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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事情實在太出乎他們的意料,父皇的脾性他們比任何人都瞭解,他最重聲名,若是以往出了霍景琛這樣的事情,必定會重重責罰,甚至被革了玉蝶黃帶都有可能,可是今日卻被輕易揭過,雖說霍景雲最後也因此受了三十棍的杖責,但是相比起正常該有的責罰來說,這簡直是不值一提。
所有人離開之後,都是匆匆回了府,今日之事他們急需有人商議。
待到所有人離開後,正德帝突然出聲道:“陳元,你說朕這幾個兒子,是否真的蠢鈍?”
一直站在他身旁半垂著頭的太監總管陳元心裡一顫,連忙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陛下乃真龍天子,幾位皇子都是天資聰穎上承天佑,何來蠢鈍之說……”
“得了吧,他們有幾斤幾兩朕心裡清楚,老三此次的確是被人陷害了,老大出來落井下石朕不意外,那幾個兒子袖手旁觀朕也半點不奇怪,不過老五不惜讓自己蒙汙也要替老三解圍,倒真的出乎朕的意料。”
“陛下的意思是,五皇子所言之事是假的?”
正德帝冷然一笑,“世上之事哪有那麼多巧合,老五性子乖戾,但不是蠢貨,哪有那麼容易就被個獵戶家的女兒就算計了,如果真有這事,那女子哪輪得到老三送回去,怕早就沒了性命,老五不會平白讓自己留個把柄在外頭,他不是那麼蠢的人。”
陳元跟著正德帝二十餘年,早活成了人精,正德帝能看明白的事情他又怎麼會看不明白,他心裡跟明鏡似得,但是表面上卻裝的一無所知,連忙裝作詫異的問道:“既如此,五皇子為何要如此,這般可平白為他留了汙點了。”
正德帝聞言突然笑起來,眼中難得的有了點溫度,“他若不如此說,又怎麼能替老三求情?這個老五這一年來倒是突然開竅了……”
陳元默不作聲,他聽出了正德帝話中的懷疑,但是卻知道自己該在什麼時候保持沉默。
過了許久,正德帝才對身旁的陳元說道:“派人送兩瓶雪域芙蓮膏去老五府裡,然後傳旨禮部,今年的祭天事宜全權交由大皇子操辦,二皇子協理。”
ps:正睡得的香,一個悶雷給嚇醒了……/(tot)/~~
033 帝心難測
聖旨下後,無數人咬碎了牙。
霍天凌喜不自勝,匆忙放下手頭所有的事情,全心籌備起祭天的事情。
京中各處都能見到快要過年的熱鬧場景,而柳巷中的南風館已經開始重新營業,好像之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姑娘,葉無故意把訊息透露給大皇子的人知道,可是等他引著那些人過去的時候,南風館的人早已經被五皇子府的人帶走了,而且當天夜裡就被滅了口,屍體連夜送出了城,現在南風館裡再無一人知曉當日孫承嗣在那邊尋了小倌,也沒人知道,普濟寺裡死掉的那個假僧是南風館的人。”
長青剛從外面回府,便直接來向薛柔稟報。
不遠處正磕著瓜子的芹言詫異抬頭,“那武衛營裡的那些人呢?”
“凡是那天夜裡在普濟寺的人,都死了,不過孫承嗣也受了重傷。”
“孫承嗣也傷了?是誰幹的。”一身紅裙的芹兮從外面走進來,將手裡的吃食遞給長青後隨口問道。
長青接過東西,憨厚朝芹兮咧咧嘴,黝黑的面板襯出一口白牙來,然後才說道:“武衛營的人是南楚那位下的手,至於孫承嗣,是被孫安打的,我之前見他的時候他是被人抬著進京的,整個人遍體鱗傷,而且還被打斷了雙腿,那傷勢怕是沒有一兩個月是別想下床了。”
芹言乍舌,“那個孫安倒是狠得心來,對自己親兒子也能下得了手。”
薛柔聞言卻是淡淡道:“只是打斷了孫承嗣兩條腿,就能保得住他一條小命,孫安為何下不了手?”
“這倒也是,孫安能爬到現在的位置肯定不是個蠢人,棄車保帥這麼簡單的道理他不會不懂。”芹兮說完有些皺眉,“可是姑娘,孫安原本態度中立,這些年也從未與任何一位皇子大臣有過私交,然而昨天京中裡卻傳出五皇子有意求娶孫安之女為側妃的訊息,孫府也沒有回絕,依奴婢看,孫安怕是靠向了五皇子了,而且孫承嗣至今在家中養傷,三皇子好似完全沒有過問這次的事情,今日還派人送了許多補品去了五皇子府。”
她實在沒料到,他們之前算計那般周密的情況下,卻突然殺出來個五皇子攪了局面,三皇子輕易放過了孫家,而正德帝對於普濟寺的事情居然也是高拿輕放,只是罰了三皇子閉門思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