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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張宇啊!臉幹麼揪成一團,還抱住胸口,又不是西施的命,還裝!”採漪見她躺在沙發上像擱淺的鯨魚在殘喘著;她一定在耍什麼花樣,採漪才不上她的當。
“你們聊得還愉快嗎?”亭可強顏歡笑地端茶出來,以為兩人相聊甚歡,沒想到一走到客廳,便見黛娜痛苦的躺在沙發上,臉色蒼白得嚇人。
黎毓盞尾隨而出,見到黛娜面部的表情,不禁慌張失態大叫:“你惹她發脾氣是不是?她有先天性的心臟病,不能受刺激呀!”說完立即貼到她身邊,翻找著隨身攜帶的藥。
亭可基於救人的原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挨近黛娜,又叫了採漪一聲:“快倒一杯開水來,她要趕快吃藥!”
採漪沒想到自己竟然又闖了大禍,這下子沒有“嘟嘟”當擋箭牌,她的麻煩可惹大了……
第六章
黛娜在服用了心臟病的藥後,黎毓盞見她頭又隱隱作痛,硬是給她塞進兩顆普拿疼,這下子稍稍讓她的病情緩了下來。而採漪與亭可一直在旁邊戰戰兢兢地看著黛娜的變化,深怕有個萬一,後果可不堪設想。
不管是無心傷害或是蓄意謀殺,黎毓盞一個箭頭就指向採漪。她可是目睹她見死不救的目擊者,如果黛娜這棵搖錢樹被她活活氣死,她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找誰要去。
“都是你,黛娜差點被你害死!明明看她躺在沙發上痛苦的呻吟,你還能遠遠的坐著嚼口香糖不理她?年紀輕輕就狠到這種程度,你怎麼做得出來!”黎毓盞見採漪猶如眼中釘,說起話來也毫不修辭。
採漪哪能容人誣陷,她的脾氣是一等一的黑白分明,聽了黎毓盞一番胡說八道的講稿,她二話不說就擠到她的面前。“我怎麼知道她是不是裝出來的!再說,是她先挑釁的,你以為我愛跟這種沒氣質的低俗雞說話?那是浪費口水。”
“你是什麼身份?人家又是什麼身份?說起話來還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反正你見死不救就是你的不對,還硬要強辯,家教都不知道教到哪裡去了。”黎毓盞當然要幫金主的女兒說話,她可是個十足的勢利鬼。
“你說我就好了,這跟我家人有什麼關係?我又沒有錯,為什麼非要我認罪不可,好好笑!”
“你跟長輩說話是這種態度的啊!還說有家教。”
“我是就事論事,你有道理我就沒話說。問題是,不干我的事就別栽賊到我身上,我不是那種唯唯諾諾,只會忍氣吞聲的小媳婦。要不你等她醒過來後問她,是不是她先找我鬥嘴的!”採漪從小到大,調皮是調皮,但是是非黑白可模糊不了她的心智。
“你聽聽,她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亭可,你啞巴啊!不會說句話嗎?”黎毓盞這下才明白,為何黛娜會氣成這樣。
“姑姑,我相信採漪不是那種人,所以我不認為她有什麼需要道歉的地方。”亭可一席簡短的話,如一道寒颼颼的冷風,吹進黎毓盞的心裡面。
“這句話是你親口對姑姑說的,好,枉費我白養了你一場!這小狐狸究竟給你下了什麼迷藥,讓你連幾年來我照顧你的辛勞都可以抹煞得一乾二淨,我的命好苦啊!我說哥哥,你為什麼走得這麼快,留一個這麼不孝的侄子來折騰我……”說沒兩句,淚水就如大雨後洩洪的石門水庫,奔流而出。
“黎姑姑,你擦擦眼淚吧!要不然妝會糊掉的!”採漪好心地抽了一張面紙給她。
她雖對採漪極度反感,仍是將面紙一手奪了過來。“用不著你假好心,我不希罕你的同情。”
“姑姑,我想你也應該要好好休息一下,我和採漪先走了,明天再請你到我們那邊去吃飯。”亭可將採漪的手一握,欲轉身而去,才一觸到房門板,卻聽見黎毓盞在後頭喊著:“你是不是已經跟這女孩子交往了?”
亭可斬釘截鐵地回頭向姑姑說:“沒錯,所以關於我的終身大事,你也不用再煞費苦心說服我了,除了她,我誰也不娶!”
採漪被亭可這段真情摯言給深深打動,使她一張清純的臉攪拌出悸動的喜悅,這是亭可對她真愛的誓詞?娶她,作他的太太嗎?
握緊的手仍沒有鬆動的跡象,在撂下了一句沒有轉圈餘地的話後,他颯然轉身離去。再多待下去,只會衍生出更多的枝節。
拉出採漪之後,亭可一路上並沒有多說一言。採漪從頭到尾全看得一清二楚,再怎麼沒大腦也不會在這節骨眼上亂問問題。但是唯有在黎毓盞進廚房找亭可的這段空白檔期,她卻是壓根兒不明白姑侄倆究竟在商談什麼家族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