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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你快走啦!大家都在看。”
“有什麼關係,我是你哥哥呀!”克己理直氣壯地說。
“我不想讓人家覺得,我是那種需要保護的溫室小花嘛!”說著,她動手推了他一把,“走啦!我拜託你。”
他雖然不放心,但又不想惹她生氣,“好好好,哥哥這就走。”反正他可以找個地方躲起來看她。
“快走,不許躲在附近唷!”和他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妹,她還會不瞭解他嗎?
她記得她國中、高中入學時,他還跟了她兩三天呢!而且每天一定要接送她上下學,害她連跟同學交流的機會都沒有。
他一副被識破的尷尬表情,“知道了。”
“快走。”她又推了他一把。
克己訥訥地旋身離開了咖啡店的“勢力範圍”。
因為克己的關係,未來第一天上班就引起其他女孩們的注意,當然她們的目標不是未來,而是她那個長得又高又帥的哥哥——靜谷克己。
工作了幾個星期,未來已經完全熟悉工作上的流程;在工作上,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也拾回了她身為“人”的信心。
這就是她期待的人生,而不是當個被保護、被同情的溫室花朵。
經過了這麼多年,父親及哥哥還是不能放心地讓她自己去飛,而這都是因為她曾經差點兒就離開了他們。
她知道他們天天都在擔心,就怕一個閃失,即會像當年失去媽媽一樣的失去她。
媽媽的生命或許真的是很短暫,但至少在她的人生中,她留下了一些東西,也曾經擁有了一些東西。
她瞭解自己有多脆弱,可是她不希望自己在離開這個人世時,什麼都不曾有過。
她要證明自己是活著的,真真正正、實實在在地活著,不是一具只有呼吸、心跳的軀殼。
其實島田醫師對她的健康情形是相當樂觀的,他認為她已經跟平常人沒什麼兩樣,只要定期檢查,注意一些小細節,她就可以正常的工作,甚至運動。
“上天已經把心跳給了她,現在是你們要學著放開她的時候了。”那天,島田醫師是這麼告訴她父親和哥哥的。
雖然一開始,他們還是無法接受,但在她和島田醫師的雙重火力之下,他們因為疼她、憐她,也不忍再阻止她“走出去”的念頭及狂熱。
她珍惜現在能工作的每一天,就像珍惜她心還跳躍著的每一分、每一秒一樣。
港區 松岡美術館
在這個夏日的午後,一場名為“東方的梵谷”的畫展正在這兒展開序幕。
十川英行,在國際間享有“東方的梵谷”之美稱的日籍畫家,這是他第一次在國內辦畫展,也是他的畫作頭一次完整的呈現在國人眼前。
因為早在國際間享有盛名,而這次畫展又經過非常完善的事前策劃及準備,他的畫展在開幕第一天,就已經吸引了可觀的人潮。
對於許多曾經在報章雜誌或傳播媒體上見過他的人來說,他簡直就像個完美到令人咋舌的傳奇人物。
他,三十三歲,未婚,在國際間是個知名的畫家;他神秘、寡言,就像是你這輩子永遠都觸碰不到的傳說。
在鏡頭前,他本身就是一幅筆工完美的畫,而這也是他的畫展更受注目的原因。
“十川先生,”一名女記者笑臉盈盈,一臉仰慕,“你的畫作裡只有風景及靜物,為什麼你不做人物的發揮呢?”
他英偉而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沒有模特兒。”他不假思索地道。
那女記者一笑,“沒有模特兒?”她忍不住毛遂自薦地說:“如果十川先生缺模特兒,我倒是很願意唷!”
此時,另一名男性記者在一旁起鬨著:“山田小姐,是裸體模特兒喔!”話落,圍著訪問十川英行的記者們都笑了。
儘管現場的氣氛相當和諧,十川英行臉上的冰冷並未被融化。
“作畫追求的是‘完美’,”他突然說道:“而人是沒有完美的。”
話罷,笑聲倏地歇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室寂靜及尷尬。
方才那笑得花枝亂顫的女記者笑容一斂,臉上淨是難堪懊惱。
是的,這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人,只要是人,總是有其醜陋的一面。
他看過太多人性醜陋,他不相信這世界上會有所謂完美的人,即使是被稱為完美的他。
“歡迎光臨。”隨著志野琅琅的聲音響起,一名身形高大、英俊冷漠的男人步入了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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