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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輩子都沒有被男人這樣殷勤對待過。”我媽偷偷跟我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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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日已三杆。我懶懶散散地穿好襯衫下樓吃飯,結果發現我家來了好多人。鎮長和他的兩個兒子,臨近幾個村裡有頭有臉的老人,還有很多村民,把我家擠得水洩不通。我爸拘謹地站在一邊,看到我起來,招呼我走到客廳中央:“你過來。”
我覺得有點不對勁:“你們要幹什麼?”
鎮長嚴厲地望著我父親:“是時候告訴他了。”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我在人群裡搜尋龍隱和沙左的人影,但是沒有結果。我趕緊跑到樓上,他們已經人去樓空了。
我再次回到客廳。我爸很抱歉地對我說,“我們得走,兒子。至於那兩名征服者,我們讓他們失去了行動能力。”
“我們不會傷害俘虜。”鎮長對我保證。“只是在我們撤離村莊之前,他們不能離開。否則他們會回到軍校通風報信。”
“我們要走?”我被突如其來的訊息搞得一頭霧水,“等一下,龍隱昨天去見你了,他說你支援他的想法。”
“難不成我拒絕他麼?也許他當場就會開槍。”
我放棄了和鎮長對話,轉頭看著我爸,“爸!”
我爸避開了我的眼光,“米諾,我們不能把所有希洛人的性命寄託在征服者的人性上。他們是好孩子,但他們不能代表所有徵服者。如果那天我們一窩蜂去了白薔薇莊園,有人開槍掃射怎麼辦?我們毫無還手之力。”
我嘆了口氣。果不其然,讓希洛人和征服者彼此信任是不可能的。
“他們現在在哪兒?”
我爸和鎮長對視一眼,鎮長略微點了點頭,我爸小心翼翼地告訴我:“在地窖裡。”
“wtf!地窖裡都是大白菜。”
“那樣有助於保暖,畢竟我們把他們都扒光了。”
我爸把他們的隨身衣物以及手環終端放在桌子上。
鎮長吩咐,“賀蘭,找個地方把這些東西藏起來,如果他們得到通訊器,征服者大軍離我們也就不遠了。”
“是,父親。”鎮長的二兒子站出來。他也在軍校裡做機甲技師,做事認真,沉默寡言,就是不太合群。我與他並沒有太多交集,只是憑面相感覺他和他的那個混蛋哥哥不一樣。
我鬱悶地掃視滿客廳的人,“好吧,好吧,你們拒絕了龍隱的庇護,現在你們打算怎麼辦?”
“我們經歷過很多狩獵日。理論上只要躲過那一天,不被任何征服者發現,就可以躲過一劫。我們打算避走。”
“走?”我嚇跳起來,“你知道現在外面不同尋常,今年的異種特別多。如果我們離開村莊,離開'神廟'保護力場,用不著征服者,光是那些怪物就會殺光我們。這是在飲鴆止渴!”
鎮長用力一拍桌子:“我們即使死在異種手裡,也不願意被征服者狗一樣地屠殺!”
“這是意氣用事!”我大聲爭辯。
“早在征服者到來之時,我們就已經在這個星球上繁衍了幾百個世紀。我們被豢養了五百年,但我們依舊知道怎麼征服自然。我們的眼睛還沒有昏花,我們的手臂依舊有力!而你,米諾,你身為一個希洛人為什麼失去了勇氣,為什麼要在眾人面前替征服者說話,三番四次長他人志氣?就因為征服者的幾句花言巧語麼?!還是說你早就已經動搖了自己的立場?!”
“他跟一個征服者結婚了!”鎮長的大兒子賀林突然站出來說,臉上還帶著昨天晚上被我們毆打留下的淤青。“他是個叛徒!西樓也一樣,他們根本就是軍妓,內奸!”
我跳過去要打死他。但是憤怒的人群已經把我團團圍住,阻止了我大打出手的可能。賀林先是一驚,然後洋洋得意地對我比了箇中指,“賤貨。”
我爸媽敢怒不敢言,我哥哥在人群后面拽起了香爐的鎖鏈,一晃盪擊打在他的膝蓋上,讓他撲倒在地。村民都笑出了聲,等他回頭我哥哥早就站遠了,一臉事不關己。
我怒極反笑,“好,好,我是叛徒,那你們走吧,最好也把我關進地窖裡。不然我也通風報信、暴露了你們的庇護所怎麼辦?”
“對!”賀林爬起來,遊說大家,“這種叛徒不能跟著我們走!還有西樓,川貝!要我說統統燒死這些人才對,敵人不可怕,被敵人洗腦的叛徒才噁心!”
“閉嘴,你這丟人現眼的東西!我們不胡亂殺人,不然我們跟征服者有什麼兩樣?!”鎮長聲色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