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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嘈切切的聲音。在這樣混亂的環境裡,於江江真誠地對已經決意要走的段沉父親說:“我從小到大生活在一個特別幸福的家裡,小時候我特別任性,對爸爸說,我要天上的月亮,你會給我嗎?”
“我爸爸只是個平凡的人,他沒有能力給我天上的月亮,可他還是答應了。他把我抱在懷裡,用手指把月亮框在一個方框裡。我明明知道那是假的,還是覺得很高興。因為我知道,只要我要的,只要他有的,沒有什麼他會不給我。”
於江江抬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強忍著哽咽對他說:“爸爸這兩個字不僅是代表著生理關係的名詞,更是一個一輩子的責任和擔當。段沉和我一樣,你給不起他天上的月亮也沒關係。他想要的只是你能抱抱他而已。”
“今天你可以走,我只是希望你這次走了,就真的永遠不要再出現在他的生活裡。你不愛他沒關係,可你別再給他希望。”
於江江吸了吸鼻子,故作堅強和瀟灑,一步步遠離了徐先生,遠離了段沉的希望和失望。
當她走近段沉身邊,甚至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段沉已經毫不猶豫地一伸手,將她撈到了懷裡。
那是一個沒有雜質,很單純的擁抱。就像孩子在媽媽子宮裡一樣,只為溫暖,只為活著的擁抱。他們像同根而生相互依偎的雙胞胎,只有這樣擁抱著才能找到安全感。
段沉溫柔地撫摸著於江江耳邊的鬢髮,用低沉得有些喑啞的聲音說:“謝謝你,於江江。”
那一聲有些脆弱的道謝讓於江江心碎也心疼到了極點。她反手緊緊抱著段沉的背脊,用堅決到不容質疑的聲音說:“從今天開始,全世界的人都不愛你也沒關係,有我愛你。”
那是於江江從認識段沉以來,說過最最肉麻的一句話,可對於段沉來說,那並不是一句情之所至的情話,而是一句比生命保證更讓他安心的誓言。
眼前這個被他擁抱在懷裡的矮矮瘦小的女孩,體內好像蘊藏著讓人震撼的力量,讓人忍不住相信,她說的都是真的。
“於江江,請你一定要說到做到。這輩子我被太多人騙過了,你要是也騙我,我就要報復社會了。”
“噗嗤——”於江江忍不住笑出了聲,從他懷裡一抬頭,四隻對視的眼睛裡,竟都含著盈盈水光。
什麼都不用說,對於江江來說,這個世界上只要還有一個人能懂她,她也能懂,就已經足夠了。
那天兩人就是這樣相互依偎著離開了人潮洶湧的火車站。於江江一直沒有回頭,徐決先生也沒有喊他們。
等再次見到徐決先生,已經是一個月以後的事情。當然,這就是後話了。
不管這個世界每天在發生什麼,時間還是殘忍地走著。沒有人的傷心能影響全世界。段沉如是,淡姜如是。
淡姜把沈懸的骨灰撒在了那條貫穿雲縣的母親河裡。那是沈懸曾開玩笑和她說的,如果有一天他走在前面了,請把他撒在母親河裡,他一生從來沒有自由活過,希望死了能自由。
如今他終於得到了他最想要的自由,可被他留下的淡姜,卻再也得不到自由了。
回到北都,淡姜又來找了一次於江江。對於在淡姜身上發生的一切,於江江只是回想一下,還是覺得很動容。
失了生氣的淡姜雖然努力想要在於江江面前表現出雲淡風輕,可她連笑容都勉強不起來。看到於江江,淡姜還是會想起沈懸活生生的樣子,世事難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原本的婚禮竟變成一場冰冷冷的葬禮。
淡姜吸了吸鼻子,努力把眼淚都憋了回去,用低低地聲音對於江江說:“於小姐,我知道我的要求很過分,可是我心裡真的太遺憾了。你也許覺得我瘋了,可我真的很想這麼瘋一次。”
於江江捏著一支筆,心裡像擰麻花一樣難受:“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我還是想嫁給他,堂堂正正地嫁給他。我要告訴他,不管他在哪裡,他都還有我,即使他到了地下,他也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淡姜淚光閃閃:“於小姐,你能幫我嗎?”
……
淡姜的想法是瘋狂的,也並不是於江江能力範圍內可以做到的。於江江曾試圖將這個想法轉達給主管和經理,但他們都非常明確地拒絕了她。
“於江江,我們是婚慶公司,公司這兩個字的意思你懂嗎?公司,就意味著所有的事情是集體利益,是大家一起做主。我們不是電視臺的節目也不是慈善組織,不可能幫助每一個人。還有,於江江,你也不是救世主,所以,不要再給我報告這些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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