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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容浣綽猛的驚醒過來。
不,這不是雯城!
雯城早就死在了二十餘年前,被人親手殺死在了瀾闋宮中,後來無名無份地葬在楚皇宮裡最偏僻的南角門邊。
那裡荒野偏僻,四周唯有冷宮,可就是與淒涼的冷宮相比,那孤墳也更顯寂寥。
那墳無名無碑,從沒有人祭奠。更無人知道,在那一處被楚皇禁止任何人出入,甚至於禁止任何人清理。雜草叢生,孤零零面對著楚皇寢宮的孤墳,下面躺著的,是當年何等驚才絕豔,以一己之力率軍攻破楚國,險些讓南楚江山異姓,震驚天下的紅衣司馬!
容浣綽曾經無數次的想要將雯城的屍骨帶出皇宮。可卻一直沒有成功,那處孤墳旁邊,時時都被禁軍和鐵鷹衛守候。每一日都有人不間斷的監視,讓得哪怕是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儘管沒有見到墳裡的枯骨,儘管沒有親眼看到楚皇命人將雯城葬在那裡。可容浣綽卻能肯定。那墳裡面埋著的,就是司馬雯城!
因為普天之下,能讓容秉風這般就算連死也不願放過,死死糾纏不休,就連陵寢之地也要正對他寢宮,彷彿宣示主權,卻又從不讓蕭如鳳碰觸的,唯有司馬雯城!
容浣綽眼中的恍惚之色全部褪去。臉上全是戾氣。
雯城早就死了!
而眼前這個和她極其肖似,卻又完全不同的。肯定就是當年那個孽種!
是楚皇逼迫雯城,欺騙她,利用她,甚至背叛她之後,在雯城絕不願意的情況下,生下來的孽種!
容浣綽雙眸中浮現出極致的厭惡之色,那種憎惡,怨恨,甚至於毫不掩飾的殺意,甚至比面對楚皇之時,還要更甚幾分。
“你就是那個孽種?!”容浣綽冷聲道。
容璟聞言絲毫不怒,只是眼中冷寒笑意更深了幾分,他薄唇輕掀,眼底帶著涼涼的笑意,說出的話卻是比容浣綽還要惡毒百倍。
“本王若是孽種,那那個被你愛的不可自拔,因為嫉恨,因為愛而不得,因為自己的私慾,曾暗中與蕭如鳳聯手,想要將其禁錮在身邊,最後卻因為陰差陽錯,害的她落入老頭子手中,被辱被害,最後瘋瘋癲癲,含恨而終的女人又是什麼東西?”
容浣綽臉色大變,她死死瞪著容璟,眼底再也找不到半點之前的鎮定從容,一雙蒼老的眼中滿是瘋狂之色:“你給我閉嘴!”
“閉嘴?憑什麼?”
容璟劍眉輕挑,嘴裡帶著嘲諷之聲道:“你今日籌劃了這麼多,口口聲聲喊著要替那個蠢貨復仇,又要殺了老頭子和蕭如鳳,挑起北戎和南楚的戰爭,毀了整個楚國給她陪葬。容浣綽,你到底是因為怨恨老頭子和南楚皇室,還是因為你只是想要懺悔,懺悔你當年的一念之差,葬送了你一生最愛,更因為當年若沒你從中摻合,那蠢貨也不會到死都不知道,她那個引以為至交,比對親姑姑還親的女人,卻是對她起了另類心思?”
“為了那蠢貨,你罔顧太上皇對你的囑託,一意孤行的要廢先帝,為了那蠢貨,你甚至不惜和蕭如鳳聯手,只為能夠滿足你自己的私慾,將她禁錮在身邊。只可惜,卻陰差陽錯將她送去了別人身邊。”
“容浣綽,你如果真的是要替那蠢貨復仇,那你便先殺了自己,將你自己挫骨揚灰,否則,你哪來的臉站在這裡信誓旦旦的說著你要替她報仇?你又哪來的臉唾棄老頭子和蕭如鳳?”
“別說了……別說了!!”
容浣綽死死瞪著容璟,雙眼通紅,眼底全是戾氣殺意,而楚皇原本衰敗的容顏之上,一雙眼睛卻是陰毒無比地看向蕭太后,那種如同地獄之中而來,帶著無邊陰氣的眼神,讓得蕭太后猛地一抖。
她瞬間低垂著頭,在成為太后這麼多年之後,她第一次不敢去看楚皇的眼睛,眼神之中略顯驚慌,而她紅唇緊抿,不敢去看楚皇的眼睛。
楚皇看到蕭太后的神情,眼底全是瘋狂。
這些年裡,他和蕭太后處處做對,以皇權相壓,甚至於和她幾乎兵戎相見之時,蕭太后那張一向鎮定的容顏,都從來沒有像此時這般慌亂過。楚皇見狀頓時便知道,容璟所言全是真的。
蕭!如!鳳!
楚皇血紅著雙眼,彷彿要將蕭太后吞噬下肚一樣,整個人身上飄蕩著無邊的戾氣。
容璟見到幾人反應,絲毫沒有放過他們的打算,他淡淡走上前兩步,開口道:“容浣綽。其實真論起來,你和他們兩人,有什麼區別?甚至於。如果那蠢貨知道,當年她全心全意信任,甚至豁出命去,也要保你平安,保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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