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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可要是對局室鬨堂大笑那可就太失禮了。
再加上個陳沖,再加上個老虎……常昊當時就下了決心:下次也要弄這麼一身!
所以很有趣的,對局室裡出現了一個三角形,一箇中日韓各穿民族服裝的三角形。
陳沖的雙手撫在膝蓋上,儘量用手指的力量讓自己的腿安定下來,死死盯住棋盤上的那一角。現在他做的只能是等待,等待老虎的落子,等待最終的判決。
“圍棋是公平的,即便是最愚笨的棋手,神也會保證他落下每一子的權利。”蘇妙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感慨,“規則保障公平。”
這還用你說麼?韓尚勳不大明白蘇妙的話從何而來,琢磨了半天有些小心翼翼地問:“您這句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蘇妙搖了搖頭,“你覺得老虎會怎麼辦?”
韓尚勳剛才一直在想陳沖如果這一盤棋輸了,這一手能不能算是敗招。但當他真正去考慮老虎會怎麼做的時候,卻發現老虎並沒有一個完全的好手段去解決這個子帶來的影響力。
“陳沖也算是殫思竭慮了。”徐奉洙輕輕拍了拍棋盤,“可現在他跑大龍或者攔住右邊,是兩者不可兼得。老虎其實很簡單的衝右上,他陳沖又能怎麼辦?”
衝右上是絕對的敗招。蘇妙不用等比賽結束就知道老徐這個昏招的結果是什麼:陳沖覷一下之後白棋無應手,不管怎麼應黑大龍再衝一下,老虎就要面臨兩面受攻的境地。那時候黑大龍雖然依舊不活,可衝進了白棋薄弱的上邊之後,老虎還能怎麼辦?只是一剎那間,攻防之勢立刻逆轉,被殺掉的白大龍立刻變成了老虎脖子上的絞索!
老虎決不會下這種棋。陳沖在5個小時之後,很確定面前的這個日本人的實力,絕不在他所遇到的所有高手之下。
所以他確信依田紀基會給他個驚喜。現在他所要的做的,就是利用老虎的一切時間準備接受這個驚喜。
尖出。陳沖最後算到的變化,就是老虎落子的方向。
60秒內算通所有變化。陳沖已經沒有任何僥倖心理了,只剩下面前的黑白棋子在腦子閃爍,用盡全力去推算。
“也許不是最好的,卻是現在最正確的。”蘇妙看著陳沖跳衝的時候,嘆了口氣,“局面再一次複雜化了。”
韓尚勳並不認為這是最正確,但蘇妙的第二句話他深表同意:“把局面複雜化是陳沖唯一能做的事情。不過這裡跳衝,有好處麼?”
“好處不會很大,但只有把水攪渾,陳沖才會有機會。”蘇妙搖搖頭把幾枚棋子放在棋盤上,“最後的爭鬥,老虎應對無誤的話,這盤棋就算是細棋,也是白棋優勢的細棋。”
把下邊的大龍算在裡面了麼?韓尚勳似乎被提醒了,轉頭計算一下大致的目數之後,愣了一下:“陳沖的大龍,跑出來了?”
“在跳過之後就跑出來了。”蘇妙打了一個哈欠,“你還沒看到呢?”
韓尚勳愣住了。他並沒想到簡單的這麼一跳,陳沖的大龍就已經逃出來了:“怎麼呢?”
“你自己看吧。”蘇妙突然發現了一件她更關心的事情:她老公的形勢不妙,於是立刻全身心撲到另一盤棋上去了。
怎麼也看不出來啊。難道蘇妙的實力就已經高到了這個地步了麼?韓尚勳愁眉苦臉下意識的坐在蘇妙原先那個位置,也就是電腦前看著螢幕上的棋盤,然後慢慢張大嘴巴:藤原楓?
明月網往往都是職業棋手講解對局,這個慣例是韓尚勳知道的,他自己也做過不少次這份工作。但看看螢幕右側那兩個解說員的名字,他不能不吃驚了:朴正祥和藤原楓?這兩位不就在這坐著了麼?趕緊過去問:“你們倆比賽結束之後,就來做解說?”
“是啊。”朴正祥和陳沖關係不錯,比賽之後來做解說很正常。但藤原楓顯然就不是正常這個詞彙所能描述的範圍內了,“你也做解說?”
“是啊。”藤原的說法和朴正祥一模一樣,而且滿臉的莫名其妙,“我做解說不應該麼?”
韓尚勳無話可說,指著電腦螢幕上的一個變化問:“這個變化,是你們擺出來的?”
“是我們擺的,怎麼了?”朴正祥從身邊的小冰箱裡拿出來一根冰棒,吸溜吸溜的舔。
我說呢……怎麼蘇妙這麼快就能分析出來老虎的想法。看著那個牽扯二十多手的巨大複雜變化,韓尚勳嘆了口氣:“沒有其它的手段了?”
“你盼著誰贏?”藤原這句話直指本心,“如果是陳沖的話,那麼局面還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