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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後退了。官兵們哪裡肯放過,“狗強盜,哪裡跑!”官兵們追殺了一陣,又打死了一批敵人,敵人終於狼狽逃竄了。
劉汝明認為,日軍後退既是好事,又是壞事。好在被我軍擊退了,頓挫了敵人的囂張氣焰;壞在敵人後退後,與半壁山附近的後續步兵彙集在一起,就會對祁光遠團形成前後夾擊的
局面。他堅信自己的判斷是準確的,立即吩咐前來增援的吉星文,火速追擊後撤之敵。他在電話中對吉星文說:“敵人後退局勢反而嚴峻了,你們營趕快追擊這股敵人。不讓敵人靠近祁光遠團。如果兩股敵人靠近了,你和祁光遠要共同擔負殲敵任務,有什麼困難,現在可以講。”
吉星文說:“現在主要是彈藥不足,還有,弟兄們戰鬥大半天還沒吃一頓飯呢。”
“好,我馬上派人送彈藥和糧食給你們!”劉汝明說罷,派人送去了兩卡車彈藥和五筐饅頭。
吉星文營沿山間小路,跑步追趕敵人,追了半小時就看見敵人正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休息。吉星文命令士兵們架起機槍,朝敵人猛烈掃射。敵人見有追兵,也不知虛實,以為來了很多追兵,嚇得拔腿就跑。吉星文指揮部隊且戰且追,敵人且戰且退。不一會兒就與前壁山附近的祁光遠團靠近了。祁光遠見吉星文來增援,精神振奮,兩人研究了包圍殲滅計劃。兩支日軍都是敗軍,碰到一起都灰溜溜的,認為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必須立即離開。不然中國增援部隊越來越多,就越陷越深。可能會形成打不了又走不掉的尷尬局面。因此,日軍聯隊長叫號兵吹起了撤退號。祁光遠見自己的隊伍還沒形成包圍圈,日本鬼子就要溜了,急得問吉星文:“鬼子要溜,我們怎麼辦?”
吉星文想了一下,對他說:“弟兄們追到這裡很睏乏,還沒吃上一頓飯,我們的傷亡也不小。”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不宜窮追。
祁光遠覺得他的話有道理,繼續追下去,敵人一定會狗急跳牆,部隊的傷亡就會更大。考慮片刻,就同意了吉星文的意見。兩支部隊打掃了戰場,掩埋了犧牲的弟兄,撤回到三岔口、羅文峪。
他們一到羅文峪,就將戰鬥情況向劉汝明作了詳細報告。劉汝明說:“你們兩位指揮部隊打得很好,這個戰鬥打得很漂亮。我估計敵人必然還要來,因為日本的侵華目標和決心已定,不會因一兩次受挫就善罷甘休,更不會改變他們原來的侵略計劃,你們要向部隊傳達我的這個意思,日軍侵華決心不變,我們二十九軍的抵抗決心也不變,要準備打更大更殘酷的戰鬥!”
劉汝明送走祁光遠、吉星文後,將自己的判斷和打算向遵化的軍部作了報告。宋哲元認為他的判斷是對的,而且從過家芳繳獲的敵進攻路線圖可以看到,敵人的進攻重點在羅文峪,他分析敵人在3月17日對羅文峪會有一次大的行動。
劉汝明的暫編二師說起來是師的編制,其實只有一個李金田旅,兵員裝備奇缺。再說,日軍此次進攻羅文峪,起碼有兩個聯隊5000餘人的兵力。對付兩個聯隊的敵人,沒有三四個旅的兵力是無法支撐的。於是,宋哲元連下了兩道命令,一是命令王治邦的第一一○旅火速由喜峰口開往羅文峪增援,要求當晚到達,構築工事;二是命令祁光遠團暫不開赴喜峰口歸建,留在羅文峪由劉汝明指揮。
9月17日清晨,天剛剛放亮,劉汝明走出他的指揮所,想看看天氣如何。為了調兵遣將,他又是一夜未眠。他面朝北眺望著遠方,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他的家鄉有一條鐵路,小時候,他放了學回家的路上,喜歡和同學們一起用耳朵貼在鐵軌上,聽遠方火車的動靜,然後根據聲音大小來判斷火車的方位和距離。他從中受到啟發,便趴在地上,把耳朵貼在大石頭上仔細地聽。一會兒,他又把耳朵貼在大樹幹上仔細地聽。不一會兒,他聽出了問題,對身邊的人說:“大地在震動,可能是敵人的坦克聲音。”
他這一說,身邊的參謀們也學著他的樣子,俯在石頭上聽,果然聽出了名堂,都說遠處可能有敵人的坦克在開動。劉汝明顧不上吃早飯,立即命令所有部隊進入陣地。不一會兒,10裡外的潛伏哨送來了情報,說日軍騎、炮、步聯合部隊約5000餘人,由半壁山向羅文峪、三岔口、沙寶峪方向進攻。
劉汝明站在大樹的枝椏上,用望遠鏡觀察,發現敵人雖然兵分三路,但他們的重點仍在羅文峪,其他兩路意在牽制,目的是分散羅文峪中國軍隊的兵力。
8時許,15架飛機光臨羅文峪上空,丟下幾十枚大炸彈,陣地上一片火海,濃煙夾著氣浪,升騰翻卷著,令人窒息。許多官兵昏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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