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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王府中,元越正在繪聲繪色的說著早間御書房內的事情。
“……聽宮裡報信的人說,那個蔡侍郎惹怒了陛下,四十大棍下去被打的腿都快斷了,等到送出宮的時候就只吊著半口氣了,要不是萬壽節在即死不得人,恐怕太醫院的人都不敢出面為他診治。”
說道這裡元越的娃娃臉上咧出大大的笑容:“那蔡安邑可是慶王好不容易才安插進吏部的人,當初為了能讓蔡安邑進去,他可沒少給福王使絆子,還費盡心力給蔡安邑做了個乾乾淨淨的身份,恐怕那個宣王怎麼都沒想到,那位蔡大人還沒在吏部侍郎的位置上坐穩就一頭撞的頭破血流,那散司閒職雖說是從六品,可還不如個外放的九品小吏。”
容璟懶懶的靠在椅子上淡淡道:“他機關算儘想要讓蔡安邑取代程陽雲,這會知道這訊息,恐怕心痛的流血了。”
薛柔隨手把手中那封慶王親筆所寫的書信丟在了桌上,聞言也是笑了起來。
這次的事情說簡單也簡單,不過是容十三去了一趟慶王府,從他府上拿了一些慶王的親筆之物,然後讓芹兮仿照著慶王字跡寫了封假信,再命人盯著慶王府,那封給蔡安邑的信一送出時就讓元越想辦法替換了假的進去。
但是說難也難,若沒有前面那數十封摺子的鋪墊,若沒有那些想要落井下石的人,若是蔡安邑再謹慎一些,再小心一點,此事就斷不能成。
原本她也只是在知道蔡安邑品性之後決定賭一賭,卻不想蔡安邑會這麼迫不及待的上書。
所以就算是她也不知道該說慶王是倒黴呢倒黴呢還是倒黴呢……(未完待續。)
368 三方皆損
薛柔和容璟顯然想到了一塊去,兩人對視一眼都是忍不住笑起來。
慶王若是知道事情真相,恐怕真得氣得跳腳。
元越見著自家主子和薛姑娘之間“眉目傳情”的模樣,眉眼間溫柔的都快化成水兒了,不由想如果有一日容璟也用這種表情對他們……
呃……
元越猛的抖了抖身子伸手摸了摸胳膊,不寒而慄。
他連忙把腦子裡的胡思亂想撇開,轉頭朝著薛柔好奇道:“薛姑娘,你當時命我去換信是我還覺得不太可能,你是怎麼知道慶王一定會寫信給蔡安邑的?而且你怎麼知道蔡安邑是慶王府的人?”
若是當時容洵並非寫信而只是讓那小廝口述,那一切不久白費了?而且他們的人暗中蟄伏這麼長時間,卻從來沒人查出來那個吏部的蔡安邑居然是慶王府的人!
薛柔聞言輕笑著搖搖頭道:“我並不知道蔡安邑是慶王府的人。”
“啊?”
“我也不知道慶王寫信之人會是蔡安邑。”
元越張大嘴失聲道:“那你怎麼……”怎麼就直接讓他去換信,連那信是給誰人的都不知道,若萬一給錯了物件寫錯了人那該怎麼辦?
薛柔笑起來,她看了眼容璟,笑得意味深長。
容璟在旁見元越的蠢樣直接抽了抽嘴角,扔了塊綠豆糕命中元越的嘴巴,那綠豆糕上附著的力量不小,直接咕嚕著滾進了元越的喉嚨門。元越噎的差點翻白眼,連忙閉上嘴去使勁把喉嚨門的綠豆糕齁了回來嚥了咽嚼下去,一邊淚眼汪汪的瞪著容璟。
—謀殺啊!
容璟冷哼道:“說你蠢你還真蠢。這些年學的都餵了狗了。”
元越:“……”
容璟身子朝著椅子上一靠,睨著他說道:“這次宣王入獄,容洵又容著他的人對宣王落井下石,蕭家原本也是參與其中的,恨不得把宣王置於死地,可是今日早朝上蕭擎蒼和蕭家的那些嫡系之人突然都收斂了起來,這說明什麼?”
元越眨眨眼:“薛姑娘說楚皇差不多這兩日就該對上書之人生疑厭煩。應該是宮裡頭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了?”
“還不算蠢到家。”
容璟哼了一聲:“蕭家和慶王從來都是一體,既然蕭家收到了訊息,慶王又怎麼會收不到?那慶王收到訊息之後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他的人閉嘴。以免觸怒了老頭子。”
“前些日子帆叔無意間發現慶王偶爾會在暗中從府裡送書信出去,他和蕭家、蕭太后的關係人盡皆知,而早就支援他的朝臣間來往也無須隱瞞,有什麼事情當面說即可。所以本王和柔柔就猜測。能讓他送信之人必定是對他極為重要,但是又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們關係的人,試想,在京中能讓慶王這麼忌憚的,除了宣王、福王和老頭子,還能有誰?”
薛柔聽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