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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罷了,只剩餘音繞粱,四周冷寂如夜,想是醉了,闔著眼,痛至顛峰,便是無奈,無奈那曾經的熱情奔放轟轟烈烈海誓山盟,如飲鴆止渴,蝕入骨髓,輾轉春秋,洗卻了時光,只換得身如秋蒿,迎風飄搖,不知情歸何處,身在何方。憶起曾經的輝煌,再看盡是廢墟一片……
訾槿緊緊地闔上眼眸,手攥得緊緊的:如果能回到年少懵懂,我定會好好待你,再不會那般地對你……可惜……如今晚了……一切都晚了……君凜……你為何要變……變成這副……讓我不忍狠心的模樣……
君凜黑如漆夜的鳳眸顧盼流芬,像是看著所有人又像是誰也沒有看,微微一個偏頭,墨髮齊齊垂落在眼眸上:“兒時……槿兒曾評價君凜的琴技……撕心裂肺……不知現在君凜的琴技,是否還如以前那般……撕心裂肺……”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詢問眾人。
一滴淚自眼角滑落。
訾槿緩緩地睜開雙眸,定定地看著君凜,柔柔一笑,笑意直至眼底:“三國交界處有一城鎮名曰山中鎮。山中鎮內四季分明,鎮外一百里處,有一寶山,名曰神仙山。此山溫差甚大,可以讓人在一天之內體驗一次四季之旅,稱得上‘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不知訾槿是否能請到尊貴的太子殿下,明日山中一遊?”
君凜眼底閃爍著無盡的光芒,對著訾槿璨然一笑,如雪中盛開到極至的罌粟,驚了一地,他緩緩地開口道:“好……”
訾槿回給君凜一個溫軟的笑臉,眼淚止不住地流了出來,眼淚越流越兇,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豬頭太子……”
君凜輕撥著琴絃,抬眸回道:“死啞巴……”只是那通紅的眼眶和遮掩不住的水光,出賣了他的情緒。
七情不解 魔障難除 因果相報 何是歸期 比翼連枝當日願(三)
比翼連枝當日願(三)天還未亮,訾槿已打理好所有的一切,一身火紅色的戎裝和披風,將少女的身材更顯玲瓏,腳上的靴子是獨孤郗徽讓人連夜趕製的皮馬靴,手裡還揣著一個紅色的小包袱。
此時驛站門外停著一隊三十多人的隊伍,每人一騎,侍衛人人手持火把,將驛站門口的道路照得通亮。錦御樓爍二人前方開路,獨孤郗徽、司寇郇樂、君凜,一匹空著的白馬安生地待在君凜的身邊,三人並騎一排於隊伍的最中間,緊跟其後是一輛包裹嚴實,做工精緻,相當簡便的馬車。
訾槿看著那轎子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誰家的嬌客這般的衿貴,遊玩還坐馬車?”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並無人答話。
君凜對訾槿笑笑:“槿兒,這匹母馬很溫順,你騎上看看。”
訾槿看向君凜輕柔一笑,快步走了過去,將包袱放在馬背袋中,翻身上馬:“好乖順的馬。”
君凜滿臉的笑意:“你那點馬術,若馬兒不乖順,你騎得?”
訾槿瞪大的雙眸,恨恨地看了君凜一眼:“當初若不是太子殿下特別優待,將宮中最極品的馬兒賜給我學習馬術,我今日怎會有如此身手?”
君凜側目凝視訾槿,失笑地搖搖頭:“你記得倒是清楚。”
“天都快亮了,還去不去?”安樂王冷然一笑,沉聲問道。
獨孤郗徽嘴角含笑,不經意地掃了一眼訾槿,對樓爍輕一抬手,大隊人馬開拔而去。
冬日的夜總是很漫長,雖已是寅時,但天還是漆黑一片。馬蹄敲打著青石板,發出“噠噠”聲,更顯得街道的空寂。
一路無阻,不出半個時辰,眾人便已出了中山鎮城門。
天已濛濛地亮了,才出城外,入眼便見山高峰奇,雪峰連天。眾人不禁策馬停下,心曠神怡地望著遠方。
訾槿趁人都在望景之時悄然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馬車。今日的隊伍人人一騎,唯這輛三匹拉的精緻馬車特別地顯眼。
來都來了,卻扭捏地躲在轎裡面,是他見不得人呢?還是他見不得自己?既然是見不得自己何必苦哈哈地跟著大隊去遊玩呢。變態的哥哥果然比變態還要變態!
訾槿自嘲地一笑,側臉看向身旁的君凜:“路途漫長,玩點刺激的吧?”
君凜滿眸的喜悅:“捨命陪君子。”
訾槿瞟了君凜一眼:“太子殿下說錯了兩點,第一我可不想讓殿下捨命,第二我不是君子,只是個徹徹底底的女子,跟我這個小女子賽馬……太子殿下敢不敢?”
君凜俊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笑容:“有何不敢。”
“既然玉家小姐有此雅興,本王且陪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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