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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任,急得在飯田面前捋著袖子,從膝蓋上拔出短刀。他兩眼一閉,短刀扎進了小臂,頓時鮮血如注,他用染上鮮血的五個指頭在白紙上一撳,留下
鮮紅的五隻指頭印,然後交給飯田,咬著牙說:“這是我的保證書,奪不回倉庫,我就破腹自殺!”
竹內率兩個聯隊,如潮水般向色當湧來,正好與追擊的中國軍隊在孟拱公路上相遇。雙方擺開陣勢,殺得天昏地暗。史迪威得知追擊部隊遭遇日軍,發動美軍官兵不斷從色當倉庫向孟拱公路運炮彈。同時向孫立人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將敵人打回去。中國軍隊自繳獲了日軍倉庫,後備底氣十足,孫立人指揮先頭部隊第一一二團用炮火攔截敵人,抵抗一晝夜,然後又命令第一一四團上去替換。日軍竹內師團打紅了眼,大有不獲全勝決不收兵之決心,也不斷交替使用部隊。雙方大炮互擊,彈如雨下,一直戰至6月1日,還不分高低。孫立人見狀,急中生智,命令第一一三團插至敵後,一舉攻克拉芒卡道。然後又奪取拉瓦各據點,再回頭與第一一二團夾擊敵人。6月5日半夜三更時,有兩發炮彈掠過竹內的頭頂,距離尺許,嚇得他一身冷汗。日軍第二師團支援不住了,作鳥獸散,奪路逃跑。因為黑夜,天空如墨,中國軍隊不宜深追。第二天,新三十八師和新二十二師繼續追擊,一鼓作氣攻佔了加邁和孟拱。又苦戰月餘,中國軍隊攻克了密支那及緬北各要點,整個緬北完全被中美軍隊牢牢控制。
這時,第十四師、新三十師和第五十師,從印度空運到密支那,史迪威經蔣介石同意,調整了新一軍、新六軍班子,由孫立人擔任新一軍軍長,下轄新三十師、新三十八師、新五十師,廖耀湘為新六軍軍長,下轄新十四師、新二十二師。
兩個軍調整後,尤其新提升的兩個軍長,都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幹勁,都想顯示一下自己的指揮才能。因此,兩支部隊精神大振,分別向八莫、瑞姑、南坎挺進。
史迪威成功地訓練了新一軍、新六軍,又反攻緬北獲勝,取得了經驗,便向蔣介石提出在昆明分兩期訓練國民黨60個師的建議。蔣介石考慮到由美國人訓練,由美國人提供武器裝備,部隊全部換成美式裝備,當然求之不得,立馬批准了史迪威的建議。在蔣介石的支援下,在雲南建立了以陳誠為首的遠征軍司令部,第一期從江西、湖北、四川等地抽調12個軍31個師,在雲南集中訓練。史迪威透過美國國防部,調來一批教官。陳誠忙了一陣,籌建工作完成後又另有重任,便由衛立煌接替了遠征軍司令官一職。
這時,史迪威向蔣提出要八路軍南下整訓。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蔣介石哪裡肯同意呢?兩人原本就有矛盾,由於這個問題,矛盾更加激化了。蔣介石以種種藉口反對八路軍南下整訓,在羅斯福面前告史迪威的黑狀,說史迪威是親共通共。後來,美軍在太平洋開始反攻後,亟須中國戰場的配合。但是,蔣介石卻在日軍“一號行動”攻勢下,節節敗退,使日軍從河南、湖南一直打到廣西。蔣介石竟把這種潰敗歸罪於史迪威在緬北反攻刺激了日軍,造成日軍在河南、湖南、廣西進行瘋狂報復。蔣介石製造了無數理由,迫使羅斯福總統調回了史迪威,這是後話。
在昆明的遠征軍整訓兩個月後,為策應在緬北的新一軍、新六軍作戰,於1944年4月21日,從昆明出發,向南挺進。首先強渡怒江,日軍少數河防部隊碰到中國軍隊稍事抵抗後,便向高黎貢山撤退。遠征軍打頭陣的第二十集團軍窮追不捨,向日軍佔領的主要據點烏蹄山、大塘子、大坪子、唐可山攻擊,苦戰八晝夜,掃除了這些據點。助攻的第十一集團軍兩個師,從三江口渡河,以鉗形攻勢進攻平夏。官兵們勢如破竹,殺聲震天,守敵兵困馬乏,難以抵抗,便突圍逃往芒市。渡江勝利後,衛立煌大喜過望,命令第二十集團軍進攻松山。
松山地處雲南西邊,是龍陵縣境內第一高峰,屬橫斷山脈南麓,海拔2690米。它突兀於怒江西岸,形如一座天然橋頭堡,扼滇緬公路要衝及怒江打黑渡以北40裡江面,由於松山又陡又高,易守難攻,地勢極為險要。進可攻,退可守,並且與騰衝、龍陵形成犄角之勢。哪一方佔領松山,哪一方就掌握了主動權、生存權。
駐守松山的日軍是第五十六師團下屬臘勐守備隊,裝備有一一五重炮群、反坦克速射炮、高射機槍及少量坦克。兵力3000餘人,糧食、彈藥儲備在兩年以上,守備隊長金光少佐的司令部設在臘勐街上。
一年前,日本駐緬總司令河邊正三中將和第十五軍新任司令官年田口謙看中了松山,認為松山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