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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腿被樹幹壓到你不關心,就先問那些樹的死活,你這算是什麼嘛!”她替韓叔解了危,一把將亭可推個老遠。
被推向流理臺的亭可扯下了圍裙,狠狠往桌上一摔。“他們鋸我的桔子樹就是他的不對,那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什麼桔子樹不桔子樹?難道一棵樹比不上我爸爸的腿,你說的是不是人話啊!”
“我不管那麼多,瞞著我鋸樹我不會饒了他的。”狠話一拋,亭可便衝出了後門,只聽見摩托車的呼嘯聲貫穿採漪的耳膜,瞬間便消失在綠油油的草地上了。
黎亭可!你不是人,我不會原諒你的。
縱使採漪推開後門大嚷著,亭可仍不回頭的朝前直去,想不到,才剛剛建立起和平共榮的氣氛,在一道轟天訊息傳來,脆弱的被瓦解消散,除了責難命運的乖舛,也只能說是桔子的介入而壞了一段良緣,說來說去,都是桔子惹的禍。
“停工停工,別再砍了,全部都給我停下來。”
一到達“橙煙軒”,只見工人們仍加緊趕工鋸掉桔子樹,亭可有種被矇在鼓裡的激怒。他是知道園裡的果樹要改種香吉士,但沒想到會動工的這麼快,連點事前商量的餘地也沒有,這都是讓亭可雷霆大怒的原因。
“你是誰,在這邊在呼小叫什麼?”一名黝黑、身穿背心的肥碩男子從工人們中走了出來,看來像是工頭的模樣。“這些桔子樹是我和我太太種的,你們沒有權利砍掉它們。”亭可下了摩托車,像是黑幫要搏鬥似的朝工人們而去。
工頭朝四周的工人巡上一眼,之後大夥兒竟譁然笑了起來。“先生,你自己看看這片桔子園,還剩下幾棵能活,不鋸掉它們改種別的,你以為這片土地還有什麼經濟價值嗎?”
“我不管經濟不經濟,反正誰要敢再砍下任何一棵樹,就先砍死我好了。”亭可找了一棵鋸了一半的樹下坐,以死銘志的決心讓工人看了也搖頭不知所措。
這樣的僵局令所有的工人都暫停了目前的工作。他們的臉色全是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事,才剛剛有人被壓了送走,現在又出現一個攪局的人,這樣斷斷續續的工作,讓他們啼笑皆非,麻煩事竟是層出不窮的發生,叫他們也無所適從,只能排排坐,跟著他慢慢乾耗了。
工頭見狀,只好趕緊撥電話給醫院的朱長洛,看他如何作決定了。
第四章
被桔子樹壓傷腳的李振崗在醫護人員的搶救下,已經沒有什麼大礙。這嚴肅的爸爸雖然讓她平常感到壓力頗大,但是該疼她的卻一分也不減;如今看他坐在輪椅上,少了平常應有的英姿,採漪心不禁一陣陣抽痛。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感情豐沛?會關心起我來了?怎麼,你那男奴沒有陪你一塊來?”李振崗擠出難得的笑靨。他之所以會想笑,是因為天天聽兩人鬥嘴,才會忍不笑出來。
一想到那個沒良心的殺千刀,採漪就沒好氣的嘟了嘟嘴。“別談他了,一肚子火。”
“又怎樣了,唉!不是老爸愛叨唸你,有時候還是得給人留點面子,畢竟人家是看在你乾爹的分上才願意任你使喚的。你做錯事還要人家來道歉,天底下哪有這種荒謬的事。”李振崗不希望採漪的個性害了她一輩子,要是她這個性持續不變,有誰家的公子敢找上門啊!
“爸!他不來看你就已經很過分了,你還幫他說話,這算什麼嘛!”採漪千金小姐的脾氣又起。這分明是他冷血又自私,怎變成來數落她的不是?
“人家妻子才剛去世沒多久,我們應該多幫助人家心理重建,像你,老愛給人惹麻煩,實在有失大家閨秀的風範。”自己女兒的個性他了若指掌,他當然得好好機會教育一下。
“爸!他是給你多少好處,你老幫他說話。他把那些桔子樹看得比你還重要,這種下地獄都不嫌可惜的人,你還看不清嗎?”
李振崗長吁一口氣道:“你責怪人家不來看我,那你有去祭拜過他的妻子嗎?你老是希望人家對你能尊重些,除了你那隻寶貝‘嘟嘟’,我就不見你對誰好過。所以我才會對你今天的舉動感到訝異不解。”
“好嘛!以後我少叫他做事不就結了。”她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兩隻小手揪著床單,看著面有憔色的父親。
忽然之間,看到茶几上擺著幾顆桔子,她忽地站了起來,兩隻手不知要放到什麼地方去。李振崗覺得事有異樣,馬上追問:“怎麼了,看你急成這樣?”
“他現在一定在‘橙煙軒’大鬧特鬧了!唉喲,這麼重要的事我一急都忘了告訴你。”採漪大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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