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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把局面控制在手裡,喜歡在官子之前就把官子收好。而今天雖是為了爭勝負不得不開劫,但那個劫也導致盤面右邊有一個地方產生了混沌。
但對官子天下第一的石佛來講,沒有算不清的空!李昌鎬面無表情的抬抬眼皮掃一眼對面滿頭大汗的陳沖,用光了最後一個保留時間。
“李昌鎬,”蘇羽看著那手似乎沒有佔到目數,卻又充滿了奇異感覺的單官粘,嘆了口氣,“這是官子手筋,第二個半目。陳沖下一手必須應,卻應得真正不帶目。李昌鎬一目半勝定了。”
人家算得比我清楚。看到這一手便立刻嘆一口氣的陳沖擠光了他的時間清點一下盤面,確定自己現在盤面55目李昌鎬64目而局上只剩下兩個後手官子頂多再長一目之後,再嘆一聲還是將官子收完。
“一目半。”蘇羽站在李昌鎬身邊長吁短嘆滿臉笑嘻嘻,“老李啊,不行啦。往年殺人如拾草芥的石佛,怎麼被陳沖折騰的都快站不起來了?”
這話裡有話。李昌鎬瞟了他一眼沒答茬,繼續和陳沖覆盤。
“差不多,就走吧?”看著兩個人在那沒完沒了,等在一旁的其他人一開始還滿心興趣,可後來兩個人竟然還是重收官子,難免有些抗不住了,“晚上六點了,該去吃飯了。陳九段,李九段,今天晚上我們兄弟幾個請客,一起走吧?”
喝酒!陳沖輸的沒話說:能用的手段都用盡了,能想到的地方也都想到了,最後自己把時間糟蹋光了出現錯手也是無可奈何……“可我怎麼還鬱悶呢?”陳沖不敢和身邊的王語詩喝酒,怕把自己灌死過去,躲到趙漢乘身邊傾訴,“其實,我真沒什麼可後悔的,犯錯誤都是活該。可我怎麼就是……唉!”一揚脖一杯啤酒一飲而盡連連搖頭,“咋辦呢?”
“沒什麼。”趙漢乘沒什麼可說的。當年他也是這麼過來的,每次和蘇羽比賽之後尤其如此。比他強的是,至少陳沖輸給李昌鎬還知道為什麼,可他當年輸了都不知道是因為啥,“過兩小時就好。”
這倒是真的。喝多了就真的什麼都忘了。陳沖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棋手大多喜歡喝酒了:“舉杯澆愁愁更愁,抽刀斷水水更流。何以解憂,惟有杜康。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打住,你說的這是一套詞麼?”王語詩把他從趙漢乘那邊拉回來數落,“別丟人成麼?”
陳沖乜著紅眼睛看她:“知道麼?”
“知道什麼?”王語詩莫名其妙。
“河裡的蛤蟆,從哪個地界來?”陳沖不念詩了,開始唱歌了。趙漢乘對此極感興趣,專門跑過來一邊叫好一邊傾聽。
“別搗亂了!”王語詩把趙漢乘一把拉開瞪眼,“幹嗎,看我們陳沖出醜你高興了?”
趙漢乘明顯也喝多了,毫不客氣瞪眼回去:“出醜?老子當年在東京丟的人才大了!你知道麼?當時我喝多了,大半夜跑到海邊去跳脫衣舞,被人拉住還打警察罵觀眾……”
出醜大會麼?聽著今天輸了比賽同樣鬱悶的孔傑也開始訴說他13歲和蘇羽在北京喝多了倚酒撒邪的事情,馬曉春和徐奉洙知道自己該出手了。一人伸手拉一個牢牢扯住,再加上一直笑嘻嘻的古力和李世石兩個人,生生拖著這幫酒後風走,一邊走一邊用各自語言罵街:“中國(韓國)人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
陳沖最後一個想法,就是好像要給誰打電話。但他想不起來了,於是躺在地毯上也沒脫衣服便睡著了。
等他從醉酒中醒過來之後剛睜眼,就看到了床頭櫃上放著的回程機票。
“起七星灶,銅壺煮三江,擺開八仙桌招待十六方,來的都是客,全憑嘴一張,相逢開口笑,過後不思量,人一走,茶就涼,有什麼周詳不周詳。”陳沖哼哼著沙家浜一步三搖走進研究室的時候,明報杯四分之一決賽第二天比賽,已經開始了3個小時了。
比賽分成兩天走,往往都有這麼一個後遺症:前一天輸了棋的主兒,往往會帶著鬱悶去找地方喝酒,喝酒的時候不能自斟自飲,也要帶上三五好友共謀一醉。而贏了棋的為了慶功也要喝一點,自然更要帶著兄弟去分享喜悅。
當年有個小故事:錢宇平和劉小光下天元決賽,錢宇平半目負。當天晚上徐世平一些人陪錢宇平去喝酒,結果卻發現劉小光的慶功宴就在對門的小飯館裡,兩個人比賽似的在那喝酒,劉小光是贏棋的早走了一會兒,而錢宇平卻喝到了第二天早上被人抬上了火車。
所以陳沖走進第二天的研究室的時候,只有李昌鎬寥寥幾個人。“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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