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澀。

“原來……這就是我的人生。”昊陽低聲喃喃，儘管畫面還不是很清晰，不過也能大致的知曉那畫面中所發生的事情，沒想到自己一直想要記起的，竟然是如此不堪回首的往事。若早知道會是這樣，他寧願自己什麼都記不起來。

“大姐大……”

一想到白靈，昊陽渾身一顫，一直在回憶過去的他，竟然有那麼一瞬間將白靈忘記，此刻突然想起間讓他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對於生的渴望。

“我不可以死，大姐大還在等著我保護她。”昊陽原本渾濁的雙目驟然爆發出強烈的光芒，身子更是劇烈顫抖，身上的積雪迅速滑落，讓他的身影重新顯露了出來。

他嘗試著站起，但體內生機的消散已經讓他處於彌留之際，濃郁的死氣繚繞四周，形成了一團灰色霧氣。

霧氣不斷的從昊陽身上噴湧而出，向著四周瀰漫開來，遠遠看去能夠看到的也只有昊陽的身影而已。

身體沉重，如同整個世界壓在身上，

也不知他從哪裡來的力量，儘管顫顫巍巍卻依舊掙扎著站了起來。而當他徹底站起的剎那，渾身搖晃了一下，眼看著他即將再次倒下的瞬間，昊陽右腳狠狠地一踏，渾身上下青筋鼓起，卻硬生生咬牙堅持了下來，並沒有讓自己倒下去。

“呼，呼……”

昊陽劇烈的喘著粗氣，眼前的景物已經模糊不清，唯有腦海中那不停閃現的畫面，卻變得越來越清晰。

此時的他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正變得虛幻起來，雙腳也已經有些模糊。

也許是已經瀕臨死亡，昊陽腦海中一直看不清晰的畫面，籠罩在上面的迷霧突然徹底消散，讓他清清楚楚的看清了，亦或者是記起來了。

那畫面之中，是昊陽被狗頭推下山崖之後，尋找到靈丹的一幕。

當昊陽徹底記起這個記憶的瞬間，之後的記憶中籠罩住的迷霧迅速消散，一直到……天明死亡。

“噬魂谷！”

昊陽咬牙切齒，雙目突然變得赤紅，強烈的憤怒幾乎焚燒他的理智，一個一直支撐著他的信念在這一刻終於被他想了起來。

也就是在他記起這一幕的瞬間，他的雙腿雙手在一聲轟鳴中徹底潰散，此刻的他剩下的只有一個身軀和頭顱。

“師父……”

有些時候，憤怒能夠讓人爆發出一股難以想象的力量，這股力量足以將一個人的命運改變。

此時此刻，昊陽肉身所在，他的身上散發出的死氣已經極為濃郁，這也讓那四個維持陣法之人大大的鬆了口氣，雖然心中知道會是這個結局，但中途昊陽的幾次反擊，卻是讓他們從心底升起了一絲不確定。

不過如今看到昊陽那悽慘的模樣，心中一直揮之不去的不安終於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夙明海看著昊陽原本濃郁的生機已經所剩無幾，神色充滿了遺憾，而體內的心魔也隨著那生機的消散而漸漸消失。

輕輕嘆了口氣，夙明海大袖一甩，轉身朝著涅槃宗走去。

然而，就在他即將踏出一步的剎那，夙明海忽然渾身一震，猛然轉過身子，眼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那心中還沒有徹底消散的心魔，也在這一刻再次凝聚，甚至這次的心魔比起之前還要龐大數倍，其發出的聲音已然震天，甚至在他身體周圍出現了一道肉眼可見的模糊虛影，那虛影呈黑色，只是太過透明，讓人看不清晰。

不僅僅是夙明海，那站在夙明海身後的老者也在這一刻面色第一次大變，雙目死死的盯著陣法，甚至都沒有去關注夙明海身上出現的變化。

維持陣法的四人除了那兩個老者還保持著清醒之外，其他兩人徹底愣住，就算是那兩個老者，也是下意識的渾身一顫，他們看到了……

陣法之中，已經渾身皮包骨頭，被濃郁的死氣瀰漫的昊陽，一絲微弱的生機再次的從他身上噴發。

這股生機非常微弱，微弱的幾乎感受不到，但，在那死氣之中，這股生機猶如黑夜中的一顆星辰，是那麼的注目，那麼的顯眼。

但，這並不是讓在場六個化神境界的高手驚駭，甚至愣住的原因，真正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的因那生機如同燎原星火般正迅速增加。

“這……這怎麼可能？”夙明海喃喃，他剛剛可是清楚的感受到昊陽體內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生機，這也是他確定昊陽必死無疑的原因。

然而，眼前所發生的一幕，卻徹底顛覆了他所知道的常識，人就是這樣，當一切被他們認為必然，甚至都不需要去考慮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