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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最壞了,一邊捂著嘴咯咯咯樂一邊四面煽風點火,恨不得中國棋院和韓國人打起來。
已經習慣了生活在不同環境下的陳沖根本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他,正拿著筆在本子上計算匯率問題。
在韓國住了一年了,陳沖只在上次拿了lg杯冠軍之後給家裡寄過一次錢,現在手頭上終於富裕一點之後,就把新拿到手的1000多萬換成人民幣寄回給家裡。在那之前他還給金善雅稍稍展示了一下國貿出身的功底,在外匯市場上沿著美元英鎊歐元日元轉了一大圈。不過他套了一圈匯之後,覺得自己賠了,本來人民幣對韓元的匯率是1:180,1100萬韓元兌換過去應該是6萬1千多人民幣,但他套了三天最後把美元賣掉購買人民幣的時候,發現自己只拿到了五萬八。
這就不對了!陳沖從電腦上下來之後就開始驗算自己到底什麼地方算錯了。這東西老頭肯定是幫不上忙的,他連什麼叫匯率都不懂,也看不明白陳沖在算什麼。
金善雅懂一些,但僅限於瞭解他爸爸在做海外貿易時候的資金匯率對沖期權,除此之外也不瞭解套匯的規則。
“哪裡算錯了?”按照陳沖的計算,他最後應該拿到6萬8千塊左右,這樣票匯的手續費就出來了,可現在他不光沒賺錢,還倒賠了3千塊進去,那堆公式擺在那看得他兩眼發直坐在地上咬手指頭。
“算了,3000塊而已,少少的一點點不算什麼的。”金善雅抱著膝蓋坐在地板上笑嘻嘻的看著他,“買菜還要幾千塊了。”
“3000塊人民幣!”陳沖扭過頭看著她,“54萬!我剛來韓國的時候一個月只有20萬的工資!”
這就是通貨膨脹的好處和壞處:好處是你花錢的時候不心疼,幾千幾萬的扔出去極豪爽;壞處是拿個堅挺的貨幣指標衡量,就會發現手裡的東西一文不值。
義大利里拉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把陳沖現在手裡的錢換算成里拉,差不多有n個億。
只可惜現在不用了,都改成歐元了,不然拎著一箱子里拉回家也是很爽的事情,儘管那一箱子錢可能連一筐土豆都買不了。
“是這裡!”陳沖突然撲到紙上悲號,“這裡的係數我代錯了!”
小數點後面的一個數字能夠決定三千塊錢是歸你還是扔到河裡,這讓金善雅突然有一種來自於血脈的衝動和沸騰:“你,教教我怎麼玩這個好不好?”
玩?陳沖差點哭出聲來:“這是玩麼,大小姐?錢在手裡連個動靜都沒有就沒了,你說是玩?”
對於金善雅來講,似乎就是玩,第二天就買了一本專門講匯率的書開始看。
她津津有味閱讀數字遊戲的規則的時候,陳沖在研究棋譜。老頭已經不怎麼給他擺棋了,更多的時候是去梁靜文那裡找那個姓南的聊天,只有陳沖一個人坐在自己房間裡打譜考慮下一場比賽的事情。
他的下一場不再是聯賽了,在打了四輪之後,因為一些大頭銜決賽開始而中斷。
當然更重要的是,春蘭杯的預選賽開始了。和富士通杯那種報名後的混合大預選不大一樣的是,春蘭杯採取的是各國名額分組賽制,也就是說,在確定了48個本賽名額之後,由組委會分配46個名額到五大洲——主要是中日韓,其他歐洲一個美洲一個美國一個。最後還有2個名額由組委會確定外卡人選。
陳沖從沒想過自己能拿外卡,就憑著他和中國棋院上層幾乎惡劣到極點的關係就不可能——據傳言在王七段的辦公室裡有一個木頭小人,小人上扎滿了各種亂七八糟,背後寫的名字就是陳沖。韓國人也不會把免選名額給他:七星會一干人等死盯著等級分表,排名在30開外的陳沖不管怎麼說也沒道理拿那個免選,即便老曹有心放陳沖一馬,李世石也絕不答應。
日本人在繼續看笑話,繼續幸災樂禍。
所以,又要從第一輪預選賽打起。陳沖這個冠軍就沒享受過冠軍待遇,不管是國內的比賽還是國外的比賽都要一步一步得來。偏偏他這一組還是最強的:朴正祥,安承俊,樸志恩,金載垣,許映皓,李載雄和他的隊友李映九。
8個大組,只有陳沖這一組是三個九段。再加上直接參加第四輪的安達勳九段,這讓他總覺得有人在針對自己:“這樣的抽籤,是不是你故意的?”
老曹慢慢的飲完杯中茶,才慢悠悠的說:“故意的?你自己親手從箱子裡抽出來的號碼,也是我安排的?”
“事有反常便為妖。”陳沖不知道這句話用韓語怎麼說,因此是用漢語說的,可很明