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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趙白話落的瞬間,只聽一聲鷹鳴,小鷹忽然展翅飛上高空。衝上與樹冠平齊的高度,小鷹沒有再高飛,而是一邊在趙白頭上盤旋著,一邊高聲鳴叫著,展開的灰藍色翅膀在夜空中劃過一道弧度。
“小氣鬼!”趙白站在樹下,仰頭望著天空中肆意翱翔卻怎麼都不願意飛下來的小鷹,趙白憤怒地揮了揮小拳頭,鼓著臉,伊呀呀呀地抱怨著,“小氣鬼!為什麼不能載我回去?”
似乎聽懂了趙白的抱怨,小鷹極通人性地低下頭,衝著趙白鳴叫一聲,然後一展翅膀,飛向遠方,直接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表示對趙白的不屑,直氣得趙白是呲牙咧嘴,憤怒地衝小鷹飛遠的方向跑過去。
寂靜的山谷中,時不時就傳來一聲甜甜軟軟的童音,稚嫩的聲音中滿是抱怨,“小氣鬼!小氣鬼!”
回應童音的是一聲一聲的鷹鳴,抱怨和鳴叫夾雜在一起,忍不住會讓人產生錯覺,這一人一鷹好像都能夠聽懂對方的話語。
與厲勝男一起追著黑影的夏君諾當然不會知道,自家的小童這個時候正傻傻地跟一隻鷹兒對罵,此刻,他和厲勝男遙遙地跟著那道黑影,一路飛奔,穿過無數的樹林,已經遙遙能看到遠處重重的屋頂,青瓦在月光的投射下印上一層銀白。
來到邙山派的後山,黑衣人停下腳步,落在樹幹之上,看著遠處重重院落,一言不發。
眼見著前方的黑衣人停了下來,厲勝男也立刻停下步子,隱在樹林當中,透過層層疊疊的葉子,觀察著黑衣人的行動。停下腳步的夏君諾與厲勝男靠得很近,因為不能被前方的人發現,兩人都屏住了呼吸,靜靜地一動不動。但越是如此,厲勝男越是清晰地感覺到身邊人的呼吸,淺淺的,似乎與自己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咬咬唇,厲勝男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熱。
看了黑衣人一眼,夏君諾的眼中閃過一絲紅光,之後他就沒有再注意前面的人,而是偏過頭看著厲勝男,因為追得太急,厲勝男的發上沾了些許枯葉,夏君諾下意識地伸出手,輕柔地取掉了落在她發上的枯葉。
感覺到溫熱的氣息靠近,厲勝男渾身一僵,她下意識地咬緊唇,等來的是發上的輕動,厲勝男一愣,不由自主地望下夏君諾,卻見他一手拿著枯葉微笑地看著自己,眼中溢滿了溫柔,不知為什麼,厲勝男心中生起一股惱意,她瞪了夏君諾一眼,乾脆地扭頭不理他,只是耳朵處的紅根本無法掩飾,看得夏君諾嘴角的弧度漸漸擴大。
站在樹枝上的黑衣人完全不知道就在他身後,有兩個人清楚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毫無察覺的黑衣人只是遙望著不遠處的層層院落,一動不動。黑衣人大概站了有半柱香的時間,忽然,一聲淒厲的鳴叫劃破寂靜,刺耳難聽,那是夜梟的啼鳴。沒過一會兒,順著啼鳴聲,有另外一道人影從院落中飛出來,來人很快就看到了站在樹枝上的黑衣人,他立刻就一躍飛了上去。
“怎麼這麼久?”被厲勝男和夏君諾跟蹤的黑衣人啞著聲音,冷冷地質問,聲音中滿是不悅。
“今天點子不在。”後來的人蒙著臉,身材矮小偏胖,他的聲音有些粗,“大概是酉時的時候,我就看見他們都出去了,因為那丫頭武功邪門,我也沒有敢跟上去,沒想到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我去看了,屋子裡的燭火都是滅的,現在動不了手。”
“這是怎麼回事?”黑衣人的聲音隱隱帶點火氣,口氣更加不善,“臨到要動手了竟然出岔子?你怎麼辦事的?”
被人迎頭就罵,蒙著臉的人也不滿地反駁,“他們平常從山下回來之後,晚上從來就不出門,甚至連那邙山派的掌門呂四娘有請,也是會推去,可是他們偏偏今天要出門,我怎麼能算得到?”
知道再計較什麼也沒有用,黑衣人冷哼了一聲,“莊主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現在不除去他,後面的事情就辦不成,最遲明晚,一定要……”黑衣人止住話頭,他抬起一隻手,往脖子上一劃,暗示了一下。
蒙面人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好,就明晚,我不能離開太久。”說完,蒙面人轉身跳下樹,幾個跳躍之後,消失在遠處的院落當中。
見蒙面人離開,黑衣人也轉身想離開,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動身,涼風帶著一道勁力打在他的身上,觸不及防的黑衣人渾身一僵,直著身體跌下樹來,重重地摔在草地上,黑衣人只撞得是氣血逆行,但仍然是動彈不得。
收回發出暗器的手,厲勝男急於擺脫剛才讓她窒息的氣氛,也不看夏君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