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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反正那東西一下來,諾大的水鏡肯定是搬不走的了,也只能眼看著被它滅掉。
揚起來碎石煙塵消散之後,夕言本人****在眾人的視線中。沒有了水鏡的遮擋,大家才發現這個少年比想象中更加年少。稚嫩漂亮的臉還不到二十歲(其實已經二十七了說~~),神色漠然而鎮定,不見半絲慌亂。相比之下,自己門派那些所謂的精英弟子年歲要比此少年大得多,卻遠沒有這份鎮定的工夫,也遠沒有如此出眾的修為和手段,真是大大不如了。幾個領頭人不約而同地瞄了一眼身後弟子,暗做著比較,竟都是搖頭。
夕言冷眼掃視了對面的一群人,招回與紅玉劍糾纏的青溟伴隨身側。剛才那麼大的動靜,紅玉劍的主人也沒有再做強攻的打算,雙方飛劍迴歸,中間空出大片場地。
謝進極是滿意自己出手的效果——看看,梅老頭打了這麼久沒有半點進展,自己一上來就破了那幾面水鏡。雖說有些佔梅老頭的便宜,可至少場面上是自己佔了強啊!
在老對手面前佔上風的感覺讓謝進心情舒暢,當下得意地瞥過去一眼,揚聲道:
“那個小少年,看你年幼,一身修為得來不易,我們也不忍毀之。你快快讓開,我等自不會為難你。”
夕言回過頭去看看大殿之中,席琴身上的靈氣流比剛才更加淡薄,顯然已進入收功階段。
他嘆口氣,只希望這小子能再快點。至於殿外的那些人,卻是寸步不能讓的。
“剛才說過了,我同伴在裡面祭煉法寶,難道各位在祭煉法寶的時候都喜歡讓旁人前來參觀的嗎?”
人群之後一個聲音冒出來:
“難道你要讓我們等著裡面的人把寶物都收走了才讓我們進嗎?話都是你在說,天知道里頭在幹什麼。”
夕言一記眼刀劈過去,躲在後頭只露出個頭來的袁心心頭一驚,慌忙又縮了回去。
對於這種小人,夕言聳聳肩,什麼也沒說只是拔下了頭上的銀釵。
一頭烏髮垂下來,隨著夕言的手一揮,輕輕搖晃著。被投出去的法寶銀釵再次幻化出羽片,這一回不再是半虛半實,而是切切實實的真真漫天白羽。而銀釵自己,則變幻成了一雙呼呼扇動的翅膀,處於所有羽片的正中,被它們環繞著,結成一座大型的羽陣。入眼只見無盡雪白飛舞,根本看不到對面的人影。
夕言的行為完全表明了他的態度,這一回謝進也覺得這個小子太不知好歹。梅格凜冷笑一聲,斜眼瞄瞄身邊的老對手,其意不言自明。
這一回再動手,兩個老頭都不再留手,齊齊放出法寶去破那羽陣,只因羽陣後的少年著實讓兩人面上無光。事實上他們並不知道,這已是夕言最後的手段,他甚至連自己改變容貌掩飾修為的功法都無力再維持,髮色和瞳色回覆到本來的墨藍與冰藍。
兩件法寶同時衝進羽陣之中,轟得羽片四散。銀釵化成的雙翼一收一展,堪堪穩住羽陣不會崩潰,夕言血氣上湧,一口鮮紅吐出來,身子晃了兩晃扶著大門站住。
夕言慘白的臉色對方並不知道,他們所看到的是那大片羽陣硬生生挺住了兩件法寶的攻擊,仍然固執地擋在原地,不由色變。
席靈瑄這一次是真的對那少年刮目相看了,能憑一己之力抗住兩大門派長老的法寶,這樣的本事他自認自己去做也勉強。那個少年才多大?看修為也不過結丹期,不可能像元嬰期的前輩一樣重新塑體改變太多外表,就是說他在這麼短短的十幾二十年裡就修到瞭如今的實力,這可不單單是“天才”二字可以形容的,那需要多大的機緣和多少歷練?
席靈瑄不覺動了惜才之心。而且誰知道這個少年日後會有多大成就,他的身後又站著哪位高手?在兩邊針鋒相對的情況下賣個人情給他,無論怎麼想都是對自己有利的。
當下,席靈瑄一改自己先前不出手的決定,抽出一聲長笛來。
“席兄這是……”
齊霏清覺得奇怪,席靈瑄對她報以一笑,輕輕巧巧從笛子裡吹出一支曲子。
那曲子悠揚婉轉、溫柔纏mian,直吹得人身體發軟精神恍惚。夕言首當其衝,曲子就是衝著他來的。一時沒有防備,迷糊中,差點就要睡過去了。
席靈瑄打得好算盤,與其讓夕言同兩位長老硬抗被長老們重傷或是就此隕落,還不如自己出手保他一命,這樣日後就是個大人情。相信以那少年的聰慧冷靜,應該會承這個情。
不過算盤是打得很好,成不成卻在乎天意,意外總是會經常發生的。
第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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