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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自己的部隊損失一半,這樣回去怎麼向本間師團長交代呢?他覺得這裡不是久留之地,便舉起指揮刀,“騰”地跳起來,怒吼著指揮部隊殺出找子營,向南留路村方向撤逃。吉田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在找子營逗留期間,讓賀龍贏得了時間,在南留路佈下了天羅地網。獨立旅副旅長王尚榮、政委朱輝照、副政委幸世修率領三團,早半小時就趕到這裡等候了。吉田大隊快到南留路時,遭到猛烈堵擊。如雨的子彈兜頭潑來,後面又有尾擊,就像老鼠進了風箱進退兩難。吉田四處觀望後,便命令部隊在找子營與南留路之間的張家墳進行土工作業,準備堅持到一人一槍。原先滿載彈藥給養的大車,已滿載傷員和死屍,在窄窄的小路上排成一路縱隊,足有一里路長,進不得退不得。士兵精疲力竭,稍一停住,就有人倒地睡著了。傷兵在呻吟,馬匹在悲吼,一片悲慘景象。
吉田被包圍以後,賀龍指揮部隊逐漸縮小包圍圈。激戰到中午,王尚榮跑到師部,向賀龍報告說:“幸世修副政委負重傷,三團朱吉昆政委身中兩彈犧牲,戰士們要求進攻,早日殲滅吉田,為朱政委報仇!”
吉田大隊消失了(4)
“師長,我看是徹底解決戰鬥的時候了,快下總攻命令吧!”周士第在一旁催促著。
“讓我再看看,”賀龍舉著望遠鏡,邊看邊說,“你們知道有句成語叫困獸猶鬥嗎?現在,吉田就像一隻被殺的雞,只是捱了一刀,沒有斷氣,還有力量掙扎。這周圍地形平坦,哪一方主動進攻,哪一方傷亡大,我看還是暫時圍住,讓他們消耗彈藥和糧食,等他們突圍再追擊,這樣,我們可以減少一些傷亡。”
於是,他們又圍困了一天一夜,25日黃昏,一二○師三個團的兵力正發起總攻,天氣驟變,狂風突起,塵土飛揚,遮天蔽日,對面看不清人,眼也睜不開,無法進行戰場觀察,各種通訊聯絡也中斷。三個團費了好大勁攻進去後,發現對面都是自己人,這是怎麼一回事?原來,狡詐的吉田乘塵土飛揚之際,率領殘部逃走了。
賀龍接到報告,分析吉田殘部已經3天3夜沒休息,戰鬥力很弱,不會跑得太遠。於是命令部隊拼命追,果然追出不多遠,就發現許多鬼子累倒在路上,有的睡在麥地裡,怎麼叫也叫不醒,怎麼打耳光也不醒,連吉田自己也餓昏在一堆死屍旁,打掃戰場的戰士也不認識哪個是吉田,就沒仔細搜查。這天晚上,一場暴雨把吉田衝醒過來,他四處張望,四周沒一個人影,嚇得一身冷汗,戰戰兢兢地逃回河間。吉田大隊全軍覆滅,五天以後,吉田被解職回國。
這一仗打出了八路軍的威風,一二○師威名遠揚,人民群眾紛紛趕來慰問。他們知道一二○師南方人多,愛吃魚,就在白洋淀上捕撈魚蝦,一擔一擔送到部隊。有的群眾把傷員接回家中養傷,像對待自己的親人一樣照料和護理他們。
車站成了日軍的墳墓(1)
1938年1月6日,新四軍在南昌成立。新四軍雖比八路軍晚成立四個多月,但這支部隊一成立,指戰員們如猛虎下山向敵後挺進。他們籌劃的每次戰鬥,巧妙地將日軍引入伏擊陣地,日軍就像掉進了鐵桶,槍林彈雨從四面八方傾盆而瀉,日軍每一步前進都變得十分艱難,新四軍是神槍手,槍響人倒,老百姓稱他們打鬼子是“一槍一命”。
這年春天,陳毅指揮一、二支隊來到蘇南。先遣支隊司令員粟裕來到高淳,向陳毅司令
員報告蘇南日軍動向和民眾的抗戰熱情。陳毅聽後,要求他為配合友軍保衛武漢,襲擊日軍車隊。
粟裕返回向支隊的排以上幹部傳達了陳毅的指示,經過周密研究,決定在韋崗伏擊可能由鎮江或句容來的敵人車隊。
韋崗在鎮江的西南30裡處。那裡山高、路窄、林密,既便於隱蔽,又便於攻擊。
6月16日夜,粟裕部署,除留一部兵力在金家邊,其他人員輕裝來到了韋崗附近的一個小樹林,進行戰前動員,準備工作。
這一夜,指戰員緊張地進行了通宵的準備工作,粟裕和鍾期光忙得不可開交。
這個來請示:“打汽車先打哪裡呀?”
那個來問:“我們不會講日本語,向鬼子喊話怎麼喊?”
粟裕說:“打鬼子我同大家一樣,都是新娘子坐花轎——頭一回,也沒有經驗,主意大家定,辦法大家拿。”
於是在樹林裡,在小山坡上,一組組戰士在議論戰法,爭論著……
第二天拂曉,部隊進入伏擊陣地。
8時20分,果然,從鎮江方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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