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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潦草辦事。”
年襄仰天長嘆,抓起一個手臂粗的針管,“好吧,來一個全套檢查。”
“不用了!”我知道那針管是用來灌腸的!我知道的!
年襄像是納粹趕猶太人似的,拿著針筒把我趕進裡間,讓我男神還有川貝西樓他們在外面等。
我一踏進他的辦公室裡間就寒毛倒豎,“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巫師!”
在窗明几淨裝置先進的生物學研究室裡間,是一個裝飾著人類頭骨、鋪著虎皮、燃燒著篝火的房間,篝火上面還吊著一鍋綠色的濃湯。整個屋子的顏色濃墨重彩,金色籠子裡一條我小臂粗的蟒蛇在打盹。
我覺得要不是我真得在發瘋,要不就是年襄他的真實身份,是一個遊蕩在兩萬年後的風暴港占卜算卦的吉普賽人。
“坐吧。”年襄慵懶地脫掉拖鞋,踏進了那張虎皮毛毯上。毛毯很厚,他白色的腳趾如同樹枝的枝椏,陷入其中。
我脫掉拖鞋在他對面盤腿坐下。
他藍灰色的眼睛打量著我。
我瞪大眼睛心虛地四周亂瞧。
“你沒有發瘋。”他突然說。
媽的你是跳大神跳出來的這個結論麼!而且你媽蛋的,連大神都沒有跳!
“為了保險起見,你最好把衣服脫了。”
啥!
我跳起來:“年博士你不要這樣!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
“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這裡發生的事情也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他笑著解開了自己的浴袍結子。
我已經預示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因此趕緊擋住了我的眼睛:“年博士你不要這樣!我雖然長得高高帥帥但我也是個受!我是不會給你帶去性福的!”
話音剛落,我就被年襄砸了,他用一隻蛤蟆砸得我。那隻蛤蟆在我腦袋上停頓了一下,呱地一聲跳走了。
於是我就這樣不期然望見了對面的年襄。
在綠色濃湯的白煙裡,他潔白如玉的上半身氤氤氳氳。
其實我說謊了!我雖然是個受但好歹我也是高高帥帥的爺們啊!我只是來做個精神病檢查為什麼就要這麼勾引我,我要噴鼻血了!醫生這麼主動地要跟我play,我跳起來就撲到門前拉開簾子要竄出去。
結果簾子後面不是門。
是雪地。
雪地十米開外臥著幾隻銀白色的狼,狼對上我的眼睛,長嚎一聲,天上銀月正亮。
我嘩地拉上簾子,凍得正面青紫地退回房間裡,戒備地望著年襄,“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這根本不是你的實驗室!”
年襄答:“你真應該好好看看我。別老想些有的沒的。”
我嚥了口口水,老實打量他的身體。很快我就發現有哪裡不太對。
年襄的胸口有一道滲血的傷疤。傷疤猙獰,皮肉外翻,我幾乎可以透過那道刀疤看到他正在跳動的心臟。
“你受傷了?”
年襄穿上浴袍,面無表情道,“該你了。”
“誒?”
“衣服脫掉。我要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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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檢查完心裡還是很不是個滋味,因為這種臺詞一般都該是我男神對我說的。為什麼輪到我,就是個精神病醫生對我說。要知道年襄檢查完還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蛋子,誇我身材不錯。
我:“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年:“沒什麼,就是對你做了一個快速準確且全面的心理檢查。”
我:“你做的明明是身體檢查。”
年:“不,是心理檢查。”
我:“媽的你還拍我的屁股蛋子。”
年:“你現在根本沒有屁股蛋子這種東西。”
我大抵猜到了,忍不住豎起耳朵去傾聽門外的聲音,試探著問:“所以這裡是……虛擬世界?”
“你還有點智商。”年襄託著腮幫子,銀色的長髮在手掌中流成一灘水,“存在一種技術,讓人類的意識以資料流的方式進入虛擬世界,程式影響五感,造就無與倫比的實在感,讓人分不清虛擬與現實。現在,我們的本體都還站在實驗室中,站在這裡的只是我們的意識罷了。”
我慢慢消化了一陣。
看來這種構建虛擬世界與人溝通的技術,不是ai獨有。虛擬世界好比拉棲代夢人的網遊,只不過我們地球人玩網遊不過建立個賬號,隔著螢幕操縱,而征服者科技發達了,就把人的意識直接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