的淞兒。如果不是玉奴那小妖精勾引他,他怎麼會離家出走?又怎麼會為一個邪魔歪道的妖女送了性命!你們還我淞兒。”說著不由分說,從身邊一名家丁的腰間抽出大刀,揮刀便砍。
陸昭和長孫鬱風忙不迭的向兩旁一閃,孫夫人這一刀可就落空了,孫夫人不依,“唰”的一下,第二刀又跟上了,不過她這一刀是砍的長孫鬱風。長孫鬱風身子後躍,躲過這一刀,口中道:“前輩有話好說,且不要動手。”孫夫人如何肯聽,抖手腕,又是一刀。
眼見那孫夫人迷了心智一般,一通亂砍亂殺,那孫家雖是以劍法聞名江湖,但孫夫人卻是用刀的,且想那喪子之痛是何等之痛,悲怒之下,孫夫人的刀法更是大有威力。長孫鬱風不願出手,唯恐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