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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薛柔卻是嘆口氣道:“三皇子怕是誤會了,孫家想要害的人是我,他們是絕對沒有膽子去害三皇子的。”
“什麼意思?”
“三皇子你想想,孫大人這些年一直不曾站隊,也從未對任何皇子示過好,他一直效忠的都是當今陛下,像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兒子去陷害當朝皇子,而且還用這麼拙劣的計謀,三皇子府內並非庸人,只需稍稍細想便會懷疑到他身上,如此得不償失,三皇子覺得孫大人會這麼蠢嗎?”薛柔直言道。
霍景琛下意識搖頭,孫安怎麼可能會蠢?
他可以說是朝中的一個另類。
孫安並非文臣出身,反而是從武將入仕,當初他只是一個從九品的京畿守備營的副校尉,手中只掌管十餘個守備營士兵,可是這些年裡,他一步步晉升,先是從校尉改遷進了文官行列成為了最低等的書記郎,隨後這些年裡每隔兩三年他便會向上挪一挪,愣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坐上了正三品大理寺卿的位置。
正三品在朝中並非很高的職位,可是對於一個當初的守備營副校尉來說,他能走到現在,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這種人,怎麼可能是蠢人?
“所以說,說到底,孫家的人也是被人算計了。”薛柔清淺道。
霍景琛緊皺著眉頭,直直地看著薛柔,“被誰算計?”
“誰獲利最多便是誰了。”
霍景琛猛一拍桌子,獲利最多,除了老五還會有誰?!
040 挑撥
房內的桌子晃了晃,上面的茶水也撒了一地。
薛柔卻只是靜靜坐著,一雙眼好像半絲情緒也沒有。
霍景琛好半晌才壓下心中怒火,然而當他再次看向薛柔之時,眼中有了些陰鷙,“你知不知道,本皇子受了你的連累?”
薛柔笑得勾起嘴角,“三皇子蠢嗎?”
“你說什麼?”霍景琛大怒。
薛柔卻只是依舊帶著笑,神情間卻多了一絲隱含的嘲諷:“自古皇家為了大位之爭,不折手段剷除異己,彼此構陷陰害的事情還少嗎,難道沒有普濟寺,就不會有報國寺澤恩寺?這天下的寺廟多了去了,只要有心算計,普濟寺事情遲早都會發生,只不過到時候會換一個方式換一個地點罷了,三皇子不會天真的以為若是沒有孫承嗣陷害薛柔一事,您就會安然無恙吧?”
霍景琛臉色陰沉。
薛柔卻只是繼續道:“三皇子算起來是如今幾位成年的皇子中最有機會角逐帝位的人選,不只有不少朝中大臣支援,身後更是有月妃娘娘和南楚為後盾,這天下盯著你的眼睛多著呢,那些人希望你倒黴的數不甚數,況且三皇子不會真以為陛下不知道這次事情的原委?”
“你什麼意思?!”
“陛下也是從你們如今的這種爭鬥中走出來的,當年先帝在時,皇子們之間的廝殺爭鬥比起現在要慘烈的多,就是因為陛下夠聰明夠狠辣,所以成了最後的贏家登上了皇位,他既然能從那些人裡脫穎而出笑到最後,怎麼可能會看不穿五皇子這麼拙劣的計謀?可為什麼他只是打了五皇子三十棍便將這件事情輕易揭過,而且從未提起過要為三皇子尋找陷害之人的事情,就連外界的謠言也從未派人平息過,難道三皇子就從未想過這些事情?”
薛柔說完之後,手指撐著茶杯在桌上打著轉,發出骨碌骨碌的聲音。
“三皇子和月妃應該適時的少和南楚來往了,或是來往也要更加謹慎一些,否則下一次,怕是不等其他皇子動手,陛下怕是就會先忍不住動手了。”
霍景琛手中茶杯“砰”的一聲落在地上,臉上已經鐵青。
而坐在他身後不遠處的那個山羊鬍此時也是臉色大變,他豁然起身看著薛柔,聲色俱厲道:“你到底是誰,如此挑撥三皇子與陛下的父子關係,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薛柔看著山羊鬍,笑得清淺,“薛柔就是薛柔,只是喜歡有話直說而已,況且三皇子和陛下之間的關係,用的著人挑撥嗎?”
山羊鬍和霍景琛眼中同時閃過陰狠之色,這個女子知道的實在太多,而且他們此時也發現,這女子之前在長公主府中的一番言行,怕針對的根本就不是孫安,而是三皇子本人。
這般狡詐的心思,又知道這麼多的事情,這女子絕不能留!
兩人剛起了殺意,準備揮手叫暗衛之時,卻見薛柔突然從袖中拿出一枚玉佩來,放在手中把玩著。
那玉佩玲瓏剔透,上面雕刻的花紋十分奇特,彷彿一條螭龍,玉佩圓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