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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顏面哭呢?川貝和西樓都因為你,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現在你需要清醒,你得把他們從這個噩夢一樣的地方帶出去。
於是我從角落裡找到一支菸,剝開,抽出一點菸絲放到嘴裡,蹲在床邊一邊哭一邊嚼。
但我抑制不住地想要去假設從前。
“如果一開始我沒有那麼倔強,說不定也只是被盧奇睡一睡,屁股裡面塞點玻璃片,又不會死人。那麼現在你依舊不可一世地發明著你的小玩意,西樓依舊是那個笑得有點羞澀的小男孩。我為什麼非得那麼倔強地去愛龍隱啊?我根本就是個自私的混蛋,也沒有人會因為我的心情而變得幸福,只有我,只有我非得把自己看得那麼重要,讓我身邊的人全都跟著倒黴……”
我抓著頭髮,想要尖叫,卻怕吵醒西樓,最後只剩下含在嗓子眼裡的哭聲。
我好想去死啊……
川貝甩了我一個耳光,拽起了我的頭髮,我止住了哭聲。
“不是你被睡,或者西樓被睡的問題,明白麼?我們之中,是沒有一個人生來就應當被犧牲的。但是現在,我們三個人都成了犧牲品,甚至龍隱上校都成了犧牲品。”
我抱著頭。
我們賤民像是活在深淵裡。
“可是西樓是無辜的呀……他什麼都沒有做……”
川貝望著西樓,“對,他什麼都沒做,並不代表厄運不會找上他,所以你真的認為什麼都不做是應該的麼?但凡有一點自由的希望都要去爭取,如果成功,那就是求仁得仁;如果沒有,那就是死得其所。唯一不可取的就是明明知道身處地獄,卻什麼都沒做,明白麼?”
我擦了擦眼淚,爬起來,又清點了一遍我們需要帶走的東西。
我把匕首擦了一遍又一遍,但是怎麼都擦不乾淨。總有看不清的水落在刀刃上。
“已經夠了。”川貝找了根棍子支撐身體,“我自己能走,你背西樓。天快亮了,我們去機甲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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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胖子嚴克跟我們是死對頭,我們並不能從正門經過。不過常年在倉庫工作,我們知道一些通風管可以直接從外面通向二樓的登機平臺。揹著一個人爬通風管太難了,我把西樓放了下來,像屎殼郎一樣推著他滾。川貝爬在最後頭,他不停地咳嗽,震得整個管道都在顫抖。這樣下去沒到目的地我們就會被發現,我又給他注射了一針抑制劑,但是效果並沒有前兩次那麼明顯。他的身體已經對抑制劑產生了抗性,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一大早的登機平臺,還沒有人來訓練,只有幾個希洛人在打掃。我問他們借了把掃帚,小心翼翼地接近了登機口,乘人不注意,用“暴龍·希爾伯特感應複製器”刷開了准入裝置,讓川貝和西樓趕緊溜進去。西樓現在有點清醒了,但是很失神,神遊天外,只有植物性神經還好用,我勒著他的肩膀把他帶進了登機臺。銀灰色的訓練用機甲正呆在昨天的地方。
我依次用我男神的指紋和聲音透過了感應器檢測,爬進了主駕駛座,川貝和西樓坐到了後面。川貝說:“感覺我們就像是坐車去春遊。”說著又咳出一大堆很粘稠的黑色流質。我估計我男神若是在這裡,肯定要把我們直接捅死了。
“你會開麼?”川貝扒著椅背問我。
“死馬當活馬醫吧。”
我回憶龍隱、盧奇他們開機的流程,重複一遍,螢幕上出現了女神“伊西斯”的成像:“歡迎來到白薔薇軍校戰甲競技場。請輸入許可權程式碼。”
我將“暴龍·希爾伯特感應複製器”放到接收器上刷了一下,系統顯示有操作許可權。同時,螢幕上跳出龍隱的個人資訊。我到這種時候還忍不住想去看他的三圍。
“龍隱上校,歡迎您再次登陸戰機系統……天吶,你不是龍隱上校!”伊西斯捂嘴,“你誰啊,我要叫人啦!”
臥槽!
我忘記上次戰鬥的時候,機甲系統伊西斯也能識別出我和龍隱的面部不同。
而且她還很討厭我。
我趕忙舉高兩手,“大姐,我們沒有惡意,是龍隱上校叫我們來執行秘密任務,否則我們怎麼可能透過重重安保來到這裡啊。”
“這種託辭我見過太多了!”伊西斯生氣地一跺腳,蹲在螢幕一角背過身去打電話,螢幕顯示正在接通龍隱的通訊器。
我特麼頭都大了,川貝在後面拍拍我的肩膀,“關機,趕緊關機。”我一巴掌拍下能源按鈕,瞬間黑屏了。
“好險……”我拍拍胸口,“機甲系統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