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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公道?夏君諾微微一挑眉,為呂四娘所用的詞而輕笑。
聽了曹錦兒的話,原來面上就有些冷凝的厲勝男擰緊了眉,鳳眼中光華流轉,似銳利如劍,又似烈焰如火,她對邙山上那些人都沒有什麼好感,更讓她不滿的是曹錦兒看夏君諾的目光,那種羞澀柔媚讓厲勝男冷哼一聲,她望向曹錦兒的目光就更加不善了。
“曹姑娘所說之事,夏某已經明白。”主動握住厲勝男的手,夏君諾沉吟片刻,才緩緩開口,聲音溫和卻帶有一點遺憾,“丐幫和少林決定對峙邙山,是因為呂掌門德高望重,由呂掌門來主持公道是當之無愧,夏某無德無能,又怎麼能接做這個主?何況,夏某答應在洛陽義診十日,這才是第七天,夏某不能言而無信,希望曹姑娘能諒解。”
夏君諾一番話溫柔卻透著堅定,說得曹錦兒是啞口無言,說服夏君諾現在跟她回去不可能,但是讓她無功而返,曹錦兒更加不願意。左右斟酌之後,她一咬牙,決定等到夏君諾義診結束,再一起回邙山。她一定能辦到谷之華辦不成的事情,望著夏君諾,曹錦兒暗自握緊拳頭。
見曹錦兒決定要留下來,厲勝男是不滿地微眯起眼,趙白很沮喪地耷拉下腦袋,唯有夏君諾還是溫和淺笑,只是不知道溫柔的笑容中又幾分真,幾分假。
夏君諾決定了三日後跟著曹錦兒一同回邙山,最不願意看到這個情況的是那些隱於暗處的人,因為,這個據傳醫術出神入化的醫谷傳人,很有可能會壞了他們的好事。
……
三日之期很快就到,結束了義診,夏君諾守約的同厲勝男一起,跟著曹錦兒重回邙山,只是留下了小藥童趙白。
知道自己被留下,趙白哭喪了一張小臉,眼淚汪汪地望著夏君諾,可憐兮兮地抽著鼻子,眼睛紅通通的,委屈至極。
“你不能去。”沒有被小藥童可憐巴巴的表象迷惑,夏君諾安撫性地輕拍他的腦袋,壓低聲音交代,“這一路上可是不平靜,你再去就更加不安全了。”
見先生和師孃都要離開,趙白癟著嘴巴,就快哭出來了,卻還只能忍著,可憐巴巴地送了夏君諾和厲勝男出門。
先生走了,兇巴巴的師孃走了,只留下可憐兮兮的小藥童扒拉著門邊抽鼻子,好一會才被日月居的大掌櫃哄回去。
就像夏君諾預料的,這一路確實是很不安全,就在夏君諾三人離開了繁華的洛陽城,順著越來越荒涼的山道取道邙山的時候,他們途徑一個小峽谷,忽然,數十根利箭從上空飛下,銳利的箭尖劃破長空,發出尖銳的嘯聲,一切來得又急又快,完全來不及反應。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寒光一閃,厲勝男空無一物的手上多出了一把寒光四射的寶劍,劍刃近似透明,映襯著金色的陽光,銳利無比。看到飛近的箭羽,厲勝男二話不說,立刻揮劍隔擋,這些箭羽怎比得上厲勝男手中的寶劍,她甚至不用運勁內,只憑著劍刃的鋒利,所以碰上劍刃的飛箭全都應聲而斷。
紅袖飛舞,寒劍輕轉,厲勝男的身姿輕盈,手中的劍靈動飄渺,近乎透明的劍尖在陽光下舞動,帶出一抹金紅色的光,飛射而出,遠處碰上那抹金紅的飛箭斷做兩段。
這一切的發生不過是在一息之間,無數箭雨,一把寒劍,所有的飛箭都被厲勝男斬斷,曹錦兒站在旁邊甚至還來不及反應。
看到厲勝男收劍前冷冷地看了自己一眼,曹錦兒驚得忍不住後退半步,深吸一口氣才勉強穩定心神,她這才發現飛箭已經不再落下,而夏君諾卻不見蹤影,曹錦兒大吃一驚。
就在曹錦兒茫然四顧的時候,就聽到一個溫和好聽的聲音近在耳邊。
“勝男。”
清朗的聲音響起,厲勝男抬起頭,看到站在峽谷上面的夏君諾,溫文爾雅,她微展顏,嘴角一抹淺笑融化寒冰,襯著紅衣朱顏,風華絕代,厲勝男沒有任何猶豫,提氣飛上峽谷,她腳剛落地,就被夏君諾握住了手腕拉到身前。
夏君諾認真端詳了厲勝男好久,見她真的沒有受傷,這才收斂心神,微笑地看向也飛上來的曹錦兒,“曹姑娘,我看這一路可能未必平順,前方甚至還會有埋伏,不知曹姑娘可知道是否還有另外一條上邙山的路?”
曹錦兒神情複雜地看著草地上昏迷的數十黑衣人,這才知道為什麼在第一波箭雨過後,她們就沒有再受到襲擊,原來……曹錦兒抬頭看著與厲勝男靠得很近的夏君諾,她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我確實知道還有另外一條路,不過可能不好走。”
中毒
另外一條上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