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夢迴前世斷孽緣(第2/2 頁)
便娶了繼妻,因此廣陵霍老將軍親自來長安接走年僅七歲的外孫,這事兒長安人都曉得。
當時暗罵順義候薄情寡義的大有人在,順義候府能在長安站住腳,多半是借了廣陵霍家的勢,可霍家女才過世不到三月,他便轉頭續絃,這著實有些不地道,也不怪霍老將軍親自到長安接人。
“太子殿下。”
有眼尖的瞧見了太子一行人,忙行禮請安。
待眾人盡完禮數,與此事不相干的就乖覺的往後退了幾步。
連太子殿下都驚動了,此事怕沒那麼容易了了。
順義候魏忠林此時心中忐忑至極,抬手便先告罪,看那樣子只恨不得當場與魏鈺斷絕父子關係。
而景時卿此時身邊已圍了不少人,景夫人更是心疼的直抹淚,兩廂一對比,那孤身一人立在一處的漂亮少年,便愈發惹人憐惜。
他再怎麼跋扈,也只是個幼年失母的可憐孩子,而今出了事連個向著他的人都沒有。
即便前不久他才犯了眾怒,可此時那滿腦袋是血的可憐悽慘樣兒便已叫人恨不起來了。
跟著太子出來的幾位大人面上劃過一絲瞭然,怪不得魏世子怕求不到一個公道,原是因他知曉,無人會為他說項。
褚明鶴也不由得多瞧了幾眼魏鈺。
不論事實如何,這個少年已經贏得了人心。
因為在大多時候,輿論往往會偏向弱者。
他很好的利用了這一點。
景太傅能被點為太子之師,又怎會看不清眼下的局面,當即上前朝順義候拘了一禮,面帶愧疚道,“不過是兒郎間的打鬧,順義候不必如此苛責令郎,況且此事還未有定奪,說不準誰是誰非,左右太子殿下在此,定能替兩個孩子主持公道。”
順義候還要告罪,卻硬生生被景太傅攔著,只得點頭稱是。
“先處理好傷口再論。”
蕭懷宸也知眼下這情況沒辦法偏袒,皺了皺眉道。
哪知魏鈺將頭一扭,帶著鼻音道,“我皮糙肉厚的,流這點血不打緊,只想快些求一個公道。”
這話雖有拂太子殿下顏面的嫌疑,但少年人難免有幾分氣性,只想論個對錯倒也情有可原。
只有魏鈺自己知道,他這腦袋破的有多虛假。
再者說,若上了藥處理完,傷口就差不多痊癒了,哪還能靠著這鮮血淋漓博取同情呢。
“行。”太子衣袖一揮,正氣凌然道,“你們且說說,到底要分個什麼是非?”
魏鈺看向景時卿,景時卿別過頭不願理他。
二人像是較勁似的,誰也不肯先開口。
最後還是褚逸簡單道明始末。
據魏世子所說,他在宴席上無意中踩了褚五姑娘的裙襬,為此感到萬分愧疚,無顏再留在褚家,又怕被父親責罵,便帶著書童欲先行回府,可誰知剛走到崇義坊轉角處,便見景大公子的馬車疾馳而來,他因心中有事反應慢了些未能躲避開,被馬車撞倒後摔破了頭。
本想著都是世家公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若是景大公子願意致歉,此事也就這麼算了,可景大公子非但不肯道歉,還否認自己的馬車撞了魏世子。
聽到這裡,好像的確是景時卿有錯在先。
可這只是魏鈺的一面之詞。
景大公子的說辭是,魏鈺是自個兒撞上去的,還非得要他下來道歉,且口口聲聲罵他偽君子,他下馬車同魏鈺理論,魏鈺根本不聽,不僅言語挑釁,還先動手推了他,將他的腿打傷後,又非說在他身上看到了一根姑娘的髮絲,誣陷他遲到定婚宴是因為與旁的姑娘幽會。
褚逸過去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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