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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了很久。從人潮洶湧到店鋪打烊。兩人靠著路邊已經關閉的店鋪櫥窗隨意地聊著天。
段沉從附近的超市買來啤酒,兩人一罐接一罐的喝,好不酣暢淋漓。
於江江和段沉從啤酒說到留學,從澳大利亞說到美國,從畢業說到工作。話題到最後遠到於江江已經扯不回來了。
相似的經歷讓於江江和段沉有很多共鳴,也很能互相理解。
於江江問段沉:“為什麼你要回國?”
段沉喝了一口啤酒,反問:“那你呢?”
“我啊?”於江江看著面前的空酒罐,苦笑著:“回來報效祖國唄。”
“我也是。”
“哈哈哈。”兩人笑了起來,都心知肚明沒有說實話,卻也懶得揭穿。
於江江想起陸予,又想起張晚情的事,感慨地說:“我有個客戶,姓張。和男朋友在一起十年,準備結婚了,結果被拐賣了,十年後,她回來了,想和從前的愛人結婚,結果那人已經另娶她人。噢,那個‘男朋友’就是你認識的那位蘇先生。‘他人’就是你師姐。”
段沉臉上沒有什麼波瀾,淡然地點點頭:“嗯,我知道。”
於江江覺得有些難過:“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呢?段沉?”
段沉安靜地坐在於江江身邊,眼神幽遠,也不知道在看哪裡,良久,他有些語重心長地說:“於江江,你最大的問題不是你不夠好,而是你太真實了,不管是對愛情還是對工作。”
“是麼?”於江江低低地垂下頭去,她坐在櫥窗前的臺階上,冰涼的大理石將啤酒涼得恰到好處,喝到胃裡一開始涼涼的,隨後酒精才開始從喉頭燒上腦袋。
於江江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有些虛幻了。眨巴著眼睛,她突然好奇地問段沉:“你是怎麼認識喬恩恩的?”
段沉看了一眼於江江有些迷醉的眼睛,閃爍得和天上的星星一樣。夜風涼颼颼的,吹動她的額髮,她有些嬰兒肥的臉頰上飄著酒精帶來的粉紅,看上去比任何時候都楚楚動人。
段沉想,他也許有點醉了吧?
順著於江江的話匣子,段沉回想著三年前遇到喬恩恩的情景。
那是一場很普通的朋友聚會。段沉剛剛畢業回國,留學時候的朋友找了機會就要聚一聚,當時除了他,每個朋友都帶了一個女孩過來,喬恩恩是其中一個。
段沉對自己這些酒肉朋友的脾性也很瞭解,自然對那些女孩沒什麼好印象。正常聚會他不是在被灌酒,就是在自斟自酌。
聚會散場,大家都抱著各自的妞準備再找地方續攤。段沉對後半段的行程總是興趣缺缺,找了個理由準備走人。
喝了酒不能開車,一個人走到會所外面等出租。還沒出去就碰到了自己的朋友和一個長髮的女孩在角落裡爭執。
段沉原本沒怎麼在意,徑直準備走人,誰知角落裡,他的朋友居然“啪”地一巴掌,直接打在了那女孩臉上。
其實段沉不算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可是那一刻,他卻鬼使神差地出了面。
他笑嘻嘻地走了過去,插在朋友和那女孩中間,用一貫玩世不恭地口吻說:“女人是拿來疼的,這是幹什麼呢?”
朋友滿眼怒火,嘴裡髒話連連:“給臉不要臉,拿了錢就老實辦事,在我面前演什麼戲?當我第一天出來玩兒?”
那女孩被打了,還是不卑不亢,從包裡拿出三千塊,遞給段沉的朋友,她用非常嚴肅的表情說:“莎莎她不是賣的,我現在把你給她的錢還給你,酒我也陪你喝了,至於這一巴掌,就當賠罪。”
說完,她轉身就走了。真是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那是段沉第一次見到喬恩恩,那時候她還是電影學院的學生,懷揣著一顆星夢在這個城市闖蕩。她生活的是一個很複雜也很浮躁的圈子,年輕漂亮的女孩在北都這個飄渺浮華的大都市裡迷失了自己。很多都走入了歧途,只有她,一門心思上課,是個戲痴,除了演員夢,沒有別的了。
劇情的發展俗氣得狠,段沉就是被這樣瘦瘦弱弱還給朋友強出頭的喬恩恩吸引了,花花公子的招數樣樣使遍,才把高高在上的懸崖之花給採擷了下來。
三年,他精心地呵護著她。這期間,他被雷厲風行的母親封殺到屢屢失業處處碰壁,不管多困難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他不喜歡她當演員,她為了他放棄了追求了十幾年的夢想。他們約定好等她畢業就結婚。然後……然後她畢業了,決定嫁給別人。
至今段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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