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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難殺死。”
代達羅斯歪了歪腦袋,把槍口對準了屠夫:“試一試就好了。”
龍隱按住了他的手。
“阿斯巴原蟲的結構很簡單,感官卻很敏銳,它在自然界存活時能以最短的途徑接近水源和食物源,即使它連最簡單的嗅覺器官都沒有進化出來。它是如何做到的是個謎。如果這個人真的是被這種古老的病毒所感染,那麼他應該能帶我們去見到鎮長。”
年博士掃了龍隱一眼,在屠夫面前蹲下,柔聲細語地與他說話。很快,屠夫安靜下來,茫然地看著他,然後站起來朝前走去。
“催眠。”西樓在我身邊驚訝道。
年博士笑著看了我們一眼,跟上了屠夫。代達羅斯冷哼了一聲:“真不知道還要為希洛人葬送多少性命。”
賀林嚇得直哆嗦:“我、我也覺得他們大概是凶多吉少了,不如乘現在還來得及,從這個鬼地方走出去吧。”
“你大可以走。”賀蘭冷笑,“反正你就是個廢物。你眼裡除了你自己什麼都沒有,連爸,也只是你可以狐假虎威的工具。現在爸出事了,你巴不得和他撇清關係吧?”
賀林漲紅了臉,粗聲粗氣地推了他弟弟一把,“你不是廢物?半斤對八兩,你不也只能站在這裡瞎叨叨?而且你這麼說,難不成是想造反麼?”他說完這句話愣了一下,神情突然變得牛氣起來,似乎抓住了賀蘭了不得的把柄,“好你個小子,征服者老爺這麼幫我們,你還想著和爸一道?!你這樣的,啊,要不是你是我親兄弟,我親手斃了你!”
賀蘭沉默了兩三秒鐘,平靜地回答:“別逼逼。”
說完繞開他,神色淡淡地牽著西樓往前走。
我真忍不住笑了起來,太可樂了,別逼逼,那樣子就像在逗只捲毛狗。我不禁奇怪一個爹媽生養的怎麼就差那麼多。龍隱仄歪了腦袋望著我:“笑什麼?這種時候也就你笑得出來。”
“不笑難道哭麼?趕緊搶了鎮長跑啊。”
“我擔心事情沒那麼容易。和這個人一起出來覓食的還有其他人,他們在哪裡?還記得麼,我們在那個房間裡也發現了拖拽的痕跡。”龍隱停下了腳步,“至少有一個其他的……東西,在這個廢棄的城市裡。至少一個。”
我被他嚇得寒毛倒豎,兩個拳頭像風火輪一樣捶在他胳膊上:“別逼逼別逼逼我膽子小!”
“腐屍也是阿斯巴原蟲的食物來源之一。”
“別逼逼別逼逼!”
前面帶路的屠夫在空氣中嗅了嗅,轉身左拐。那裡又有一道門。年襄用滴管中的血刷開了檢測器。
我當即看到一個人滿臉是血地從門後倒了下來,倒吸了一口涼氣,往後退時撞上了龍隱的胸膛。
“怎麼了?”龍隱扶住了我的肩。
我再定睛看時卻沒有了。大家從門中魚貫而入。
我是真嚇破了膽,特意走到了龍隱的右手邊,這才敢進門。但是當我跨過門檻的時候,我還是感覺到一隻手用力拽住了我的褲管:
“救救我、救救我——”他悽慘地叫道,在拉長且失真的叫喚中,整張臉緩慢融化,下頷從咬肌處斷裂,掉了下來。
我大叫一聲跳進了龍隱的懷裡,雙腿死死夾住了他的腰,兩手在他頭臉上亂抓。龍隱非常淡定地托住了我的屁股,把我往上抬一抬,把我當成另一個揹包,抱著趕路。
“他出現幻視。”他對別人解釋,“也許是血統之類的,他說他可以看見這個地方的記憶。”
代達羅斯首先表達了不屑,哼了一聲扭過頭去,多看我們一眼都多餘。
年襄卻嚴肅地問我:“你看到了什麼。”
我們正行經在一個八角形房間裡。空間不算大,房間中央有一張高臺,其餘都是腐朽了的殘敗金屬支架,一碰就壞。我站在那裡,看著這一切,突然就有人從我身邊走了過去,燈光大開,刺眼到令人流淚。
是手術燈。
一群穿白大褂的醫生正圍著手術檯緊張地工作。手術檯上的人正在尖叫著掙扎。我走上前,發現他閉著眼睛,眼角流出黑色的粘稠液體,面板長出可怕的黑斑。那些黑斑隱藏在皮下,隱隱約約可以辨識出堅硬的質地。它們在生長,它們是鱗甲。
“黃博士,h352號疫苗……失敗。無法抑制轉錄,他就快要異化了!請求人道處置!”
身體中的“我”保持沉默。
“他已經不是你兒子了呀!”手術檯上的醫生控制著病人大喊。
就在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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