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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無情的歲月和坎坷的經歷滄桑了張晚情的模樣;可他們的愛情卻是不朽的。回想兩人淡然相望的表情,依然還是年輕的模樣,慶幸又珍惜;那麼小心翼翼。
於江江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好好做張晚情和蘇允文的婚禮;一定讓這場婚禮彌補他們這麼多年的空白,一定好好安慰張晚情傷痕累累的心。
送別張晚情,於江江內心感慨萬千。
看著她孤零零的背影消失在人潮裡,於江江眼角溼溼的。不禁在心裡祝福,希望命運能多眷顧這個可憐的女人,讓她下半生平順安穩,與愛的人相攜一生。
這邊的於江江還沉浸在那略顯悲傷的情緒裡無法自拔,那邊的段沉已經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身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
“想什麼呢?”段沉突然在於江江耳邊問。溫熱的呼吸拂掃在於江江的耳廓,酥酥麻麻,於江江全身迅速起了雞皮疙瘩,像身上著了火一樣跳了一下躲到了另一邊。
她有些羞赧地捂著耳朵,撇著嘴嘟囔:“怎麼突然靠這個近說話,想嚇死我嗎?”
段沉滿不在乎地聳聳肩,說道:“我喊你了,你沒聽到。”
於江江皺了皺眉:“是嗎?”她表示疑惑。
段沉不再糾結這個話題,細心地伸手,扯了扯於江江的衣領子,給她梳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髮,溫和地說:“走吧,我送你回家。”
段沉走在前面,人高腿長邁出的步子大,於江江有些追不上,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半晌,於江江突然停住了腳步,想起了什麼,立馬提了出來。
“我警告你,你以後不準再當我擋箭牌了!”
段沉停下腳步,緩緩回身。此刻他正走到一個精緻的路燈下面,這個角度讓他整個人逆光,背後過於刺眼的光讓他的臉整個隱在了相對的灰濛濛暈影裡。於江江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似是思索了一會,不緊不慢地問:“我怎麼把你當擋箭牌了?”
於江江仰著脖子,有些激動地說:“你每次在喬恩恩面前,都會對我態度曖昧,你這不是故意讓她誤會我們有什麼嗎?”
段沉點了點頭,很是理所當然地問:“我們難道沒有什麼嗎?”
於江江氣得翻了個白眼:“我們能有什麼?如果仇人算一種永垂不朽的關係,那就確實有。”
段沉輕笑出聲,像一隻已然饜足的獵豹,優雅地趴伏在大草原上,逗弄著鼓掌之中的獵物,不是不吃它,只是在吃之前給自己增加更多樂趣而已。
“我們為什麼不能有關係?”他輕描淡寫地問於江江:“難道我不能追你嗎?”
於江江沒想到他會這麼滿不在乎的說出這樣的話,一口無語的老血直衝喉頭,正準備吐給他看,想想又有些困惑,抿了抿唇,認真地打量了段沉兩眼,問他:“你為什麼想追我?”
其實於江江並沒有把段沉當做可以發展的物件。她對他的事知之甚少,他也很少主動與她提及,那種始終遮掩什麼的感覺讓於江江覺得缺少真誠。
即使和陸予不能修成正果,她還是渴望得到一份真誠的愛情,找一個穩重而內斂的愛人。而不是段沉這種沒個正行,不知道哪句真話哪句假話的痞子。
可此刻,她卻問出了得到答案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問題。
大約還是受到張晚情的影響,沉浸已久的文藝少女心發作。
近二十年前,還在讀初中的張晚情對一直坐她前座的蘇允文久坐生情,心生愛慕。
蘇允文是那種內斂沉默到極致的男生,英俊聰明,耐心善良,專注於學習。除了籃球,幾乎雙耳不聞窗外事。那時候張晚情總是做些小事情,試圖引起蘇允文的注意。可似乎做什麼都沒結果。蘇允文就是一個很木訥的男生。怎麼暗示都沒有用。
班上喜歡蘇允文的女生那麼多,蘇允文都不為所動,張晚情的閨蜜曹惜若知道張晚情的心思,一直鼓勵她:要不就直接表白吧,簡單粗暴,最起碼能快刀斬亂麻。
張晚情思前想後,寫了一封情書。誰知那封情書還沒送出去就被別人撿到。被人貼在教室黑板報的公告欄。那一個下午張晚情一直被同學調侃,大家還編順口溜笑話她,她一直憋著眼淚,直到被老師叫去談話。
在那個早戀猛於虎的年代。她這麼驚世駭俗的舉動,怎麼可能被允許呢?
被老師嚴肅批評後,張晚情大哭了一場,一個人在空無一人的教室裡收拾東西。沒一會兒就看到蘇允文打完球過來。
張晚情沉默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