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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村鎮橋樑,針葉林、闊葉林,他均一一牢記心中。記得有一次,偵察員向他報告倒馬關地形後,他問:“倒馬關南面有一條水溝,你怎麼沒講?”
那參謀一拍腦袋,記起來了。他驚異地問:“首長,你是怎麼知道的?”
楊成武嚴肅地說:“這種事馬虎不得,一溝一坎,均不能忽略,這關係到戰爭的勝敗。”
楊成武就是這樣,所到之處,首先掌握準確地形,然後,考慮戰鬥部署時,腦子一轉,作戰方案就應運而生。
楊成武在電話中向聶榮臻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後,聶榮臻略略思索片刻,回答說:“很好,彭真、賀龍、關嚮應正在這裡開會,我們馬上研究一下,再答覆你。”
楊成武大約等了五分鐘後,聶榮臻就來電話:“成武啊,我們一致同意你的意見,贊成再打一仗。11月7日,是軍區成立兩週年,同時,又是十月革命22週年紀念日,我們準備召開紀念大會。你們打個大勝仗,是向大會最好的獻禮。賀龍同志怕你兵力不夠,已通知楊嘉瑞特務團,連夜開到你那裡,還通知三五九旅六一五團開到淶源牽制敵人;孫參謀長已通知二分割槽、三分割槽、四分割槽部隊,大約10個團兵力,趕到管頭,歸你統一指揮。我們吃、住在電話機旁,你有什麼情況,隨時可以打電話來。”
楊成武放下電話,立即召開作戰會議,研究戰鬥方案後,用電話向各團傳達了戰鬥任務,動員大家打一個更大的殲滅仗。各團領導聽說要打大仗,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這次率領獨立混成第二旅團出征作戰的旅團長阿部規秀中將,現年52歲,早年畢業於陸軍教導團,是由下級軍官逐漸晉升的中將。他的巨大聲譽來自他潛心研究戰術。他曾撰寫過《戰爭論》、《戰爭學》、《現代戰術探討》等,被日本軍界稱之為:人間少有,天上不多的戰術名將。前任旅團長常岡寬治少將,一年前被王震的三五九旅擊斃在邵家莊後,阿部則以蒙疆駐屯軍總司令身份,頂替了他。日軍旅團長一般由少將擔任,師團長由中將擔任。當時,關東軍司令東條英機也只是中將軍銜。
11月3日晚,阿部得知部下辻村大佐在雁宿崖命歸黃泉,心裡又氣又急,這次失敗,對他的自尊心是一次強烈的打擊,他是個視榮譽比生命還貴重的軍人,他咬牙切齒,決心與楊成武決一雌雄。為出這口氣,第二天一早,他就率領部隊向雁宿崖撲來。
當晚,他們到達雁宿崖。阿部立即召集作戰會議,這時,先遣部隊的綠川大佐來向他報告,說在司各莊一帶發現了八路軍。阿部立馬停止了會議,指揮部隊向司各莊前進。拂曉,他們到了司各莊,阿部卻沒見到八路軍一個人影,不由得怒氣沖天地問綠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綠川神氣活現地說:“八路軍害怕皇軍,打了幾槍便向黃土嶺方向去了。”
阿部立即拿起望遠鏡,果然,黃土嶺上空濃煙滾滾,碎石飛濺。他立即揮揮手,說:“快,命令部隊向黃土嶺進攻。”
待到他們趕到黃土嶺,已是黃昏,淡淡的紫霞映紅了山峰,山谷光線漸漸暗淡,夜色越來越濃。阿部又冷又餓,心裡又不愉快,他左顧右盼,仍不見八路軍一個人影,這一下,把他氣得吹鬍子瞪眼,罵道:“八路的,太狡猾。”
這時,參謀長聽阿部說還追,便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說:“將軍閣下,現在天黑路滑,小心上八路的當,我們還是就地宿營,等天亮再說吧!”
此時的楊成武身在何處呢?楊成武此時正守在電話機旁,敵人的一舉一動他了如指掌。可是,他只知道獨立混成第二旅團主力1000多人向我進攻,卻不知道為首的是阿部這麼一個日軍大人物。半小時前,他接到擔任誘敵深入的一團報告,鬼子已全部在黃土嶺、司各莊宿營。他立即與高鵬、黃壽發分別透過電話,下達命令: 一團、二團、十五團在寨沱、煤斗店集結,卡住敵人東進道路;一二○師特務團、三團佔領黃土嶺及上莊子以南高地;二分割槽的二團繞到黃土嶺西北,尾隨敵後前進。就這樣,五個團1萬兵力瞬間將黃土嶺、司各莊圍了個水洩不通,此時鬼子卻正在呼呼大睡呢!
第二天早飯後,鬼子如爬行的蝸牛,向東移動,直至下午3點,才全部脫離黃土嶺。說時遲那時快,突然,一隊人馬迎頭殺向敵人,就在敵人驚慌之時,早已守候在敵兩側與後尾的部隊也同時合擊,把敵人團團圍住。敵人退無去路,只得就地抵抗。打了一會兒,阿部帶著指揮所到了路邊校場村,召開緊急會議,會議決定:一,立即發電報給桑木師團長,陳述被圍實情,請求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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