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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還真不知道。我還沒接觸過外貌不好的女孩。”他這麼說著,突然一拍腦門說:“忘了你了。還是接觸過的。”
“……”於江江氣得銀牙直咬,心想:再讓你得瑟幾天,早晚有一天讓你死在這張臭嘴上。
吃過飯,段沉帶於江江去買老巷子裡的北都老酸奶。做酸奶的是一對中年夫妻,一天就賣3oo瓶,段沉知道於江江喜歡,提前託人留了兩瓶。
咬著吸管,於江江開玩笑地問段沉:“你幹嘛對我這麼好啊?你是不是想追我啊?”
其實像段沉這樣的男人,於江江覺得不是她能把握得住的。按照段沉的路子,他應該會回答“我像是眼睛這麼瞎的人嗎”之類的話,於江江也沒做他想,就單純想逗個趣。
誰知他眼珠子轉了轉,半打趣地問於江江:“要是真的,你接受嗎?”
於江江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當然。”
段沉大約是沒想到於江江答應得這麼爽快,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於江江會這樣回答是完全沒有把這話當真。不由有了小小的失落。他自嘲地笑了笑,問於江江:“我這麼帥你怎麼就不為所動呢?”
於江江搖頭:“我一直挺為所動的,一看到你就想打你。怎麼會不想動呢?”
於江江臉上還有戲謔的表情。但段沉的臉色已經逐漸肅然。
夜風涼涼的,霓虹燈裝點的北都是一座五光十色的仙境之城。遠遠的一段上坡路直接天際,彷彿是一座虹橋天梯。段沉融入在這樣的背景裡,增添了幾分寂然之感。
他突然回過頭來,用很不段沉的語氣問:“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
於江江怔了一下,幾乎是本能地矢口否認:“當然,我又沒有自虐症。”
段沉自嘲地笑了笑:“原來是我在自作多情。”
說著,他突然毫無徵兆地轉身走了。於江江跟在他後面叫了一路,一開始還喋喋不休,後來發現他好像真的生氣了。趕緊賠笑臉說了一路,可他就是拿喬,怎麼說都不理她。
於江江一時脾氣也來了,憤怒指責他:“你怎麼說風就是雨?你覺得你平常說話的態度對嗎?你這是幾個意思我怎麼知道?你是真表白還是鬧著玩我完全搞不清楚。你認真問話跟說笑話似的,對你這樣的我實在沒法認真回答!”
段沉突然停下了腳步。於江江一時沒有防備,一下子撞在了他結實的後背上。
段沉倏然轉過頭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於江江,冷冷哼了一聲:“那你就當我在說笑話。我有事沒事找你都是為了說笑話。”
“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對誰都是這個態度。你之前都是誤會了我。”
於江江怒不可遏地瞪他一眼,也發了狠:“行!你要瘋自己瘋去!我沒空陪你。”於江江還覺得不解氣,把沒喝完的酸奶罐子扔段沉身上:“也把你這些小伎倆收回去!我不稀罕!”
說完,於江江想也沒想,轉身走了。
她走得很快。耳邊只有風掠過樹葉的沙沙聲音和來往車輛摩擦地面的聲響。
與她迎面而來的車燈一晃一晃,晃得她眼睛有點疼。也不知道為什麼,眼睛乾澀得厲害,急得她有點鼻酸。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自己挺委屈的。
段沉對她就跟逗寵物似的,時不時來一下,片葉不沾身那種。可她沒辦法像段沉一樣收放自如。她不敢自投羅網。
他持續地對她那麼好,她也不是什麼情場高手,怎麼會不動心?可他們這樣的發展,像是正常男女交往的過程嗎?
這叫她怎麼能把他當做一個普通男人來愛他呢?
她越想越氣,眼角一陣溼熱,她慌亂地擦掉眼淚。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挺莫名其妙的。
走了一會兒,段沉沒有追來,於江江更氣了。她突然停住,原本是想去找段沉的身影,卻不想一回頭,正好看到不遠處一輛高速行駛的吉普車“嘭”的一聲巨響,撞倒了一個穿著休閒裝的男人。
於江江隔得有點遠,只看見那男人在那麼零點幾秒的時間因為劇烈地撞擊飛了起來,然後落在了另一邊的車道上,正好撞到一輛轎車的車尾。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快到於江江都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從小到大體育都很差,跑步慢且體力很差,可是此刻,她覺得好像激發出了自己全部的體育潛能。她跑得真的好快。快到乾燥的空氣吸到喉嚨裡都有點疼。
她到事發現場的時候,四周已經圍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