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1/4 頁)
這是怎麼回事?
“小善雅很厲害的。”李昌鎬卻不怎麼驚訝,“但是,明顯有些生疏。也許是過年過得,也許是因為……某人不在,所以找不到對手做練習?”
“據聽說,金善雅以前每天和陳沖下兩盤快棋?”蘇羽從後面勾住李昌鎬的脖子,巨大的身影下讓石佛顯得嬌嬌弱弱,“不過我還是看好唐莉,金善雅的對局經驗少得可憐,就算再有天賦也不可能……別這麼看我,這不是93年的世界了,陳沖也就這麼一個。”
李昌鎬對這種比賽並不是太看重,但國家榮譽感讓他還在辯護:“可唐莉的經驗就很豐富麼?手就不生麼?”
蘇羽沉吟了一下,把堵著對局室門的身體挪到外面去低聲說:“小唐怎麼樣不是我能管的,可我要問一句:我妹妹為什麼會參加擂臺賽!?”
“啊?”李昌鎬兩隻眼珠子馬上就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了,“你妹妹?毛毛?”
“別扯淡,我問你呢!”蘇羽額頭上有些跳青筋,“你給我說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李昌鎬覺得自己的精神世界崩塌了,“她瞞著我參賽了?棋院要幹什麼!?”
蘇妙六段,正在漢城她的家裡,從抽屜裡拿出來韓國棋院比賽通知單:“2月19日…3月9日,正官莊杯三國女子圍棋擂臺賽,蘇妙六段將作為第四臺出場,請隨時等待通知前往香港……”她看著上面的字,突然有一個念頭誕生:如果現在就去,去看看明報杯,似乎也不錯?
說幹就幹,蘇妙立刻開始打點行裝買機票直飛香港,臨走之前還沒忘把一直乒乓放音樂的手機關掉。
“她給掛了!”李昌鎬打了兩個電話,聽到的都是“正在通話中”,悶悶地放下手機問正官莊杯和明報杯韓國代表團長徐奉洙,“蘇妙為什麼會參加正官莊?”
“棋院不是把比賽通知單寄到你們家了麼?你沒看到?”徐奉洙滿臉驚訝,“況且蘇妙是韓國棋院的註冊棋手堂堂六段業餘世界冠軍,名氣實力也只在芮乃偉之下,為啥不能代表韓國隊出戰?”
而且蘇妙也不掛韓國國旗。這件事情很奇妙,中國人韓國人各自有各自的鬱悶,整個酒店裡也只有張栩對此感到無所謂了:“重要的是追求棋道而不是代表誰。圍棋無國界麼。”
廣州人蘇耀國對於這句話一向是最支援的,看看左右之後,笑了起來:老王是不是故意往外摻沙子?怎麼哪裡都有中國人……
在陳沖的眼裡,現在還不是金善雅補棋的好時候:再往下面衝一衝,多製造些味道再補中央,後面即便唐莉衝入右上,也有的是法子抵擋——那裡他算過,唐莉如果要求右邊安定的話就必須落到一個後手,而且那也是黑棋飛靠右下就是絕好時機,轉換之後唐莉的所得不大,反而幫助金善雅補厚上邊,這一票無論如何也是幹得過的。至於左邊那裡……陳沖微微蹙眉:不是很好辦,但也不是不能防。還是那句話,一定要先衝下邊。
而在古力的眼裡,棋盤卻成了另一個樣子:金善雅太薄,但不能先動右上,而要在左邊先扎一刀製造個劫出來,然後用劫去衝擊中央薄味。這樣劫材不利的金善雅無可阻擋,到時候中央一破四面被攻,黑棋無論如何也難逃一死……他看著下邊的拆二,輕輕地吸氣:那裡有個大問題,不過倒是個先手。
兩個人就這麼站在棋盤的兩側,就像兩尊雕塑一樣託著下巴看著面前的棋盤。坐在那裡的兩個人似乎已經不存在了,只剩下他們在遙遙的戰鬥。
“陳沖對古力的第一回合?”孔傑左右搖著頭笑,“很有意思。”
“只不過金善雅沒有那種衝擊力和計算力,唐莉也沒有那種傲然的風範。”蘇羽這時候從沉思中醒了過來,嘴角微微撇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金善雅的經驗還是約束了她在棋盤上的戰鬥,在沒有完全衝足下邊味道的情況下回身補防。唐莉自然要抓住機會先手定型下邊,然後在研究室一片寂靜的目光里長考20分鐘才最終打入左邊做劫。
“輸了就輸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陳沖眼看著金善雅和唐莉兩位在後半盤比賽昏招,而金善雅終於技高一籌輸出去6目半之後,也只能這麼安慰他這個小朋友,“你看我,輸得都快輸習慣了……”
金善雅只是嘆了口氣,卻沒有像陳沖想象的那樣悲傷。這讓陳沖很不解,皺著眉似乎想知道為什麼。
“有很多女棋手並不完全會把圍棋當成一種一生的事業。”古力似乎看出了陳沖的不解,低聲地說,“男人是事業高於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