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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成為日本人麼?”
有的時候,韓國的民族情緒還是很高昂的。所以才有了剛烈韓國這個名字。
有的時候,你不知道韓國人到底要幹什麼,或者他們做了之後為什麼這樣做。
韓國人挺有意思的。陳沖醒過來的時候兩眼發直,然後衝到廁所裡哇哇的吐。回到床上抱著被子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昨天晚上他都幹什麼了。
宋泰坤逗他:“昨天晚上你爬到陽臺上吐,還記得麼?”
陳沖跑到陽臺上看看樓下的窗戶一片汙漬,白著臉搖頭。
崔明勳繼續逗他:“你在門口脫光了衣服,然後跑進屋裡來開啟電視要洗澡,還記得麼?”
陳沖看著老崔手機上那張他光著屁股站在電視機前伸手抬頭一臉茫然的看吊燈的照片,紅著臉搖頭。
安乍永也在逗他:“你躺在床上當噴泉,還記得麼?”
陳沖看著服務員滿臉無奈的把一片漆黑的床單替下來,綠著臉搖頭。
老曹出來打圓場:“陳沖,你什麼時候回去?”
回去?回去幹什麼?陳沖很茫然,老曹給他解釋:“你被淘汰之後,棋院就不會負擔你的食宿費用了。”
沒辦法。陳沖是個窮人,雖然很想留下來看比賽,但人家不給你掏錢,他也不可能捨了身家性命住四星級。
所以,走吧。陳沖在來之前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會去改簽機票(所有棋手的機票都是預定在預選賽結束,如果有誰被淘汰,那麼就必須改簽。這是一項便利,也是個好彩頭),頗有些無奈的提著行李到機場。
早上九點半的飛機,不如早點上去休息。陳沖看看手裡的機票護照登機牌等一概航空用品,等機場最新降落的那架飛機停穩剛剛允許登機,便拖著行李進了登機口。
如果他晚一點上去,如果他能夠在大廳那裡多等一會兒,也許就會在離港出口那邊看到一個匆匆忙忙的嬌小身影。
“梁靜文……”朴永訓坐在酒店大廳裡看著一個女子站在服務檯那裡,眼睛都直了,“明勳,快看,梁靜文……”
她來日本幹什麼?崔明勳他們一群人的眼珠子跟著那個身影轉,立刻就有勇敢者跳起來衝過去:“您好,梁靜文小姐是吧?我是宋泰坤,我是你的歌迷,你能不能給我簽名?”
梁靜文沒想到自己戴著大墨鏡卻還能被認出來,只是這個年輕人說的韓國話,不大聽得懂。
宋泰坤一看知道人家不懂,立刻用漢語又說了一遍。
“宋泰坤?”梁靜文拿了門卡看著他,“你是下圍棋的麼?”
宋泰坤立刻點點頭,順便在背後用手向弟兄們表示一下得意。
“陳沖呢?”梁靜文立刻問,“他住在哪裡?”
宋泰坤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回答:“陳沖已經走了,昨天他比賽輸了,所以今天的飛機回國。”他看看錶,“九點半的飛機。”
陳沖回到漢城家裡的時候,老頭卻給他擺了一桌烤肉席。
“這是幹什麼?”陳沖看著金善雅忙來忙去的切肉上菜,坐在桌子邊上不明所以,“慶祝我輸了比賽?”
老頭坐在那看著他笑:“沒什麼,輸了棋沒關係。”用胳膊夾起酒杯,“來,喝一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天輸了明天贏回來,照舊是一條好漢。”
輸了棋還給烤肉吃?以前可都要罰三天不許吃飯面壁思過的。陳沖更加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了,用眼睛看看完全一副家庭主婦模樣的金善雅:“老頭瘋了?”
“吃吧,嚐嚐我醃的肉好不好?”金善雅同樣沒回答,滿臉愛戀的把烤好的肉放在生菜葉裡,抹上大醬辣醬醬油香醋工工整整卷好送到陳沖嘴邊,“來,吃一口。”
幹啥這是?陳沖越發不敢確定老頭什麼意思,咬了一口卻食不知味,腦子裡面突然跳出來一個詞:鴻門宴?
“沒什麼,看你很辛苦的在外面奔波,犒勞一下。”老頭吃烤肉只能讓別人夾來餵給他,但金善雅只顧著伺候陳沖讓他只剩下喝酒一項活動,“覺得日本這個地方如何?”
這是怎麼了?陳沖不明白老頭的意思,晚上躺在床上腦子不由自主就回到了和藤原的那盤棋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乾脆踢踏踢踏的跑到老頭那屋:“老爺子,你怎麼看那盤棋?”
老頭揣著明白裝糊塗:“哪盤棋?你說的是和安田那盤?”
“不是,我說的是藤原那盤。”陳沖盤腿坐在地上看著老頭,“你到底怎麼看?”
“挺好。”老頭跟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