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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家裡,別老愛跟東跟西。”李振崗有些動了怒氣,這丫頭怎如此不聽話!這可是攸關他們果園的命脈,大意不得。
亭可見局面一僵,立即打圓場說:“我說這位迷人又善解人意的小姑娘,那種場合又是煙又是酒的,對你來說是不合適的,你乖,在家陪陪‘嘟嘟’不是很好嗎?你最近也好久沒有陪它了,老將它關在後院,它不是太可憐了嗎?”亭可的輕聲細語聽來就比他老爹的還要入耳,採漪想想,其實他說的也有道理,那種都是老男人的地方,去了也是糟蹋她的美貌;看著一群群禿頭啤酒肚的倒胃貨,還不如不要看得好。
“好嘛!聽你的就是了嘛!不過你要答應我,這星期天要陪我去賞春天的櫻花喔!”採漪雖有些遺憾,但為了亭可的前途著想,她只好打消做跟屁蟲的念頭。
“會的,我一定帶你去看櫻花,還會做最好吃的櫻花糕讓你吃,這樣可以了吧!”亭可表現出一副疼惜的模樣,採漪才沒有再堅持下去。
“那我就煮我拿手的酥油奶茶一起帶去賞櫻花,我們一起坐在落英繽紛的樹下賞櫻品茶,你說好不好?”
“好,你怎麼說都好,全依你。”亭可看得出,採漪已不像以往那樣刁蠻不懂事。越來越溫柔、聽話,叫他不愛她也難了。
隔日傍晚。
李振崗和亭可準備前往鎮上應酬,採漪及朱長洛送他們到大門口;採漪抱著“嘟嘟”向兩人揮揮手,見黑色的凱迪拉克越行越遠,不知怎的,她突然好想亭可。想想這些日子,他朝夕陪伴在她身邊,跟她度過多少晨曦黃昏,天天帶給她無窮的快樂。可是怎麼他才去就應個酬,也不過是幾個鐘頭的時間,她就變得如此難熬,有些憾恨夕陽為何落得這麼慢了。
她的確是愛上他了,無庸置疑的,只有戀愛的人才會出現這種心不在焉、神智恍惚的怪象。她抱著“嘟嘟”,遙望天邊一際涯光,心中喃喃自語著……
亭可哥,你要快點回來,採漪好想你喔!
杯觥交錯,笙歌燕影,這鎮上唯一一家的海鮮餐廳,竟也有臺北高階飯店的水準,可見這番消費也不貲。
韓叔將車子停妥後,李振崗和亭可陸續下了車。在山上待習慣了的亭可,一見到這五彩霓虹、燈火通明的人工建築,還是有些適應不來。
在侍應生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二樓的包廂,由於已遲到了半小時,所以席間已有人點些小餐果腹了。
李振崗一進了門,自是和大夥兒熱絡客套起來,唯獨亭可一見到一名中年人的身旁坐的一位女子,臉色頓時飄上一片陰霾的烏雲,讓他心中為之一凜。
是她?她怎麼也會到這地方來?莫非……啊!對了,姑姑曾說過她父親是果菜運銷公司的什麼大老闆,難不成今天的宴會跟她父親有關聯?想來,這又是一場鴻門宴了。
“亭可,你怎麼回事,人不舒服嗎?要不然臉色為何這麼難看。”李振崗拍了一下他的手肘處,抓回失魂的他。
“沒……沒什麼,只是這裡的燈光太亮了,有些刺眼。”他含糊兩句帶了過去,再撇向黛娜時,發現她也閃著看來不甚舒服的眼光睨過來。
待就定位後,亭可眼中所見的全是一些上了年紀、看來在這社會上頗有一席之地的官員或大老闆。而坐在黛娜身邊的人一定就是她父親馬君山了。
李振崗身為主人,自是不忘要將亭可介紹給大老們認識認識。等到一介紹他與黛娜之時,那氣氛自是有些詭異。特別是兩個當事人,心中早已有了底,要故作自然反倒做作了。
“這位是馬老闆的千金,她叫做黛娜,是從法國留學回來的,主修造型學,是個相當優秀的造型師。”李振崗全然不知他現在正在介紹的人正是亭可的舊情人,還興致勃勃的殷勤恭維。
“你好,我叫黎亭可,請多多指教。”亭可很官場文化地敬了黛娜一杯酒。
“你好,我叫馬黛娜,黎先生的大名我也素仰已久,聽說你是個相當優秀的農業專家,不知你是否知道,供給與需求必須要達到一個平衡點,才能達到真正的經濟效益。市場的決定與要求,都是操控在我們這些大盤商的手上,若是產地所出產的貨源不符市場需求,那我們也是不會出一毛錢跟你們收購的。”黛娜也學亭可的那一套敷衍。既然他一點都不願念往日的一段情,她又何苦拉下臉來非要熱情以對呢?“小黛,你在說些什麼啊?才剛跟人家見面就說這些,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馬君山望著站在眾人面前的黛娜,對她今天反常的舉動深表不解。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爸,前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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