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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問題需要改正的,稍後去書房領回,十日後再重新交上來。”
“是,小的告退。”
眾人連忙應聲,然後紛紛朝著薛柔行禮後這才退出了議事廳。
只是和來時的志得意滿不同,離開時所有人都是面色複雜。
等著所有人都離開之後,薛柔才收起了面上的冷色,半靠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然後輕揉著脖子。
“姑娘,要不要我暗中派人去盯著這些人,你剛才所做雖然能讓他們心生懼意,可難保有人不知道死活暗地裡胡來?”芹兮收起手中冊子輕聲問道。
薛柔嘴角勾起,“不知死活的人向來沒什麼好下場,他們若是規規矩矩的把吃進去的吐出來,知道就此收斂安安分分的話也就罷了。若是還敢暗中做手腳吃裡扒外的話,自然有人會讓他們知道厲害。”
芹兮聞言微側著頭,看著薛柔篤定的神色奇怪道:“姑娘是說凌王已經派人盯著了?”
薛柔點點頭。容璟那人看似什麼都不在乎,實際上卻霸道小氣的緊,他的東西哪有平白讓別人拿去的道理?
雖說前幾年他人在周國又礙著一些事情不好出手,可卻也時時盯著南楚,要不然也不會弄了個小本本將誰拿了什麼幹了什麼花費了多少錢都一筆筆的記錄的這麼清楚,讓她幾乎不費手腳就能清理了康海三人,顯然容璟是早就想好了等著時機合適秋後算賬。如今她已經替他開了個好頭,容璟要是不趁著機會撈兩把,那簡直對不起他容十三的名頭。
果然。接下來兩日裡,凌王府中的管事都越發勤進起來,各處所屬凌王府的產業全部開始重新統計造冊,而那些曾經拿著凌王府錢財購置產業的人更是十分迫切的暗中尋找買主。想要將那些固定財產換做銀錢。好補上之前的虧空。
薛柔知道此事後沒說什麼,只是吩咐週五九讓人和那些管事接上頭,暗中壓低價格,以平日不足六成的價格用現銀將那些管事出手的房地田產全部收了回來,然後再以七成到八成的價格販賣給了京中權貴,販賣時週五九不要錢財,而是大肆收購糧食以糧抵銀,幾乎在所有人都沒察覺的時候。京中足有四成以上的糧食全部落進了薛柔手中。
是夜,宣王府。
容瀾坐在書桌後。倚在椅子上神情冷凝,而書桌前面則是站著箇中年男人,那人三十來歲,身材略有發福,若是薛柔在此就能認出,他之前也曾經出現在凌王府的議事廳內,是凌王府的管事之一,此時那人正向容瀾說著之前議事廳內發生的事情。
他將薛柔是如何立下賭約,又是如何將康海三人處置,藉由他們敲打所有凌王府管事的事情一一說完之後,這才面帶心悸之色道:
“王爺,那個薛柔剛進府三日就拔了原本掌管大權的三位管事,又用雷霆手段震懾住了眾人,後來又提拔了於窯三人誘之以利俘獲了府中下人的心,讓那些人預設了她是凌王府總管的事情,此等手段絕非常人所有,而且……她這幾日已經開始清理府中下人,小人怕她已是察覺了凌王府中有其他府裡的探子了。”
那人說話時微微抬頭,想起昨日因為暗中傳遞凌王府訊息,被薛柔抓住後在前院當眾打的血肉模糊幾乎斷氣的小廝,眼中仍然掩不住驚懼之色。
當時也不知薛柔是有意還是無意,居然讓“湊巧路過”的他和其他幾個府中管事觀看了整個行刑的過程,不只親眼看到那些執杖之人毫不留情的將幾寸厚的棍棒打在那小廝身上,更是不允他們側過頭去不看當時的血腥場景,而那個白衣清淺的女子就在一旁神色淺淡的從頭到尾觀看到底,時不時的還和身邊的婢女說著府中瑣碎事情。
此時他微一閉眼,腦海裡還滿是那幾乎濺滿了地面的鮮紅血跡,耳邊也全是那個小廝淒厲的慘叫聲,然而最讓他驚懼的卻是薛柔那視他人性命如無物的冷漠之色。
到了那時,他才真正的打心底知道,他們都小瞧了那個女子。
原本他們都以為薛柔要那三日之約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可誰知道她根本就沒有檢視過他們遞交上去的賬冊,而只是直接派人去查了靳建安三人的底細,而且薛柔區區一女子也不知道到底哪來的手段,居然真的在三日內就將所有的事情查的一清二楚,就連幾年前的事情也翻了個底朝天,讓靳建安三人就算想要狡辯都無從辯起,這才是最讓他們心驚和懼怕的事情。
和這種人相鬥太沒有安全感,彷彿隨時隨地都可能被知道自己幹下的任何齷齪事情。
而更他感覺到害怕的則是薛柔的狠辣,他知道薛柔在議事廳內所說的那些話不是恐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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