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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如注,但他沒反應,卻乘機握住冷癐的手。“我說過,不論你是冷癐或是羽璇,我都深愛著你,三年前是我的錯,沒將你保護好,三年後你要我的命,我也無話可說。”
見他沒意思閃開,冷癐心驚地看著面色漸漸蒼白的他,遺失的心似乎一點一滴地找回,看著他仍握住自己的手……完全不顧自己受了傷。“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冷癐淡淡地說出這句話。
周家帆一手壓住自己仍在流血的傷口,他知道自己已經快撐不下去,但另一手仍不願放開冷癐。“我說過,不論你變得如何,我永遠都愛你,只希望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回到我身邊,讓我照顧你。”
冷癐定睛望著他流露痛苦神色的眼底,似乎在找尋什麼,但她的頭卻開始隱隱作痛,她皺起眉頭,另一手按住太陽穴……
周家帆也發覺冷癐的不對勁,“你……怎麼了?”
冷癐靠在牆邊,想靠著牆以支撐自己快倒下的身體。“沒事……這一次……就到此為止。”說完,冷癐掙開周家帆的手,扶著牆搖晃的走出去。
而周家帆本想抓住她的,因為他看得出來冷癐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怎麼沒受傷卻快倒下去的模樣,偏偏他已沒有餘力留住她,高大的身軀在下一刻已沒有意識的倒地不起。
冷癐好不容易奔出東銘集團的大樓,頭痛仍沒有減退的跡象,而且漸漸侵蝕她的意識,她只知道心中重擔終於放下一些些,她已完成一半任務。但她的腦海卻浮現出剛剛她將刀子推向他的情景,他眼中的痛苦不是來自身上所受的傷痛,而是心裡的痛苦,那令她感覺非常熟悉的神情,似乎在多年前她曾經看過相似的……
左聖、右賢因無法跟著冷癐進入東銘集團裡,只好留在外頭等待,但一會兒後卻眼尖的看到冷癐一副快昏倒的模樣,急忙地走出大門,他們趕緊追上冷癐。
“小姐,你有沒有受傷?”
冷癐轉身看向左聖、右賢,還沒開口,人就突然的往後倒下,幸虧她倒在一名男子的懷中。
“少主!”左聖、右賢看到冷癐身後的男子,立刻恭敬的稱呼。
東方轍沒有搭理他們,焦急地看著昏倒在他懷裡的冷癐。“她的藥呢?”
左聖馬上拿起一顆藥丸遞給東方轍,而東方轍馬上將藥讓冷癐服下,右賢也馬上拿一瓶礦泉水給東方轍。
過了約十分鐘,躺在東方轍懷裡的冷癐依然沒有動靜,東方轍的眉頭不覺漸漸蹙緊,連在一旁的左聖和右賢也開始緊張起來,因為他們都知道,這藥是三年前由世界腦科權威醫師傑克開的,只要按時服用就可以免除頭痛,除非是突發的頭痛,但只要即刻服下,幾分鐘內就會恢復意識,但現在都已過十分鐘,冷癐依然還躺在東方轍的懷裡,動也不動……
“左聖,你馬上安排直升機,順便聯絡傑克到閻幫醫務室裡等我,右賢送我和冷癐回別墅,我們立刻回香港!”東方轍安排好一切,便抱起冷癐朝車子走去。
一路上,東方轍看著雙眼緊閉的冷癐,心裡也跟著痛起來,撫著她冰冷蒼白的雙頰,他多麼希望她只要能活著就好,即使沒有感情也好,就是不要像現在一樣,像個沒有生命的娃娃般;他寧願看她無情地完成任務,也不要她躺在這兒完全不動。這種感覺,好像又回到三年前那樣,他是多麼害怕她會就此離去。
周家帆!能把癐害成這模樣的,大概只有周家帆了。
突然,東方轍的心漸漸轉涼,他竟在冷癐緊閉的眼角旁看到一條淚痕……三年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流淚,而這是為另一個男人流的淚……
搭乘閻幫的私人直升機,東方轍一行人很快就回到閻幫在香港的總部,傑克也已在醫務室裡待了近三個鐘頭。
終於,傑克疲累地走出來,他摘下口罩。
“她怎麼樣?傑克。”東方轍焦急地追問。
“她這次的情況較特殊,可能受到發生的事所刺激,或是過往的回憶刺激到她的腦部。但開給她的藥應該不會沒效,除非是因為冷癐不願面對這一切,一味排除它、拒絕接受它,所以到現在一直沒有醒來。”傑克也沒看過這種案例,他開的藥都是針對冷癐的病況,不可能完全沒有作用,除非病人自己想要封閉心靈……
“那她什麼時候會醒?”這是東方轍最想知道的事情。
“不確定,可能幾天,也可能一個月,再者也有可能永遠都沒辦法醒來,這得看冷癐的心境,她現在猶如一灘死水般,哪天等她願意放開一切,不再封閉她的心,那麼她就可能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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